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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海上按摩

到老年回首,便越发痛惜那些被荒废了的时光。世事与时光,都是去而不返的。

明维与玉珠端来海爷的老窑酒和几样下酒的菜,给希姑送来饮料和水果。明维返身回到舱里,取来自己随身带来的提包,在希姑身旁蹲下来,说:“现在吗?”

希姑点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她翻身俯卧在毛巾上。

明维在希姑的身旁跪下来,稍定了一下神,随后张开十指,轻轻地插进她的头发里。先是轻轻地按摩,随后用手指扣住百会、率谷等穴,缓缓地发功。

穴在古书上又叫“腧穴”。“腧”有输注、输入的意思。“穴”则表示空隙,为经络、脏腑和气血的输注之处。在穴位上发功,有事半功倍之效。

明维拿遍头顶,抽出手,略直了一下腰,用毛巾仔细地擦了手。他向后挪了一点,伸手解开希姑胸罩背后的系带,又把她的尼龙泳裤褪了下来。此时,她已是一丝不挂地俯卧在甲板上了。

玉珠坐在舱口旁惊讶地看着。红红的小嘴在阳光下半张着。她是第一次看见曹明维这样给人按摩的。

曹明维神情专注地做着这一切。在他的眼里,看见的只是溪流般的血液在无色的管里一纵一纵地流动着,看见成缕成束的肌肉在网样的血管下面波动张驰,看见白色的经络传递着气血的明暗和畅滞。他觉得,他所要做的是如此简单,不过是导引经络、通畅气血罢了。

他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几个精美的瓶子。他先在希姑的腰背、臀部和腿上均匀地涂上按摩膏,然后从颈椎开始按摩。拿斜方肌,拿肩井,拿天宗,再拿腋窝内外肌群。

希姑双目微合,肩膀完全松驰,在明维的弹、拿、点、压之下,象水一样起伏波动。

明维双拳半握,在希姑的脊椎两侧快速滚动。原本白嫩的肌肤渐渐变成粉红色。他用大拇指逐个按压脊椎两侧的肺、心、膈、肝、胆、脾、胃、三焦、肾等各俞穴,张开双手逐节向两侧推压。古书上称此为“华陀挟背”。他用拇指扣住命门穴时,再次发功。顺势按压命门以下关元俞等穴。

玉珠的脸越发红了起来,血管在皮肤底下兔子似的跳着。她看见曹明维自腰往下,按摩白环俞、环跳穴,只觉得心脏一蹦一蹦的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她想象不出被人用手指顶住隐秘之处,是一种什么感觉。

按摩完后背,希姑慢慢地翻过身来。她微眯着双眼,感觉到全身的松驰和舒坦,任由曹明维推拿她的肩、肘、腕,直至每个指尖。他自胸而下,按摩她胸前的膻中和乳下时,她的呼吸也随之起伏顿抑。感觉到他的手掌每到一处,都有一阵阵的热风从掌中吹进她的身体,就象春天里的阳光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温暖柔和地流动着,吹拂着。

曹明维按摩到她的腹部时,她察觉到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朦胧之中,看见明维注意地看了她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

她内心平静,一点杂念也没有。隐约听到的海浪轻拍船体的声音,也仿佛来自蓝白色的天边。明维按摩她的腿和脚时,她几乎睡着了。只有一件事还在她的心里时隐时现,久久不去。就是那枚白金戒指,和父亲的诺言。

一一

上午9点30分

汽车小心地绕过一栋堆满废品的简易房,在一栋灰色的老式楼房前面停下来。赵建从车上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他开的是一辆蓝色的桑塔娜。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从不把希姑的车开到有危险的地方。

他进门上了五楼。这是公司的另一处秘密住所,于小蕙此时就被关在这里。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坐在走廊里的两个小兄弟连忙跳起来。赵建向他们挥挥手,径直走进里屋。

屋里的陈设简陋而又零乱,墙上贴着早已发黄的电影海报,索菲娅#8226;罗兰挺着丰满的胸脯,虎视耽耽地盯着屋里的人。两个三十岁出头的粗壮女人坐在窗前。一个在抽烟,另一个在看一本没了封皮的破杂志。她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堆衣服和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

赵建问:“怎么样?”

