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质

程半夏紧紧的抱着他，好似只要自己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陆柏言没有回答，程半夏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的无法呼吸，所以最后离开的人是她。

程半夏出去，第一眼看到的站在外面的小苏木，小苏木这会儿也在仰着小脑袋看着她。

程半夏过去蹲下身子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小苏木却突然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不大，可是踢在自己心上的感觉，有点疼。

“你又要走了吗？”小苏木脆生生的小声音中带着不开心，分明是在指责程半夏，一点都不负责任，现在又要走了。

一个又字，指控有些严重。

“我——”

“夏夏。”陆母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程半夏的话。

程半夏眼神换了换，慢慢的起身本能的将小苏木换到了自己的身后。

陆母没有错过程半夏的动作，“夏夏，妈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这么害我？”

“您这话也是稀奇，当年在医院骗我的人是您吧，现在贼喊做贼有什么意思？”程半夏淡淡开口说道，“妈，这里没外人，您继续演戏就没意思了。”

“苏木，去找太爷爷。”陆母低头看向了小孙子，明显的不想让他听到太多。

苏木小手拽着程半夏的衣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落在她身上。

程半夏回来之后就一直被撕裂的心因为他的眼神暖了起来，她伸手摸着苏木的小脑袋，“去吧。”

毕竟，她也不想儿子看到自己和陆夫人撕破脸的样子。

小苏木一步三回头的下楼去了。

程半夏看着他离开才收起了脸上的神色，看向了陆母，“妈当年演了一出好戏，真的让我拍手叫绝。”

“只能说你和我想象的一样愚蠢。”陆母嗤笑，上下看着程半夏，“就算是全身名牌，也改变不了你乡巴佬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进我们陆家的大门，如果不是柏言一心只有你，你以为我会有心情陪你演戏？”

程半夏低笑出声，“陆夫人真是好手段，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婆婆，就算是我和陆柏言说了是您骗我的，他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陆母脸色狰狞了几分，“既然消失了，那就消失的彻彻底底，为什么还要回来？”

程半夏慢慢靠近了陆母，因为身高问题，垂眸看着陆母那张狰狞的面孔，“我不回来，怎么有人欣赏您的这出好戏，你们这陆家的门我不进，毕竟，我只是嫁给了陆柏言，而不是你们陆家。”

“不要忘记你签过离婚协议书。”陆母紧握双手，厉声开口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程半夏犀利开口，“有本事你去拿给陆柏言，然后想想怎么去圆自己之前的谎言，怎么告诉他，我临死之前还要多此一举的签署一份离婚协议书。”程半夏一步步的逼近陆夫人，“可是他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是无效的，您机关算进，就没想过我还能活着吧？你不就是怕我会抢走你的儿子吗？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