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事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而当回味过她话中内容时,更是瞬间脸色发白,双腿打战。

“公,公主?”有人差点要被吓晕过去。

卫媛看向之前说得最欢快的女子,指着她道,“你,就是你,倒是继续说,怎么,突然哑巴了,倒是说啊!”

那女子脸色青白,又被指着这么一通逼,旁边的人也跟见鬼似的纷纷逃离她身边,让她惨白的脸色涨红起来。

她看着卫媛,又看看白棠,突然道,“说什么,什么公主,你有什么证据,本小姐还要告你假冒皇族之罪呢。”

她这话落,不止没挑起其他人的怀疑,反而引来众人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公主是随意可以假扮的吗,更何况在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一旦事情闹大了,假扮皇族可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谁有这胆子。

但他们心里却也真心希望对方是假扮的。

虽然刚刚他们最后没有参与辱骂对方,但也算把人给得罪了。

卫媛哈了一声,下巴一扬,道,“如果鸾佩不够证明本公主的身份,那没关系,本公主倒是可以给你们找个证人,只是多加一条明知故犯,污蔑皇族的罪责,就不知道你担不担得起了。”

众人脸色再变。

一旁的白棠倒是做了壁上观,也没阻止。

而她们的画舫也终于朝这边靠了过来。

卫九黎正站在船头朝她们看。

卫媛早就看到,已经转身朝他挥手喊道,“九皇兄,快过来,有人欺负我和糖糖姐。”

九皇兄?

众人的目光追随而去,看到出现在船头的九皇子,再想女孩对他的称呼,顿时只觉眼前一黑。

或许他们都不认识卫媛,但对九皇子却是绝对不面生的。

而之前和卫媛怼的女子更是直接瘫软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着,脸上没了丝毫血色,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卫九黎听着卫媛的话,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直接飞掠过来,落到白棠身边,见她们没事,又冷冷的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只等众人都瘫软跪下行礼,才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卫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指着也傻在一边的丫鬟,让她说。

丫鬟回过神来,抖抖索索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直没开口的白棠突然道,“若有冤屈,此时正是机会。”

丫鬟一愣,随后看向还昏迷在一边的小姐,突然眼睛一亮,立刻朝着卫九黎跪下来,开始述说情况。

前些时候皇城先后发了几宗命案,不过因为死者都是因为花柳病而死,所以案件不了了之。

但其中一个死者刘三公子却一直正名在外,且颇有才气又洁身自好,向来不怎么近女色,又没去过青楼歌馆,却偏偏也染上花柳病而死。

刘家人不愿意他死了还染上污名,就把锅给退给了别人。

而这个别人,是皇城十大富商之一,钱家的七小姐。

据说刘三公子素日来往比较亲近的女子也就只有钱小姐,钱小姐总是以讨教诗文与刘三公子独处。

潜意思就是说是钱小姐故意勾引刘三公子,想借此机会嫁入刘家,只是自己身子脏污,害死了人。

不过钱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为了钱小姐的名声,这件事直接闹上官府。

后来官府对钱小姐验明正身,证明她还是完璧之身,也没有染什么病,与刘三公子的死无关,这件事才落幕。

但有时候人的嘴是最可怕的利器,哪怕钱小姐沉冤得雪了,可许多人依然固执己见,钱小姐的名声不止没有被洗白,反而在某些人的恶意推动下越来越黑。

为此钱小姐也自杀过几次,家里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安抚下来。

今日钱小姐本在家中习字,却突然接到闺中密友邀请游湖,说是想陪她宽宽心。

却没想到钱小姐是来了,却是被骗来让人当众羞辱。

钱小姐悲愤之下便直接投湖自尽了。

卫媛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更加生气了,顿时怒骂道,“要我说你们这些人才是为祸不仁,包藏祸心,官府都断定她的清白,是谁给你们权利随便去抹黑逼死人的,要我说该投湖自尽的是你们,省得为祸世间。”

跪伏在地的众人抖得更厉害了。

这些人也不过都是一些小门效的子弟,对钱小姐的辱骂多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甘和嫉妒。

只是有时候言语才是最为伤人的。

“九哥,这些恶人绝对不能放过,实在太过分了,如果今天不是我们遇上了,那这位钱小姐岂不是要无辜枉死了。”卫媛怒气冲冲。

这件事卫九黎也是有所耳闻,因为前阵子的命案他也有插手,只是这些人都死于花柳病,查出结果疑点也不多,加之太后要回宫,按照上边的旨意,便先结了案。

这时候画舫都靠了岸,卫九黎太守揉了揉炸毛的小丫头,朝着船工吩咐一声,让他们去通知府衙的人过来,有安排人送钱小姐主仆去医馆。

那几个公子小姐的,之前还气势汹汹,这会却都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只知道求饶。

不过这事也构不成什么案件,卫九黎自是不会亲自插手办理,安排好后便又带着依然愤愤的卫媛和白棠先离开。

可是他们离开没多久,卫九黎便被通知出事了。

原来是那些人在被衙役带走时,之前那辱骂卫媛的女子突然挣脱衙役要逃跑,在追逃的过程中,竟然撞了柱死了。

这让原本一宗民众纠纷案瞬间成为命案,卫九黎三人也都必须过去做笔录交代清楚了。

虽然后边便没他们什么事情了,但这事本就扫了兴,又因卫九黎那边还要处理下后续,她们便只能提前回宫。

回宫的路上,卫媛一直闷闷不乐,她自觉得那女子是被她给逼死的,因为按照仵作的话,女子虽头部重伤,但真正的死因却是惊吓过度。

“糖糖姐,我是不是错了?”

白棠侧头看她,随后抬手顺了顺她披散在后的发丝,倒,“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若无做亏心之事,又何须惊惶,而你做的,只是救了不该死的人而已,所以那个人的结果如何,与你无关。”

卫媛一愣,侧头看她,眨了眨眼睛,“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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