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另安一个宅子
533另安一个宅子
岁年嘴角带着笑容,但说出的话却像个恶魔一般,笼子当中的男子都抖了抖身子,生怕岁年的指头会指向自己。
有的男子不止被关在笼子当中,手上和脚上还带着镣铐,往笼子深处躲的时候发出碰撞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男子轻轻拉了拉自己的镣铐,生怕因为镣铐发出的声音让岁年不满。
岁年现在的心思放在夏令的身上,倒是没有管那些瑟瑟发抖的男子。
岁年又随手指了一个人,很快又宫人打开那个人的笼子,把他拖到岁年的面前。
岁年看了一眼夏令,宫人意会,把手中抓着的人拖到了夏令面前。
“这次离你近点,让你好好听清楚。”
岁年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笑意,但那笑意又带着几分冷漠。
夏令缩了缩自己的脚尖,不敢看面前的人,但是钳制着他的人又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就在岁年说话的时候,那个刚刚被拖下去的男子又被人带了回来,满嘴都是红色的血迹,煞是骇人,夏令看了一眼变不敢看第二眼了,他刚刚才被人挑了手筋,现在又被人割了舌头……
虽然被割掉的舌头不是自己的,可夏令还是害怕的想哭,他以为前几天经历的事情已经足够可怕,但现在看这山洞当中的场景,才知道自己天真了,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跟山洞中这些人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夏令注意到自己面前被按在地上的男子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满口是血的男子,目光当中都是怨恨,像是在怨恨他刚才发出叫声,他钢刺啊要是没有发出叫声,就不会掩盖住挑断手筋的声音,自己也不会被拉出来当第二个挑断手筋的人。
夏令从被按在地上的男子眼眸当中看出的信息觉得可怕,该怨恨的人是岁年,不是吗?
被按在地上的男子气势根本没有挣扎的意思,但是宫人还是用力的按着他,在他的肌肤上面留下印子。
就在夏令没有法英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男子已经被人塞了布在口中,手起刀落,这一次手筋被挑断的声音清晰入耳,而让夏令浑身绷紧,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
男子被几个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连挣扎都不能挣扎,口中被塞了东西,声音也发不出来,手筋被挑断的那一下,疼的他整个人浑身抽搐。
“听到了吗?”,岁年轻笑,像个恶魔一般,但是脸上的笑容又像是做了坏事的孝子,一脸无辜。
夏令没有说话,他想要闭上眼睛,他不想要看自己脚边这个男子,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要是能死去就好了,可是不能,他只能忍受,只能生不如死。
“没听清楚?”,岁年反问,说话的时候,夏令面前的男子已经被宫人从新送回了笼子里面。
刚才第一个挑断手筋,割掉舌头的那个人,也已经被关在笼子里面,没有大夫过来医治,甚至都没人给他止血,就那么丢在笼子当中,像一个垃圾一般。
“既然没听清楚,那就再听一次!”,岁年说话的时候,从身边宫人手中端着的果盘当中拿过一颗橘子,再手中把玩。
“听清楚了。”
夏令不想再伤害别人了,他听清楚了,他真的听清楚了。
他想要回笼子里面去,他想要回那个空无一物的屋子里面去,他不想再山洞当中待着了。
那边的韵善之还在折腾笼子当中的男子,男子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让夏令手指尖和脚趾头神经质的发麻。
“真的听清楚了?”,岁年继续开口问道。
“真的听清楚了。”,夏令开口回答,不敢又丝毫的犹豫。
“好听吗?”,岁年继续问着,手中的橘子被她剥开。
“……”,夏令抖了抖身子,手筋被挑断的声音那么恐怖,怎么可能好听,但是他不得不口是心非的回答:“好听。”
“满意吗?”,岁年手中剥出一个完整的橘子,橘子皮落在地上。
夏令听到周围笼子里好像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满意。”,夏令控制着自己的唾液,他再心中告诉自己不想吃,不想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喝水了,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天亮了,感觉这个山洞密不透风,只有周围点燃的火把微微椅,才能看出来山洞中是有风了。
“想吃吗?”,岁年把玩着手中的橘子。
这个问题,夏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他说想吃,岁年就会把那颗橘子给他吗?
就算把那颗橘子给他,他又要怎么吃掉?
若是回答不想吃,岁年会怎么做?
夏令再心中猜测,额头已经流出了冷汗,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这山洞当中也很冷,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想吃。”
良久之后,夏令听见自己吐出这两个字。
他多希望那颗橘子是有毒的,自己吃掉以后,直接死去。
至于自己死去以后,身体怎么被处理,都无所谓了,只要别再让他感受这人世间的痛苦。
岁年从椅子上面起身,拿着手中的橘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夏令。
夏令的脚趾紧紧的抓在地上,不知道岁年过来要做些什么。
最后橘子送进夏令嘴里的时候,夏令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整个橘子全部吞咽下去,都没有感觉到橘子的味道,因为心中的恐惧实在太盛。
岁年眸色幽幽,夏令就在这样的灼灼目光之下,晕了过去。
“善之。”,岁年开口道。
正在笼子当中折腾男子的韵善之停下手中的东措,那干净的手帕踩了擦自己的手指,走到岁年的身边,这才看到夏令允了过去。
“怎么晕过去了?”,韵善之小声的嘀咕着,走到夏令身边,伸手摸了摸夏令的脸颊。
烫手的温度让韵善之收回了手,伸手指甩了甩:“感染风寒,发烧了。”
甩了甩手之后,韵善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衫,这山洞当中的温度可不比那屋子当中的温度,山洞中这些笼子中的男子不着寸缕,是早已经习惯了,死掉的直接被淘汰,仍子啊乱葬岗上面,可夏令不一样,夏令的身子娇弱,不是和雪部落的人,才来到和雪部落几个月的时间,水土都不知道有没有适应过来,就遭受这些磨难。
最后夏令被送回了笼子当中,岁年也离开山洞。
……
岁月看着手中信纸上面写的消息,有些愤怒,累死累活干了半个月的路,到这边之后准备把一身的怒气全都撒在战场上面,没有想到纳川国的人却闭门不出,任由拢沙部落的士兵怎么在城楼下面叫喊,都不搭理。
而现在手中的信,是纳川国那边派人送过来的,说是要她们把她们国家的皇子交出来。
纳川国的皇子!