两个女人都摇摇头,并向他身后扬扬下巴。

赵建扭回头。在房间的另一头,于小蕙赤着身体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注意到她的表情麻木,目光呆滞地看着脚底下。赵建回头看了看桌上的衣服,他知道从这些衣物里什么也不会发现。衣服都很单薄,衬衣、麻丝长裤、胸罩、三角裤和袜子等等。她的手提包早已被刀子割得七零八落,里面的零碎物品摊了一桌子,一双被拧掉鞋跟的高跟鞋被扔在桌角上。

一个女人说:“就这些东西,再没了。”

赵建转身走到于小蕙的面前,在床边坐下。这时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一片青紫,看来她已被那两个女人打过了。他拍拍她的脸,声音轻柔地问:“喂,你把那个戒指放哪儿了,嗯?”

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赵建的心里很急,但一点也没有流露出来。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希姑在等他的消息,她对他的办事能力十分信任。他想那两个女人的手再重,也不至于使她失去理智。他伸手捏住她的一个乳豆,慢慢地揉着。小乳豆很快开始变硬,并且膨胀起来。

“如果你不说,”他的声音仍然很轻,“我一用力,你可要吃一辈子的苦了。”

于小蕙的目光在他的脸上睃巡,逐渐变得恐惧起来。她向后一缩,猛地推开他的手,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脯,象虾一样弓下身体,大张着嘴,沉重地喘息着。

赵建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向两个女人做了一个特别的手势,说:“你们俩,再把她查一下。”说完便出了房间。

两个女人的鼻子都皱了起来,但还是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从抽屉里翻出一付医用乳胶手套,噼噼啪啪地往手上戴。

于小蕙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女人,看到她们被厌恶扭歪的脸,心里更加恐惧,惶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女人一边一个走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床边,随后把她脸朝下按倒在床沿上。于小蕙喊叫了起来,并拚命地挣扎。但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压在床铺上。她的胳膊被拧到身后,两只蹬动挣扎的脚也被人死死地踩在地上。

这时,她感到一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在她的身后探摸肛门。她顿时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她挣出脸喊叫了一声:“不!没有哇,没有哇!”一个女人在她的脑后重重地击了一下,那打法竟和那个外国佬一样。那手指还在探找着,并且已经找到了。她拚命地嘶叫起来:“不要哇!那里没有哇!”但那手指就象一根硬木棍一样,一下子就插了进去。那里就象被火烧似的疼痛起来。

她的脑子里轰轰地乱响,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她就象一下子被人扔进了深海里一样,痛苦难当。于小蕙的身体向上挺起,嘴里泛出白沫。她昏了过去。

两个女人松了手,“妈的,不禁弄。”其中一个摘掉手套扔进墙角的纸篓里,出去把赵建叫进来。

赵建看着瘫在地上的于小蕙,皱着眉问:“怎么搞的?”

他身后的女人说:“谁知道,我们也没怎么着她,她就这样了。真晦气。”

“有东西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

“弄醒她,给她穿上衣服。你们两个负责看住她。”他走出去,对走廊里的一个小兄弟说:“你给我带路,去这个女人的家。快点!”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何敏家的楼下。

这里已经被他的手下人控制起来了。在街口上,一个穿牛仔服的男人摆了一个水果摊。在楼下的空地上,三个年青人坐在树荫下面打扑克。赵建知道,还有一些小兄弟在其它地方望风。不管怎么说,死了人总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那个神密莫测的戒指。

警察迟早总会知道这件事的,一次严密的侦察是躲不过的。他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尽快通知其他大经理及时采取必要的安全措施。但眼下,全力寻找戒指才是大事。

守在何敏家里的小兄弟向他介绍了他们在楼下截获于小蕙的经过。“我们还在外面傻等了一会儿,谁知道他他妈的已经死了。我们回来找戒指的时候才发现。”

“怎么死的?”赵建简洁地问。

“被这个哑铃砸死的。那个姓于的把这个哑铃放在门上,他一进来……”他比划了一下,“就给砸死了。”

赵建点点头,心里对这个女人倒有了几分钦佩。他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立刻就察觉到这里已经被人搜查过一遍了。尽管看上去并没有翻动什么,却搜查得十分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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