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有机会了

不管多糟糕的心情,也挡不住肚子饿。

王心巧看着那饭菜生了一会儿气还是走过去。

不吃白不吃,不吃岂不更没力气,还要想办法逃走呢。

她拿过饭菜,坐到后窗下吃起来,自己吃点扔给大黄狗一点,虽然不能交流了,却也不防碍她和动物交朋友。

她只顾得吃东西喂狗,没发现有人在后园里拔草。

看到她扔饼子喂狗,渠开远的二弟媳妇侯氏小声对婆婆说道:“娘,你看那女人多败家,自己吃不算,还把东西扔了喂狗!”

渠开远的后娘麻氏往这边看了一眼,说道:“我就说么,长得好看的女人不能要,不是败家就是养汉,看她这样,没准把两样都占了!”

侯氏说道:“那还留她干什么,不就是抢来出气么,这抢也抢了,睡也睡了,就让她跑呗,有本事真跑去找严冬生,老严家在南山村也算有一号,真要一个让人糟蹋过的媳妇,那得多丢脸!”

麻氏说道:“你当我想留她,不都是你大哥,非得关着她不可,你爹惯着你大哥,他想咋地就咋地,我哪管得了。”

侯氏不出声了,却还是悄悄向王心巧这边瞪,十分讨厌王心巧出现在这个家里。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还是被王心巧听到。

听她们这样议论自己,她啪地一下把后窗关上,端着碗又坐到床边。心想这两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看样子王心巧也没惹过他们,全都是女人,就不能将心比心地想想,要是她们落到这种处境冤不冤枉!

不过想想这家子干的坏事儿,要是真能想那些就奇怪了,根本都不是人好吧!

屋外的渠开远听到她关窗子的声音,还以为她又跑了,提着斧子便跑进屋来,看到王心巧还在,他站在门口往窗子上打量,那样子实在吓人。

王心巧被他吓得心慌,可是想想自己什么也没做又不害怕了,摔了手里的筷子又回床上躺着。

渠开远看了看她,过去把筷子捡起,拿了空碗出去。

就这样一连三四天,王心巧都没什么动静,王家人对她的警惕也放松了,以为她放弃逃走的念头了,只有渠开远还是总盯着她。

别看王心巧表面上老实,可是心里已经急得要着火,天知道每天晚上她都怎么过的,一连几天缩在墙边睡觉,一动不敢动,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而且就是这样,也快熬不下去了,自己用大姨妈当借口,三天四天熬得过去,可是日子长了哪行,渠开远肯定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到时候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对付得了他。

所以她这几天都策划逃跑大计。

这天晚上,渠开远被他爹叫过去谈事情,看样子要谈好久,把渠燕春叫过来陪她。

王心巧感觉机会到了,渠燕春这丫头特别好骗,似乎比自己心眼儿还少,而且她们睡觉早,天色才黑,她就一直在打哈欠。

王心巧见了高兴,抱着枕头又拱到床里边,躲在那里也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呜啊,好困,我先睡了,你要不要也躺会儿?”

渠燕春还硬挺着,摇头说道:“我不困,你睡吧。”

“没事,不困也躺会儿,干一天活了多累啊,你躺外边,我躺里边,我一动你就能知道,怕什么的。”

渠燕春犹豫了一下,便躺在平常渠开远睡的地方,王心巧在她旁边歪着。

刚躺下的时候,渠燕春还在硬撑,眼皮垂下赶紧挑起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慢慢响起轻微的鼾声。

王心巧乐了,小声叫道:“燕春,燕春。”

渠燕春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慢慢起身,越过渠燕春,轻手轻脚下了床。

对于跨过床边的人,她已经很有经验了,而且渠燕春长得又小,并没把床边占满,有地方落脚,不至于碰到她。

下了床之后,王心巧又轻轻穿上鞋子,回头再看,渠燕春还是没动静。

她到后窗处打开窗子爬出去。

这一串动作都是屏着气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出窗再看,渠燕春还睡着,她又把窗子关上省得渠燕春醒来,一眼就看出自己从哪里逃的。

转头朝大黄狗招了招手,大黄狗摇着尾巴愉快地哼了一声,现在它可是很喜欢王心巧,根本不会再咬她。

后院被王心巧掰破的小门虽然被重新钉过,可是门旁的缝子也足够大,用力推了推,破门扭过去,上下都有很大的空子。

她从锁链上头跨过去,一点点挤到门外,锁链发出一点声音,并不引人注意。

这次出了门,她没向之前的方向跑,那里全都是庄稼地,没有地方藏身,这次是向东边跑的,二三百米外就有一片树林,大晚上的,只要进去,就算渠家人发现来找也不好找了。

这次整个逃跑过程都十分冷静,确保万无一失,结果真就成功了。

直到她跑进树林,身后的村子里还是一片安静,渠家仍旧没有发现。

虽然如此,王心巧仍旧不敢放松,继续向树林深处跑,跑得越远才越安全。

渠开远的小屋里,渠燕春仍旧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渠开远从父母房里回来,进门见安安静静,只有小油灯的火苗微微摇动,他隐约感觉不好。

向床上看去,只见到渠燕春在那里躺着,根本不见王心巧。

他连忙冲过来,推醒渠燕春问道:“燕春,燕春,王心巧呢?”

渠燕春睡得迷迷糊糊,都忘了自己看守王心巧的事,睡眼惺忪地两边看,然后忽然惊醒:“哎呀,我怎么睡着了!她、她可能是跑了!”

渠开远气得一跺脚,转身便出了屋子,招呼道:“老二老三,快点帮我找人,王心巧又跑了!”

他的二弟渠开立还没睡,坐在床边上等媳妇打洗脚水。

听到他的叫声,渠开立趿鞋就跑出来,问道:“咋又跑了,是不是跑回娘家了?”

“不知道,我在爹那屋,让燕春看着,结果燕春睡着了。”

渠开立窝火:“大哥你咋搞的,都过了好几天的女人,咋还能跑呢,快走,找去,我往娘家那边追……”

说完他就跑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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