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双胎
所有参与报名的人,全部收到了药师公会送出的礼品,礼品中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颗是并未上市过的塑脉丹,练武之人服用后有一定机会拓宽经脉,普通人服用后可强健经脉,并有一定几率重塑经脉,方便踏入武道。
这样的丹药彷如洗筋伐髓一般,即便是有几率性的,但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已经是无上至宝了。
拓宽经脉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他们的内功可以更上一层。
尤其是对武功越高的那些人,他们大部分人已经触摸到了屏障,如果有机会把经脉拓宽了,说不得就能破开屏障了。
另一样是一株长相类似铃兰的植株,开着一个铃兰花苞。
这株植株名字叫清灵花,夜晚置于月光之下会散发幽香,在十米内打坐修炼可以促进内息流动,不过对于普通人则只有安眠凝神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药师公会给出的解释,是这种花是公会私人培育出的新品种,整个大陆目前只有药师公会和枞阳医谷有,而且清灵花也将是某种丹药的必用药材。
脑子转得快的,已经能从这只言片语中理解到药师公会所要表达的真正意思,并从中看到了未来。
“盟主,白少谷主似乎的确不在南山城内,据闻……”
座上的中年人闻言,手中茶盏放下,发出似有不悦的喀拉声,他皱起眉头,面上虽没显出不悦之色,但眼底墨色显然浓了几分,“什么?”
“据闻白少谷主正在皇城安胎。”另一个中年捂着有些不自然道。
虽说目前男尊女卑的观念并不重,但因为先天限制,女性实力总还是低于大部分男性,久而久之也会被压制了。
这话便又再一次提醒众人,他们目前想要结交,并忌惮的人是个年轻女子,甚至还不过双十,却已取得如此成就,这难免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们觉得面上无光,相交起来也不自然。
不过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洒脱,大部分江湖人向来交友不看年纪看性情,就如同当年的天生尊者和魔宫宫主鹤枭一般,两人相差何止百岁之龄,且一个处于正道,一个处于魔道,却依然成了忘年交。
那些觉得与白棠相交很别扭,有些折节之感的,白棠也不会与之相交。
武林盟主蓝正海闻言,原本紧皱的眉心却慢慢舒展开来了。
他也差点忘记了,那位白少谷主还有另一重身份,而且刚成婚不久,这倒是他考虑不周。
只不过蓝家在武林盟内已经日渐西沉,虽然他现在还能成为盟主,但五个主武林盟的门派,蓝家的综合实力已经快要垫尾了。
现在年轻一代正在成长,但却没给蓝家太多时间,所以蓝家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蓝家目前尚在的老祖,如果老祖能正式突破进入武宗之列,那么至少可保蓝家百年,届时小的一辈已经成长起来,到时如何便再计了。
他此次把诛魔大会推迟举办,便是因为要亲自来这边与白棠商谈。
毕竟诛魔大会只需要各大门派派出一位核心代表便可。
但依然后那么多人转道,显然那些代表们也想乘机找上白棠商谈。
蓝正海转眸,目光落到桌上一个长条盒子上,里边是塑脉丹和清灵花。
虽然显然是无法见到白棠了,不过这次来也不算是白来了,至少这两样礼物就让他看到了希望,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他原本找白棠谈,只是想探探口风,看她能否制出能辅助突破或者提升的东西。
虽然之前的回春丹等多少都有这类的功能,但却都有各自的限制性。
但是塑脉丹不同,而对方既然能制出塑脉丹,而且还如此大手笔的当成附加礼物派发,那是不是说明,对方能制作出比塑脉丹更加有用的丹药呢?
想到此处,蓝正海心中一片火热。
至于其他人是否也能从白棠手中获得药物,这点他却不担心。
蓝家有先天优势,能一直居于武林盟之首并不是没有原因。
蓝家的功法非常独特,而且是按照阶层来修炼的,只要老祖能突破进入武宗阶级,那么就能修炼蓝家的高阶功法,届时即便其他家族也有老祖突破进入武宗之列,蓝家依然拥有很大的优势。
“盟主,要不属下再……”见盟主迟迟不言,中年武者心下也没底,心里不由暗骂起白棠太过狂妄,目中无人,不过是个运气好些的黄毛丫头而已。
蓝正海却摆手道,“不必了,既然白少谷主不便就无需打扰,明日便启程回去。”
中年武者闻言,眉头皱了下,但也只得应下。
他正要走,却又听盟主道,“对了,稍后我准备一份礼物,你安排人送到药师公会。”
“……是,不知是要送给哪位?”
