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救出夏令

541救出夏令

“回答我!”,南历的声音沉了几分,让地上的士兵抖了抖身子。

“因为和雪部落很多人都无衣无食,断齑画粥,有些人为了一顿饭甚至要卖儿鬻女,而我们宗槐国……”

说道一半,地上躺着的士兵忽然顿住。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南历开口道。

南历自然是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才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们宗槐国有了长久的农庄之后,不管是不是风调雨顺。都能五谷丰登,一茎盈车。

“南历将军!”

昼南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南历坐在牢房当中,急忙跑进牢房。

“你跟她费什么话啊,饿她几天她就知道长久将军的农庄有多重要了。”

“她们这些小兵就是因为饿的少了,才说出那么混账的话!”

“长久将军怎么样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伤心?”

昼南像个话痨一样蹲在南历的身边,得得得得的一直说。

南历无奈的轻笑:“你才多大啊,说的好像你饿过一样!”

“我虽然没有饿过,可我听那些士兵讲了,当初你跟长久将军母亲打的那一场战役,就是因为补给出了问题……”

昼南刚刚开口,南历一个眼神飞过来,让昼南不敢继续说下去。

那一场战役,对南历将军而言就像是禁区一样,不能在她面前提,更不能在长久将军的面前提。

“和雪部落那边又送信过来了,您快过去看看吧,别在这跟她浪费时间了。”

“她既然觉得长久将军的农庄的粮食不重要,她就别吃长久将军的粮食了,等下一批粮食来了再给她吃。”

“要是下一批粮食送过来,还是长久将军农庄的粮食,那就让她等下下一批的粮食。”

最后南历是被昼南拉着道军帐的,到军帐的时候,长久已经在看和雪部落送过来的战帖了。

长久直接把手中的战帖丢在了桌子上面,南历拿过看了一眼,上面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战帖,而长久一定会出战。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南历开口问道。

她知道长久在营救和雪部落一个男子的事情,具体什么情况她听七两说了。

“四围的人营救夏令失败。”,长久开口说道。

她以为战场上面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岁年分心,所以安排了四围的人去岁年和岁月的宫殿当中营救夏令,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夏令根本就不在岁年和岁月的宫殿当中,四围的人去了宫殿,被一网打尽,不知生死。

七两这几天正在为这件事情奔走,现在岁年又送了战帖过来,还说这一次她一定会出战,能让岁年这么有信心,无非是岁年把夏令给带到了边境这边。

准备拿夏令威胁她。

“要迎战吗?”,南历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长久身旁。

这一个月的时间,不是没有跟和雪部落打起来,但长久都没有去战场,甚至连城楼都没有去。

长久没有回答南历的问题,说实话,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战场上什么情况,上次她也不过在城楼上击鼓传音让南历转换阵型罢了。

要是迎战的话,就是要骑着马真正的上战场厮杀了。

最后南历把周围的人全部遣走,让昼南在军帐附近守着,她和长久两个人在军帐当中商议了许久。

最后定下来长久上战场。

但是长久上战场这件事情,没有跟军营当中的任何人说,也没有告诉下战帖的和雪部落。

“要是那天没有见到夏令,你就不要出城了。”,南历开口说道。

“我有分寸。”,长久轻轻点头。

这场战争,岁年是冲着她来的,她是冲着夏令去的。

长久会上战场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方润和丘香,因为长久和南历需要在明天看到和雪部落那边有没有出现夏令。

第二天,和雪部落和宗槐国的战鼓敲响。

长久看到远处和雪部落城楼处吊着的一个人时,心口一颤,确定那个人就是夏令。

“长久。”,南历开口,像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现在的情况,好像也说不出什么来。

“无碍。”,长久走下城楼,从昼南手中接过战甲,直接在众人面前穿上战甲,翻身上了战马。

周围的士兵看到长久要出门迎战,一阵欢呼。

长久当初在战场上面百战百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也都听老将领们说过。

长久最先带着一批人马出城。

“汝等犬羊之辈,自恃兵强,实则不堪一战!”

……

“我亿兆神军到一处,尔等丑辈一概不留!”

长久说话的时候用了功力,周围城楼上的士兵都能听到长久掷地有声的声音。

“犬羊之辈,不堪一战!”

“犬羊之辈,不堪一战!”

“犬羊之辈,不堪一战!”

“尔等丑辈,一概不留!”

“尔等丑辈,一概不留!”

“尔等丑辈,一概不留!”

原本长久今天愿意出战,就使得军心大振,长久此番话语更是让士兵心中憋着的那口气舒了出去。

站在城楼上面的岁年对长久说的话根本不搭理,只是笑着点燃了绑着夏令的绳子。

……

南历背上被人砍了一下,护在南历身边的昼南杀红了眼。

她们的队伍需要摆阵,只有长久不在阵中,长久的目标时救下夏令,或者说她们今天会打这一仗,就是为了夏令,只要把夏令救到手中,便撤退。

长久看到夏令的身子快要烧断的时候,再顾不得面前挡着的人,用力拿长枪打了马屁股,往夏令的方向赶去,一路上遇神杀神,与佛杀佛的气势让一些士兵后退了半步,然后被长久直接挑成重伤,躺在地上再动弹不得,只剩下挣扎。

长久看着自己跟夏令还有一些距离,可绑着夏令的绳子已经被火灼烧的就剩下最后一丝,根本撑不住夏令的体重。

马背上的长久就那么看着夏令从高处的城楼坠落,城楼上的岁年拿过身边人手中的弓箭,瞄准她。

长久在心中计算,要是岁年把箭羽射过来,她用长枪躲开箭羽的时间,夏令就会落在地上。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可长久现在没办法犹豫,她今天会迎战,就是为了救夏令,要是夏令死了,那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就都没有意义了。

手腕被捆着的夏令,感觉自己身上一轻,已经麻木的手腕轻松下来,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下落。

——终于解脱了!

