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羞耻心

要坐实,她家曾经也是殷实富裕的富贵人家,穿得起凌罗绸缎,吃得起山珍海味,养的起下人,即使如今其中莫名原因家道中落,流落至此,那也是瘦死的骆驼大过马,就是她们身上穿的麻布,葛布,还有细腻的棉布,也是没有打过补丁的。

木独摇细心的观察,没有那一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没有补丁。

为什么要是官家的亲戚呢?那是古代的人,都比较怕当官的,民怕官。

木独摇是抱着希望,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可以暂时震慑住他们,有心要闹事也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担得起闹事儿的后果。

古代读书人少,愚昧头脑简单不好使,喜欢跟风,平时就没有什么娱乐,看人打架闹架什么的,她们都是当成在看大戏。

再有一个考量,她家是外来人,又不能引起公愤,这些人聚众闹事儿,能不制造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智取。

他们现在这些人里,也有同情黑宝的人,木独摇思考着怎么扩大她们的同情,打一副善良的牌。

她一个人就是能打,那也是寡不敌众,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家人,自己又不能打完就跑。

木独摇转脸收起高高在上的冷漠,暗暗调整自己的气息,要放软语气。

“你们之中有不少的明白人,要说黑宝这个年纪,谈婚论嫁,结婚生子,也是到了时候。”

她把人群环视了一圈,先夸人不会错,是人都喜欢被赞美,淡淡的问道:“你们中间有读书人吗?要不然,你们去你们里正家去了解了解,大德的律法。”

木独摇开口的赞美你们中有明白人,每一个人都对号入座自己。

“奴,是主人家的财产。谁卖了黑宝,就是偷窃了我家的财产,你们感同身受一下,你们家的银子被人偷了,你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也就你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木独摇冷冷一笑。

“大德国对偷盗者有什么样的惩罚?你们要是不清楚可以去问问村中的里正。”

唉……木独摇叹气,又人情味十足地说:“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中间也有很多人做过人家的女儿,现在又是做父母的,要是个人的话,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吗?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我娘就是一番好心好意,看他们回到了家乡,就放他们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哪里晓得在这家乡,他们没有亲人,只有仇人。而,唉,有些贪得无厌的人,竟然扣着我家的财产不放,还敢偷偷拿去卖银钱,那银子她也敢墨了去吗?”

木独摇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奉劝各位乡亲父老,太阳也挺大的,晒得人心慌,也快到了中午煮饭时候,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因为看大戏惹火烧身,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情。”

木独摇希望其中,有永不嫌事多的麻雀嘴,能把这些话传到黑宝那个黑心娘耳朵里。

这一番话说下来,真还歇下了,这些看戏的人的好心情。

纷纷散了去,甚至有人跑院里把里面看戏的人叫走,也就是一会儿时间,院里院外都空了。

最先跑过来拦截她,那三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要真是沾了官,官字下面两张口,他们有理也说不清,到时候帮忙不成,反而招惹上大麻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想一想还是赶紧溜吧。他们都没有跟那许家兄弟打招呼,就灰溜溜的跑了。

等木独摇进了院子,就看见几个男人,或站或坐或蹲,散啦在他家门口。

她一进院子,几个男人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只有年纪偏大的一个人,望了她一眼后,立马又把头低了下去,旁边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绳子,眼睛里射出很恨的目光。

“大哥,是她吗?”

低着头的男人,摆了摆手。

木独摇到希望有一个,冲动的男人,奋不顾身地冲上来让她大展拳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那个大哥,想来这个人,就是放了黑宝回家的那一个吧!

木独摇走马观花的在这几个男人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浏览了几边。拿绳子的男人,特别的怒目圆瞪,一对双胞胎看上去很老实,另一对年龄较小的双胞胎,也是满脸的愤怒。

到底要怎样处理?才会永绝后患。直接打出去,当然也是可以的,看上去这几个人老实巴交的,老实人你惹上了更难缠,他们认死理的,你说什么,他们都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想一想吧,自家都是女人,孩子,冤家易解不易结。

木独摇看见自己娘,一个凳子在大门中间,盛气凌人地往那里一坐,有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的风范。

木独摇为自己的娘,暗暗的点了一个赞。

这富贵人家的风骨,那不是谁都可以装的出来的。因为娘的这种气势,她让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敢怒不敢言。

“小三,给我烧热水去,你姐要洗脚。”

“好勒!”

几乎引起了所有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她的脚。

喜欢低着头的男人,不由瞪大了的眼睛,马上又意识到了,非礼勿视,脸转向了一边去,看见小不点吃力地拖了一个大树枝丫,连忙上前去,帮他拿到灶屋门口,而且还用力的把树枝折断。

小不点诧异张开嘴,回过神来,发现在他手里的大树丫,已经变成了小柴火,连忙说了一声:“谢谢。”跟在小不点后面出现了抱着柴火的吴奶奶,也很吃惊。

老实的双胞胎,一个人惊讶一个人受了惊吓,两人有心灵感应式的同时低下了头。年龄较小的双胞胎,都同时红了脸,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看向了一边。拿绳子的恨意满满的看见木独摇的光脚丫,脸瞬间红了,眼神犹豫地马上又飘开。

这几个男人,都知道羞耻,而,她这时才是一个不知羞的人。

“摇儿……”是真着急地高呼。

“娘,下雨天,难道还要穿着鞋出去,我是心疼你做的鞋子。”木独摇赶紧解释,一副乖乖受教的小模样。

吴奶奶把热水端到屋里头,木独摇起篮子上面的墨草,挑了一块最大的鹅卵石,捣碎一小把墨草,进屋里头洗脚给伤口敷药,拿梳子把头发扎起来一个简单的长马尾就再出来了,有没时间慢慢的来,门外面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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