“贺白少谷主得……咳,公会顺利落成之喜吧。”蓝正海本来想说贺对方得子之喜,但想想却又觉得不合适,现在对方还在安胎,而且莫名恭贺人家怀孕也很奇怪。
“是,属下即刻去办。”中年武者眼底微沉了下,还是拱手后退走。
而蓝正海的做法并非只是唯一,在他的贺礼送到时,已经有其他人的贺礼争先送达了,显然这些人的想法都和蓝正海差不多。
不管白棠身后站的是谁,有什么背景,单就她这一手制药之术,在还没人能学到手之前,十个人中至少有九个绝对不愿意看到她出事。
有时候怀璧其罪,但若运用得当,不止不是罪,反而是利。
如果白棠没遇到天圣尊者,鲁国公府没有遗弃她,太后没有接她入宫,那么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或许以她所拥有的东西和实力未来依然会发光,但前期恐怕也不会如现在这般顺利。
所以,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当然,自从系统似乎有意识的指引,任务出现的几率越来越高后,白棠也渐渐怀疑起这些巧合。
六月祭祖,在外的藩王们被召回皇都祭祖。
‘失踪’一个多月的黎王夫妇也终于出现了。
太后想念着白棠,魏国君便干脆给卫九黎安排了皇城安全任务,并让他辅助太子筹备祭祖,而白棠则被以对方忙碌不能好好照顾到孕妇为名,给接近宫由太后照看着。
大家都心照不宣,便也都按照他的意思。
卫九黎虽然对不能一回家就见到媳妇有些不悦,不过想见到人并不是难事,只是距离远近而已。
后宫不留成年男子,即便是皇子除非有特殊情况,也不能久留,更别提过夜,如果一定要过夜,也只能在他们原来的宫殿里。
但是敬宁宫是太后的地盘,一切都太后说了算,目前也没人敢去撩虎须说不是,所以在白棠原来的院子内,多了一位住客。
白棠之前肚子显怀得很慢,开始太后还担心她身体是不是营养跟不上之类的,即便她再三保证没问题,也被太后一句‘医者不能自医’给堵了回去,应喝了几个月的补汤。
如今算是‘厚积薄发’,五月开始肚子便如同吹气球一般,几乎一天一个样。
等她进入宫内时,太后都以为她其实已经离开几个月了。
对方出宫的时候肚子还是平平的,结果才一个半月就已经这么大,别说六月,七八月都像。
这一下太后又拧起了眉,忧心忡忡的立刻让人找来任老太医看看。
白棠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干脆便由着她老人家折腾,只是含笑看着。
任老太医也觉得白棠的肚子这个月份就这么大有点过头了,倒了声得罪就开始检查,没一会,他突然倒吸了口气,惊愕的盯着白棠的肚子,随后又变成一脸喜色,忙和太后道喜。
太后差点没被他的表情给吓坏了,手不觉的捂着胸口,听到他的道喜,面上表情不由凝了下,随后似乎有些没反应,“什么,你刚说什么?”
“恭喜太后娘娘,恭喜黎王妃娘娘,这府中育有双子,因此现在如此实属正常,并无大碍。”
卫媛也下意识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就高兴的跳起来,蹬蹬蹬跑过去,盯着白棠的肚子看,“这里面有两个小侄子啊,能不能看出是男是女啊。”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这怎么看,而且是男是女都好,都是哀家的宝贝曾孙,哈哈。”太后面上表情终于破云逐日,笑得开怀。
白棠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但对此却也没表现出惊讶来,显然是她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了。
毕竟她身上有系统,还有精神力,又是一个武者,内视身体并非难事。
甚至可以说,两个孩子都是从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
她也是从这一点点中,慢慢的感觉到了生命的奇妙。
宫里因为白棠的到来又热闹起来。
一来是太后高兴了,其他人也能轻松一些,不需要战战兢兢的,毕竟太后总是绷着脸,每天去请安的妃子们心里压力也都不小。
二来是白棠既然进宫,那么不管多么艰难,总归是有了接近的机会了。
现在白棠的药师公会可是大热,以前她们还打着算盘,等药师公会落成,便送家族中的子弟过去,好能找机会攀关系。
但没想到药师公会那么苛刻,竟然一年只收两百名学子,至于那些应聘的,则需要有一定的制药基础。
制药本来就是医师的辅助而已,很多医师都不会亲自去做,更何况是非医师的人,而且还都是贵族,别说基础了,恐怕他们连药材原貌都认不出几株来。
所以这条路暂时被堵死了。
目前许多家族一边开始挑出一些子弟让他们挑灯夜读,临时抱佛脚,一边暗中去招揽一些会制药的医师。
结果这番动作,最为得利的却是医师学徒和部分穷苦百姓。
医师的制药基本都会交给学徒制作,所以要论制药的话,医师或许还不如学徒。
医师学徒原本也不过是打杂而已,如今却一举翻身,可让他们乐坏了。
而许多穷苦百姓,尤其是乡村里靠山吃山的人,很多都没钱看病,倒是无师自通。
虽然都是粗浅的一些手法,但多少也算有点底子,这些人不会被招募,但也会得到银两,而他们只需要把所会的教出去就行。
这药师公会还没完全运作起来,便已经可窥未来发展前景了。
因此便有更多的人投向了南山城,尤其的普通百姓,基本都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应聘。
如果通过了,不说学东西,即便能进入里边打杂地位身份都是水涨船高了。
在皇城又热闹起来的时候,武林这边的纠纷也到了白日化。
不过却并不是之前武林盟与魔宫的对峙。
白棠利用药师公会缓的那一个月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卫九黎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把背后的老鼠都揪出来,顺便再顺势把陷阱挖深一点。
先了武林盟内斗,铜钩门和血钩楼的计划暴露了,武林盟立刻把矛头对准这两个,结果却被内部插刀。
武林盟核心五派之一的岳阳宗被发现有门内弟子竟是铜钩门某位堂主的后代。
原本只是以为对方就是被安插进来的奸细,结果却发现这个人的母亲是岳阳宗宗主唯一的女儿的儿子。
武林盟把人抓起来要审问,却遭遇岳阳宗宗主的反对。
可不等他们扯皮,那人就突然死在了牢里,而且杀害对方的手法直指蓝家武技。
不过开始岳阳宗并没有和武林盟或蓝家闹起来,只是以畏罪自杀了结。
却没想到不过几日,蓝家与其余几派是核心弟子被设计,差点全军覆没,而岳阳宗宗主以及其女失踪。
但最可怖的是,岳阳宗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许多正派内部都出了问题,一时间武林盟大乱。
各路邪魔和一些喜好捡便宜的乘机落井下石,把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
反而是魔宫,在把余下的四圣族都找出来,又寻了证据证明清白后,便又退了回去,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不理外边的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