她们拢沙部落什么时候绑架她们纳川国的皇子了。
而且也不说清楚丢了的是哪个皇子,年龄多大,怎么丢的,什么时间丢的,为身确定在她们拢沙部落……
就言简意赅的表达让他们把皇子交出来。
交!交!交!
从哪给她们偷一个皇子?
岁月想跟纳川国的人交涉,但是纳川国的人拒绝交涉,只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她让人盯着那个送信的,没想到不过两个小时,送信的人便消失不见了,守着她的人被打晕扒了衣服。
耻辱!真的是耻辱!
该跟丘香成亲的时候,纳川国惹出麻烦来,她都怀疑是不是丘香跟纳川国的人有什么勾结。
但仔细思索又觉得不可能,丘香在宫殿当中待着,每天都有人在他身边盯着,而且只有自己来拢沙部落这边处理纳川国的事情,岁年还在和雪部落守着呢,丘香怎么都逃不出五指山去。
连日的赶路没有好好休息,到了拢沙部落这边来不及好好休息,想要处理了纳川国的事情就往回赶,她怕丘香对岁年吹了什么耳边风,等自己回到和雪部落的时候又是一摊子的烂事。
可纳川国的事情不是说处理就能处理的。
岁月还不知道,丘香不会对岁年吹耳边风,他已经离开了她们的五指山。
就在岁月盯着手中的信纸,两眼模糊的时候,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大声的喊着:“纳川国的军队到城楼下了。”
“”纳川国的军队到城楼下了!
岁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太相信,纳川国的军队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城楼下面,盯梢的那些人是死了吗?
如岁月所想,那些人真的死了。
给她送信的人在离开的时候顺手解决了那些盯梢的人,纳川国的军队就趁着这个空挡兵临城下。
“把我们皇子交出来!”
“把我们皇子交出来!”
“把我们皇子交出来!”
‘否则踏平拢沙部落!“
“否则踏平拢沙部落!“
“否则踏平拢沙部落!“
……
城楼下纳川国部队的气势让岁月头疼,因为和雪部落在跟宗槐国打仗的事情,粮草大部分都在和雪部落,拢沙部落这边的粮草不足,虽然已经让人下去征收粮食,可还是供给不上,再加上士兵这两天到纳川国城楼下的挑衅,纳川国完全置之不理,反倒是在她们的地盘上面支起架子做饭,最后还把吃完的骨头扔在城楼下面。
拢沙部落现在军心涣散。
岁月很是头疼。
早知道就该让岁年处理这个烂摊子,自己跟丘香温柔乡了。
……
长久见到南历的时候,南历的脸色不太好。
“你说宿儒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了吗?“,南历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方润刚刚给她把脉开了新得药方,三斤已经去抓药了。
方润听到南历将军说的话,有些心虚,不敢看南历将军,闪身退出屋子,去找丘香了。
“应该生了吧。“,长久心中叹气,现在是万万不能把宿儒去世的消息告诉南历的,久怕南历支撑不住。
身上的伤虽然七七八八的好了,可精神状态不好,都不知道这段时间的胜仗是怎么扛下来的。
“唉,怎么能都不给我来一封信呢。“,南历叹气,周身环绕着少有的悲哀气氛。
“要不了多久,这边安定,你就能回去了,回去就能见到了。“
长久开口安慰道,她只说回去就能见到了,可不是在南历的府上见了,而是在皇恩寺上。
根据四围那边传给她的消息,宿儒的肉身在皇恩寺保存着,要是南历早点回去,也许还能看到完好无损,没有腐烂的宿儒。
“嗯。“,南历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久没有再开口打扰。
她脑海当中浮现出宿儒的样子,自己出来找丘香,没能在都城好好护住他。
而且就算当时他在都城,宿儒真的能活下来吗?
不……
若是她当时在都城,宿儒说不准是真的能活下来的,自己要是不离开都城,就不会带走方润,也许方润是能把宿儒救下来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已经去了。
就算方润的艺术再高明,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
方润去找了丘香,丘香现在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身上的功夫也慢慢恢复过来。
丘香看到方润过来,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方润除了给自己把脉,不会主动过来找自己的,今天已经把过脉,又来找自己做什么?
“怎么了?”,丘香开口问道,他看方润的时候,眸光温和。
“没事。”,方润摇头,他只是不想跟长久和南历将军待在一起,也不想自己待在屋子里面,就过来找他了。
“真没事?”,看着方润的脸色,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方润没有回答丘香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跟丘香说宿儒公子的事情,丘香跟宿儒公子并不熟悉。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以后都是要伺候长久的人,你要是不待见我啊,我怕是要哄着长久在外面给我另安一个宅子了。”
丘香用轻快的语气说着,方润对待他的态度他不是感觉不到,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