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过往

柳伊舒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发了疯的沧棋就是只发了疯的猫,看来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拽了拽隐的袖子,她惨惨一笑“隐,你就看在小女子我孤苦伶仃一个人的份上,让我今晚去你屋子里吧。”

他抿了抿唇,一双晶亮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沧棋,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脚底抹油,柳伊舒非一般的冲进了隐的房间,诺大的地洞走廊之中回荡着沧棋的怒吼“柳伊舒,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最后是隐淡淡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你好烦。”

某人安静了……为什么她发现沧棋特别听隐的话?!当初可是她把沧棋救出来的呀!最后还让自己成了朝廷重犯,她,她花伊人,她容易吗她?!

隐在床上坐下“你确定要留下紫月吗?”

“他没有走?”她发现,她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隐点点头,在柳伊舒身边坐下“嗯”

隐会那样问,一定是因为紫月的身份奇特,她也真的想不明白紫月为什么要扮成女人,并进了青楼,这一点紫月没有向她说,她也没有问。

紫月是个聪明人,聪明到让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差点杀死他,但是,她的手轻轻抚上隐的后背,那属于男人的宽敞的背,那只有练武的人才有的豹一般的身材“你忘了吗?我一样也不知道你的来历。”

她知道沧棋是沧环带到漆缘的人质,从很小,亲生母亲便离他而去,或许是沧棋与她相似的命运,更是因为沧棋那单纯的性格,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个男人,所以,她多管闲事救下了沧棋。

但对于隐,这个在柳伊舒逛青楼时,偶遇的男人,她对他一无所知。

只因为一种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好感走到了一起。

“对不起”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轻轻的诱惑。

她合上眼,呼吸着隐身上那种如火一般的阳刚之气“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要想知道早就去灵机阁买消息了。”

灵机子的灵机阁,从朝廷到江湖,大到四国,小到各个门派,几乎所有的消息,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

一种苦涩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她是不是不小心伤到他了?“不查,是因为我信任你。”伸手牵起他的发丝,在手中玩弄着。

他突然转身,将那一缕长发压于身下,一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在火光中跳跃着温和“你从未信任过我,也从未没信任过我。”

这么久了,一起睡同一张床,一起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难道她还不够信任他么?

“因为你对其他人都冷情。”他有些不屑的冷哼,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像你说的,你对我的身份根本不感兴趣。”

又被看透了。

其他人,是那个人吗?皇璞绝,原来早就在她无意识之中,放在了第一位。

“为什么?”她不明白他与紫月为什么会看透,即便对于皇璞绝,她只字未提。

难道是因为她有云风的内力?

“就像紫月一样,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异想天开去做采花大盗,这总该有理由吧。”他很聪明,或许从他知道她就是花伊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怀疑了吧,开始怀疑就意味着真相的解开,但是他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对她开口。

“你查到了吗?”他在她手中的发,无声的段落,散在床上。

是的,她动了杀意。

隐的目光在她的指尖落下“查到了。”

果然,知道她秘密的,除了呈玉跟凌逸,那么剩下的,就是灵机阁了。

当年,皇璞绝亲手将桃花镖放在她的手上,所以作为花伊人的标志就是桃花镖,为了能让皇璞绝找她,她没有让灵机阁封锁消息。

他就是从那儿买的消息吧。

“隐,你真的很闲。”她闭上眼睛,这个神秘的男人,干什么去管她的事情。

“我,是真的很在乎……”他的手抚上她的眼皮,轻柔的扫过她的睫毛,带着薄薄的茧。

“无所谓了。”她揉捏着他柔韧而紧实的腰“既然你在乎,那就无所谓了,或许那个人早就死了吧。”

朝廷,江湖,她一直努力地寻找着皇璞绝,带着采花大盗的名号。

她去灵机阁买过消息,可是,他的消息就是无故失踪,连灵机阁也找不到。

这么久了,或许,他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她将要嫁给轩莫枫,她必须花重金,让灵机阁封锁消息,否则以轩莫枫的阴险能力,是一定会去查的,到时候她的身份一曝光,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轩莫枫的武功很可能在她之上。

而且也绝对不能跟轩莫枫交手,云风的内力,除了下落不明的皇璞绝,就只剩下她了。

隐的手搂着她的腰,让她紧紧地贴近他有力的胸膛,让她感觉着那温热的熟悉的气息。

“隐,我是不是太过执着了?”风流也好,霸气也罢,她,终究是个女人。

当初,对于皇璞绝的感情究竟是太深,还是因为那挥之不去的过去的回忆。

隐的心跳在耳边回荡着,充斥着她的脑海。

那飘扬的桃花瓣中,那艳红中鬼魅的身影,再次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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