第15章 连我也不能欺负你

宋泽远抱紧纪晓舒，听她难过无措的哭声，眼神阴郁地盯着她手中的照片。女人的脸被撕成两半，她的双臂上，是空荡荡的缺角。

宋泽远没说话，不停的抚摸着纪晓舒的头发。纪晓舒哭着哭着，慢慢地睡着了。宋泽远没有放开她，依旧将人搂在怀里。

他将纪晓舒手中的照片碎片抽出来，普通的五寸照片被撕成了七、八片。宋泽远捏起小小的一张纸片，盯着上面的小女孩的脸。

“妈妈，妈妈。”睡梦中的纪晓舒带着哭腔喊了两声。

宋泽远将手放在她被汗水与泪水濡湿的脸上，纪晓舒微微睁开眼睛，宋泽远以为她要醒过来，没想到她的睫毛扑闪两下，继续睡过去了。

宋泽远将鼻尖贴在她的额上，不断地说着：“放心，有我陪着你，没事的。”

纪晓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哪里后，有一瞬间没摸清楚情况。她以为自己还在纪家。没等半分钟，纪晓舒就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她立刻去找照片的碎片，却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连那本书都消失。

纪晓舒两眼干涩，气狠狠地念着乔梦倩的名字。她抢走自己那么多东西，自己的玩具、衣服，甚至是爸爸的注意力和关爱，从来没有哪一件让她如此憎恶乔梦倩。

纪晓舒下床，发现手臂和膝盖都在痛，她慢慢走到卫生间，将冷水泼到红肿的眼睛上。

她下楼后，孙姨开始为她准备早餐。

“少奶奶，少爷去公司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孙姨将一个用柔软的粉色棉纸抱住的东西交给纪晓舒。

纪晓舒接过后发现挺重的，她打开棉纸，发现里面是一本书页大小的玻璃镜框。

那张被撕碎的照片被完整的夹在两片水晶玻璃中，银白色的雕花金属镶满边缘，藤蔓样布满叶片与花朵的金属枝条围绕着照片。

仔细看，照片隐隐能看到破损的痕迹，但是对纪晓舒来说，修复成这样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把照片捂住心口上，高兴地有快要哭了。她顾不上吃早餐，飞奔上楼，将照片放到梳妆台上，抚摸着照片里女人温柔的脸，忍不住小声地对她说：“妈妈，我现在有自己的家了，我会好好的。”

中午宋泽远刚回来，就见穿着睡裙的纪晓舒如只小鸟，张着双臂冲进他怀里。

纪晓舒高兴坏了，抱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笑着说：“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宋泽远面色如常，但眼里露着满意的光。他貌似不满地说：“还欠我一个。”

说着，他吻住纪晓舒的双唇。

纪晓舒注意到孙姨的视线，跳出宋泽远的怀抱，捂住嘴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晚上会举办一场酒会，并且已经请了纪家，你晚上就可以见到乔梦倩了。”

“什么？”纪晓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控制不住怒气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泽远平静地说：“你就想这么算了？”

“可是……我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纪晓舒拧眉想了下，犹疑地说：“我真的做什么都可以？过分的事、坏事都可以？”

“我还真想看看，在那个乔梦倩面前，你能做出多过分的事。”宋泽远冷笑。

他抓住纪晓舒的手，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后，盯着纪晓舒的脸，表情严肃地说：“纪晓舒，你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别人如果敢压你一头，你就要把他踩进土里。”

纪晓舒有点被吓到了，故意笑着问：“如果是你欺负我呢？”

“连我都不可以。”宋泽远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