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留
这样的房子能住人吗？或许不应该称作房子。
四面的墙和房顶都有漏洞，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屋子里没有床，只有用茅草铺成厚厚的一层用来睡觉的地方，上面正卧着一位老妇人，头发花白，双眼已经看不到了。
“是……南儿回来了吗？”老妇人听见声响，撑起虚弱的身体。
“是我，我回来了，娘。”小乞丐已经恢复了一些，急忙向母亲跑去：“娘，我今天遇到了好人，我还给您抓了几副药，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傻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还浪费那钱做什么？”
“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小乞丐哽咽。
“师父，您医术那么厉害，去看看他母亲吧，求求您了。”龙佑之恳求师父。
“南儿，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嗯，就是我刚刚说的好人，他们还亲自把我送到家。”
“伯母，您别动，我师父医术高超，让他给您瞧瞧。”龙佑之扶住老妇人。
鬼手毒医上前给老妇人诊脉，少顷，摇摇头：“她的病已经很多年了，如今已然是灯枯油尽，能活到现在算是个奇迹了。”
“南儿，我时日无多了，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好去处，这位大夫，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如今九岁，我也要离他而去，我恳求您能收下他，带他走，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活下去……”老妇人摸索着起身，跪了下来。
“娘，我哪里也不去，我就留下来陪您。”小乞丐哭着说。
“说什么胡话９不快点跪下来，求求大夫把你收下。”老妇人呵斥小乞丐，任龙佑之怎么扶也跪着不起。
龙佑之也是泪流满面：“师父，您就收下他吧。”
鬼手毒医沉思了一会儿：“你们都起来吧，小子，你先陪在你母亲身边，待日后……你到西宁山六毒古医派找我吧。”
“那您贵姓？”老妇人忙问。
“唐凡。”
“我……我叫顾南，师父。”小乞丐赶紧自报家门，六毒古医派可是江湖三大门派之一，母亲不了解，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只是收留你而已，我可没有收你做徒弟的打算，叫我唐爷吧。”
“哦……唐爷。”
“好了，我们走吧，丑丫头。”
师徒二人走出门外，龙佑之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母亲才是真正的母亲，虽然疾病缠身，但还是时刻想着自己的孩子，真是很伟大。”
“这就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龙佑之崇拜地看着师父：“顾南家境这么贫寒，日子也是难过，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和我一般大，可看着就如五岁孩童，师父，我们再给他一些钱吧。”说着，龙佑之去掏钱袋。
“我……我的钱袋呢？怎么办？师父，我的钱袋不见了！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龙佑之有些着急。
“丑丫头，终于发现钱袋不见了。”鬼手毒医无奈地看着龙佑之，这么蠢笨的徒弟还教得好吗？
“师父，您早就知道我的钱袋不见了？那您知道它掉到哪里了吗？”
“被偷了。”
“被偷了？怎么会呢？除了顾南和他母亲，我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啊，难道是顾南偷的？不可能吧。”龙佑之十分困惑。
“是之前那三个乞丐偷的。”鬼手毒医扶额，自己收的徒弟，哭着也要教好。
“那三个乞丐？啊……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乞丐撞了我一下，还差点把我撞倒，难道是那个时候？”龙佑之看向鬼手毒医。
“就是这样。”
“那怎么办，我全部的家产都在里面了。”龙佑之快要哭了，其实钱袋里也不过就十两银子。
“喂！丑丫头，你可别哭，我带你去把钱要回来。”鬼手毒医感觉心好累。
……
师徒二人再次来到那个偏僻的喧同。
“我们来这里真的能追回钱吗？”龙佑之不太相信。
“别出声，一旁看着。”
没过一会，三个乞丐果真又一次出现在了喧同。
“你们……你们偷了我的钱袋，快点还给我！”龙佑之涨红了脸，愤怒地对三个乞丐说。
然而三个人并没有理会龙佑之。
“嘿，老头，不想受罪的话，把钱袋子交出来。”三个乞丐贪婪地看着鬼手毒医的钱袋。
“想要老夫的钱，也要看你们是否有命花。”
“老家伙，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三人一拥而上，准备给他个教训。
然而，鬼手毒医随手甩出三颗石子，顷刻之间，三人保持着拳打脚踢的动作，却再也动弹不得了。
“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我也动不了。”
“老大爷，我错了……都是他们俩个想要抢您老的钱袋，我是被逼无奈的，您……您就放过我吧。”一个乞丐没骨气的把另外两个人给卖了。
鬼手毒医不理会他们，转身看向龙佑之。
“去把他们三人都杀掉。”鬼手毒医递给龙佑之一把匕首。
三个乞丐一听吓得连忙道歉求饶。
“师父！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啊！况且您是大夫啊，不是要救死扶伤吗？”龙佑之瞬间睁大了眼睛，并没有去接匕首。
“把他们杀掉。”鬼手毒医保持着拿匕首的姿势。
“不！不行！我做不到，师父，我不要钱袋了，我们走吧”龙佑之摇头。
“那你去把他们三个人的右手都切下来。”鬼手毒医降低了要求。
龙佑之继续摇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师父会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师父不是大夫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去切掉这三个人的右手，那我会用这把匕首杀了他们。”鬼手毒医逼着龙佑之做出选择。
龙佑之简直要崩溃了，为什么自己要做这样的决定？自己怎么能左右别人的生死？好痛苦，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师父的声音响起。
“姑娘，求求你了，快点接过匕首吧。”
“呜呜呜……我想活着。”
“救救我吧。”
三个乞丐请求龙佑之接过匕首砍掉他们的右手。
“二。”师父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