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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别闹

药在哪里?

药掉在哪了?

药撒在地上,溜远了,跟杂草混杂成了一团。

眼睛模糊一片,周围的东西都四分五裂。

猩红爬上她的眼,她喘着粗气爬了过去,将地上的小药丸,抓了起来,连同草屑、土块都被她塞到嘴里,吞下腹中。

......

......

回到彩棚处,占景便召令了当时负责考场的典簿。

负责考场的典簿共四个,而出事的是南考场,其他三个考场并无任何事故发生,相反的,她们也早早地便结束了过来看南考场的御试。

“猎物是你们所准备的,可怎么会将獾也给放进来?”

南考场的典簿弓着身子说道:“占司业,这事着实冤枉,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考试前放进去的都是山鸡野兔,没有见到獾,那獾许不定是后来才跑进去的。”

占景听不得这样的敷衍:“考场四周的高墙难道是摆设不成?”

徐克玉这时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江郁。

江郁神色如常,全然看不出来发生过了什么。

徐克玉抱拳对占景道:“占司业,南考场偏近山崖有处高墙墙角塌了一处,学生一开始以为是日久失修或者山里野兽工坏的,但却在那处地上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江郁将铁锹递了上去。

占景接过一般,看了许久,眉梢拧动。

铁锹便雨水腐蚀过,生了砖红和深黄的锈迹。

“高墙塌了,这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为什么都没有上报?”

典簿身子弓得更低,说道:“小人本想着就这么一个小洞,自己找些石头和黏土去堵住便是了,可这些日子一忙,为了准备御试考场,没成想倒把这最最重要的已转给漏了,还望大人饶恕小人失职之罪。”

徐克玉道:“典簿当然不知道,因为这獾根本就不是从高墙那处钻进来的。”

典簿吓得身子更颤了,手掌心也被他磨出了汗,“这獾难道.......难道不是从那墙处跑来的还能是什么?”

徐克玉看着他颤抖的举动,更加坚信了江郁先前对她所说的那番猜测,便道:“占司业,江郁同我说,那獾身上有奇怪的气味,我方才去检查那獾的尸体时,却未能发现什么,学生只是怀疑那獾在御试前便被人塞进考场内,又或许是被人喂了什么药,直到我们考试的时候才放了出来,否则它也不会神智错乱地逮住人便咬。”

典簿扭过看她,眼神犀利:“徐学子,你这话里话外无不是将这嫌疑推到我身上?我倒是认为这獾是对血腥敏感才冲进场内的。”

江郁扬唇笑道:“典簿,您说是血腥的缘故是吧?”

他笃定地握住拳,点头:“当然。”

江郁和徐克玉眼神对视,心下却是一叹,典簿果然中计。

徐克玉说的什么异味一事是假的,全都是为了引出典簿说出这一话。

江郁道:“那好,哪么为什么偏偏就不逮那些猎物的血咬去,而专门逮我,难道我还比它们鲜美不成?”

典簿咽了咽一口唾沫,咬着后槽牙道:“那肯定是因为你在御试的时候身上不小心沾上了猎物的血腥气,后来你又射箭激怒了獾,它这才非咬你不可?”

江郁朝占司业一拱手:“司业,典簿这话便站不住脚了,因为学生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还真比那些猎物的还要鲜美,因为学生的脚昨日便受过伤,现在还裹着药呢!”

江郁指着自己的脚,顺带走了几步,一高一低,一瘸一拐地,愣是把一个身残志坚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示出来:“您看看,我腿脚不便,可没欺人。”

徐克玉看着嘴角抽搐扯动,已经残了难道还要残上加残吗?

忍不住了抬起一手上前抓住了她,让她安静下来。

江郁站定在她身侧,伸出手挠了挠她另一只负在身后的手。

她站得跟个大兵一样,真是没趣。

手心微痒,徐克玉皱眉,将她的手抓住,低声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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