夏令在心中想着,他甚至转头看了一眼那还在燃烧的绳子,然后再转头的时候,他就看到马背上向他飞奔而来的长久。

长久?

长久!

夏令大惊,长久不是应该都已经回都城了马?

在岁年和岁月宫殿当中煎熬的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被从宫殿当中带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寿命可能要到尽头了。

夏令被吊在城楼上面的时候,已经意识不清醒了,他根本没办法思考自己为什么回被吊在城楼上面,根本没有心思去疑惑宗槐国的哪个人会来救自己,他闭着眼睛,感觉着边境沙惩和雪部落宫殿当中完全不同的炙烤温度,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融化了也好,岁年想要折磨自己的尸体都找不到骨灰。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坠落的时候看到向自己飞奔而来。

所以长久还没有放弃自己是不是?

夏令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身体不受控制的下落,死之前知道有一个人愿意穿过沙场,奔向自己,也满足了。

可夏令在看到城楼上的岁年手中拉满弓,对准长久的时候,瞳孔一缩。

所以自己被带来边境的原因,就是为了引长久出来。

夏令想要转头看长久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

长久一边注意着夏令的下落,一边看着城楼上岁年拉满的弓。

……

最后夏令落在长久怀中的时候,瞬间清醒,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劫后余生?

夏令来不及有太多的想法,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颠簸,长久手中的长枪断了一半,搂着怀中的人,驾着身下的马,掉头往宗槐国的城楼奔去。

南历在看到长久接住夏令的时候,安排将士转换了阵型,拦住追在长久身后的追兵,挡住长久身后的弓箭,护着长久平安抵达城中。

“撤!”

在长久带着夏令进了城之后,南历大喊一声,转换阵型,带着士兵撤回城中。

酷暑黄沙,烈日骄阳,卷卷热风袭击着沙场上的将士,和雪部落的将士一直追到宗槐国的城楼下,接过被城楼上视线埋伏的人用乱箭射死一大片。

岁年站在城楼上看着宗槐国城楼下的景象,脸色铁青,原本以为有夏令在手中,这场战争怎么都能势如破竹,就算不能大获全胜,也不会失败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夏令,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长久活着救走。

岁年的手掌用力的按在城墙上面,怎么都不甘心,她还没有出城,还没有跟长久交手,长久就已经回了城中。

盯着地上落这的半截长枪,刚才她跟长久其实算有过交锋的。

今天的战局,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她以为长久会因为躲过她那一箭而错过放弃夏令,万万没想到长久会直接迎上她那一箭,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夏令身边。

要是刚才她没有计算错,长久是接不住夏令的,要不是因为夏令在空中顿了一下,长久赶到的时候,夏令应该都落在地上变成一滩烂肉了。

可夏令怎么会凭空在空中顿了一下?

岁年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百思不得其解的人还有南历,南历回到城中以后,自己回了军帐当中,连长久和夏令的情况都没去看。

昼南让人请了军医过去,南历将军背上的伤口需要快点处理。

可军医根本进不去南历的军帐,站在军帐门口有些为难。

一众将士们也不知道南历将军这是怎么了,刚刚在战场上面忽然就有些魂不守舍,刚刚清点了人数,今天的损伤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少的,而且她们钢刺肮杀了和雪部落那么多人。

昼南站在军帐门口劝了半天,想让南历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

可军帐当中的南历对外面的声音根本置之不理,昼南无奈,只好去找了长久。

昼南找到长久的时候,长久正在让人给夏令诊治。

“南历怎么了?”,长久跟着昼南走出军帐,开口问道。

刚才她只顾着自己怀中的夏令,完全没有顾及到南历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刚才回城,就直接把自己关在军帐当中,我也不敢带人硬闯。”

要不是长久在这里,要不是当初在笃城的时候跟长久约法三章,昼南才能跟着南历到边境,昼南今天肯定就带着人硬闯进去了。

不管后果如何,先让人处理了南历身上的伤口。

长久跟着昼南去了南历的军帐,冉帜正守在局军帐前面,附近围观的士兵已经被她呵退。

“南历,是我。”,长久在军帐外面开口说道。

等了几分钟,军帐当中还是没有声音,长久直接让昼南给她取了一把砍刀,砍开南历的军帐。

昼南和冉帜跟着长久走进军帐,看到南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好像对刚才外面的声音闻所未闻。

军医迅速给南历将军把脉,昼南着急的问是不是晕过去了,军医回答只是睡着了。

宿儒身上穿着寝衣,身姿妖娆的坐在南历的身边,豪迈的给南历倒酒,一双白皙的柔荑看到下面的将士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而宿儒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下面将士的目光一半,端起桌上的酒水送到南历的口边。

“怎么皱着眉头啊!”

“别黑着脸了,今天不是庆功宴吗?”

“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谁的丧礼呢!”

“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是不是因为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就嫌弃我了啊!”

……

宿儒的身子较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附在南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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