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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疑心初起

“好,小的下去就做安排。”赵杨点头应道,“主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姜书璃想了想,又复说道,“帮我查一下澜山学院凌泽二班一个叫付攀的人,这人昨日在学院欲坏我名声,我想知道原因。”

赵杨闻言一惊,默了默道,“主子,那小的再安排个人在学院盯着。”

“澜山学院那么多练气后期的夫子,”姜书璃有些诧异,“能不被发现?”

“自是可以,”赵杨谦虚一笑,“主子放心,小的会处理好。”他从怀里掏出一片玉叶,双手恭敬地递给姜书璃,“这是联络暗卫用的,只要轻轻吹响即可。”

长宁侯府,舒竹苑。

罗氏正歪在贵妃榻上,两边各站着一个大丫鬟,举着冬日雪梅团扇轻轻地扇着。一旁的凤鸟衔环铜熏炉燃着香,轻烟透过盖上镂孔徐徐溢出、袅袅上升,如云雾缭绕般。

“夫人,”门外守候的二等丫鬟掀了帘子,细声禀报,“刘嬷嬷回来了。”

刘嬷嬷是罗氏的乳母,在二房最是得脸,仰着头迈步进了屋里,先是看了眼扇风的两个丫鬟,才又恭敬地走到榻前屈膝福了福,“见过夫人。”

罗氏对乳母向来是好,睁开眼抬手道,“嬷嬷快起来,早说过不用这般多礼。”

刘嬷嬷低垂着头,嘴角划出骄矜的一丝笑意,待抬头时已半分不见,“主子待奴婢好是主子宽仁,奴婢守礼是本分。不然这这一大家子岂不乱套了,如今主子掌了中馈,里里外外都得听主子的,奴婢身为主子的乳母,自然更要做好才是。”

刘嬷嬷向来摸得清罗氏喜好,这一番话听得罗氏心里甚是舒畅,“嬷嬷说的是。”

言罢,直起身,接过丫鬟递的茶水抿了一口,问,“那丫头可回来了?”

“刚回了府,去了寿安堂。”

罗氏抿了抿嘴,呿了一声,“倒是会装。她都去了哪?”

刘嬷嬷回道,“就只去了瑞恒昌。到了后上了二楼雅间,约摸小半个时辰后下来,就径直回了府。没去旁的地方。”

罗氏轻哦了一声,微微皱了皱眉,“她一个名门闺女,的确不宜在瑞恒昌一楼与闲杂人挤着买东西,容易被冲撞了去。上那二楼雅间也是正常。只是买个点心还能花上小半个时辰?可有跟上去瞧瞧?”

刘嬷嬷点头,“跟着上二楼瞅了的,大小姐从雅间出来就是和青纸两个人,没见到其他人。”

罗氏不作声,手指在杯沿婆娑着,思忖了片刻,“熙兰苑那边近日如何?”

“看着身子好了些,”刘嬷嬷道,“说是平日里也可以处理些庶务了,但精神头不好,不时头晕盗汗,身子其实虚着呢。”

罗氏不由得勾起了唇,将茶杯放到小几上,站起身走到窗前,拿着案几上的剪子修剪些案几上的盆栽,“所以说,她这身子一时半会是好不全了?”

刘嬷嬷小步跟了上去,腆笑着说,“那是自然,还是夫人聪明,这一棋下得高,下得妙!那位至少一年半载好不了!”

忍不浊呵笑出声,罗氏心里喜不自胜。只要欧阳氏的身子好不起来,这中馈就一直在她手里。一年半载的时间足够她掌持整个侯府,就算今后欧阳氏好全了,想要拿回中馈也不是容易的事。

“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她伸手捻起一片叶子,摘下来把玩。

刘嬷嬷笑道,“夫人尽管放心。想当初那位听说大老爷去了之后哀痛欲绝,我们往她那药里就只放了一次狼虎之药,就那一剂药足以毁了她身子的根基。药渣早就清理掉了,之后又是一直用府医的药方,就算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这厢姜书璃从寿安堂出来,很快就到了熙兰苑。

欧阳氏正在暖阁里听着几个婆子汇报情况,她看着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倒是双目比往常多了些神采,条理分明地把一干事宜安排下去后,便遣退了婆子们,笑着唤姜书璃过去。

“娘,我刚去了瑞恒昌,买了些您爱吃的点心,我陪娘去用些可好?”

姜书璃挽着欧阳氏到桌前坐下,青纸已经把食盒里的点心布好了,“娘,这是小麻油酥饼,您尝一口看看。”

欧阳氏见婆子也有小半个时辰,敲也有些饿了,笑着吃了些点心,“你大哥小时候最爱吃这个,要是这会还在,定也十分欢喜。”

“娘!二姐!有好吃的不叫我!”姜书诚跑了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桌前,裂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嘻嘻道,“我也爱吃小麻油酥饼,娘和二姐偏心,尽惦记着大哥,都不关心我。”

姜书璃笑着揉揉弟弟的头,“不是二姐让砚菊去喊你过来,你这还黏着后院的师父不肯过来吧?”

自从开始练气后,姜书诚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平日里只要有功夫就往后院跑,嚷嚷着要像大哥一样。

“娘,二姐,”姜书诚给欧阳氏递了水,“大哥去了仙门修仙,以后这家里头就我一个男子汉,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欧阳氏闻言,和姜书璃对视一眼,两人都心有触动,“好,你好好修炼,好好学习,以后我们大房就靠你了。”

“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姜书璃对幼弟有些心疼,“大哥练功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栽里头的,平日里也要学会放松,知道不?”

母子三人聊了一会,见欧阳氏略带困意,就扶着她进内室歇下,姐弟俩告退出了房间。

待姜书诚离开熙兰苑,姜书璃唤来徐嬷嬷,她是熙兰苑的掌事嬷嬷,也是欧阳氏的乳娘,细心问了这日欧阳氏的情况。

“夫人精神头是好了些,用了早膳后见了店铺的管事,”徐嬷嬷眉间带了些忧色,“只是夫人夜里头虚汗不断,一晚要换两三身衣服,这身子骨虚弱了些,怕是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姜书璃皱眉,“嬷嬷,娘前阵子虽说伤心过度,但也没有得余的大病,而今也快一个月了,看着好了不少却这般虚弱,是不是有些奇怪?”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徐嬷嬷叹口气,“夫人平日里身子骨好着的,这委实怪了些。”

“嬷嬷,”姜书璃想了想,说道,“一会你将府医的药方,还有用过的药渣,拿到外边医堂去问问情况,小心谨慎些。”

徐嬷嬷闻言怔了一怔,旋即心领神会,点头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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