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作为猎物，上官晴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已经疯狂的爱上她的猎人，尽管是一段孽缘。
与他的初遇，与他的初恋，与他的整个青春，与他的爱恨情仇，与他的彼此追逐，原来作为猎物的上官晴，居然追逐了他的猎人，跨越了自己最美的时光，蓦然回首，原来自己依旧在原点。
故事才从此开始。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水珠很有节奏感的在空荡的卫生间徘徊着。
上官晴猛然睁开双眼，她的第一反应则是低头看着自己那凌乱的上衣，紧接着她着了魔一般的冲出的洗手间。
此刻她想杀人，只是手里没有菜刀。
正直午后的上学的时间，所以操场上人格外的有些多，而上官晴却显得十分狼狈，校服上衣被从脖子处扯开，尽管她用力的将衣服裹在身上，白皙的肌肤也是若隐若现。大腿的裙子也是被撕扯成了布条状，轻微的走路，也能看见那粉色的小内裤，简直是春光乍泄。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她，似乎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凌乱的头发迎风飘扬，略带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操场上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人敢看向这个十分“出丑”的女孩，似乎这个女的就是混世魔王，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
有一个大胆的男孩，对着上官晴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扫堂腿，那男孩儿就摔了个狗吃屎，鼻青脸肿的跑道一旁，光知道吃着鼻涕流泪了。
上官晴就在众人“无视”的情况下，一个人快步的走到操场中间，那个最广阔的制高点上，宛如一个女王，君临天下一般，跃起脚步上去了！
因为在这里就有全校最好设备的话筒。
清风柔和的吹过上官晴那杂乱的发丝，露出那一张十分艳丽的脸蛋，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稚气，但是，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美艳，几乎能让人窒息。脸庞略带着三分英气逼人，活脱脱的一个樊梨花降世，只是随后从她嘴里喷出的话，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草你姥姥的，将皓宇……给老娘听好了！限你三个小时之内滚出来！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怎么能想象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能以这种高分贝的嗓音说出这一番污言秽语，不少男生此刻已经颠覆了自己的价值观。
上官晴，那年十七岁。
作为上官家族的养女，她在外人面前风光无限。唯独在江皓宇面前。
昨晚七点，上官晴第一次将江皓宇堵在男子卫生间里，凭生以来，极不要脸的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柔情似水的勾引他。
大声的开口，“江皓宇我喜欢你！”
只是江皓宇那张俊秀异常，面色冷淡，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咬牙切齿就吐出一句话“上官晴……我不喜欢你！让开！”
“我就不让！”上官晴欺身上前，前胸似乎已经抵住了江皓宇的身体，他依旧不为所动。
只是冰冷的眼眸中都蹦射出咄咄逼人的寒光，上官晴再跟那些流氓打架时，都没有现在凝视他的眼睛这般害怕，可以说那似乎就是一种威慑，让人打心底里发寒。只是倔强的女孩儿依旧没有动摇，因为她不是为了她自己才要征服这个男人的，而是为了她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
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冷酷无情，就是一块毫无人情味万年寒冰，她上官晴也必须将这块石头暖化了。因为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几个男人能抵得住自己的诱惑！
江皓宇眯了眯眼，在京城，似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把自己堵在厕所门口，威胁自己说爱他的女人，毕竟像这种地方也不是告白的地，更何况这个女人目的并不单纯。江皓宇觉得有些难缠，至少比以前碰到了属牛皮糖的女人更难搞，只是因为他京城第一大少的身份，在招蜂引蝶。所以这让张江皓宇无比的苦恼。现在简直是十分的不耐烦，声音低沉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怒火，只是强行的压制着。“上官晴……你难道就不能要一点脸吗？”
他这一句话说的十分绝，如果是对于一个正常的女人，现在肯定会立马泪奔，然后无地自容的夺门而去，这样之后江皓宇耳根子就能清净许多了。
可是他遇到了，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江皓宇我看是你，给脸不要脸吧！你以为你多厉害呢！只不过是比别人长得白净一点，家世好上一点！你就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围着你转是不是？反正我今天已经告白了，喜不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儿，反正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你自己要么就看着办！”
看着女人连珠炮一般的吐出这段话来，强制气十足。不知道是语速太快，还是江皓宇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会对自己这样说话，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随后脸色越发阴冷起来，几乎能冻死一头牛一般，随后直接一把掐着上官晴的脖子，将娇小的女人逼近墙角，其实按照上官晴的跆拳道功底根本不至于会这么吃亏。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孩是江皓宇，是她唯一不能动手打的男人，因为自己一旦动了手，那两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了！这也是她父亲，再三告诫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到江皓宇的心，这样才能有机会让上官家族起死回生，脱离现在的困境，这个男人背后的家族权势通天，千万不能得罪了！”这是父亲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候说的话。
上官晴记忆尤新，所以她才忍受着这个男人的无尽羞辱。
他似乎气极了！就连掐着上官晴脖子的手，力气都无比的大，上官晴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快要窒息的难受，而那江皓宇还没有罢手的意思，只是清冷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瞪着手中的女人。
继而另一只手就还无怜惜的朝上官晴的上衣扯去，几枚扣子瞬间蹦落，露出些雪白。
那江皓宇似乎还不罢休，一条条的撕扯着上官晴的裙子，每一声撕扯，上官晴就提心吊胆，她开始怕了，这个男人会要了她，明明目的达到了，怎么怎么自己觉得这样的屈辱？
就在上官晴以为自己难逃虎口了，江皓宇手上的动作居然全部停止。
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这个眼中含泪的女人，眉心一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突然腾起一股邪火。
江皓宇两手安放在上官晴背后的墙壁上，撑着自己倾斜的身体，附在女人耳边冷冷开口“上官晴……你以为我会要你吗？我对你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你在我眼里呵呵……不如屎……”
“砰……”
“趴……”
话音刚落，江皓宇毫无防备的就被上官晴的一脚踢了出去，在地板上滑了几米远，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眼中罕见的没有怒火，多了些玩味的看着低头坐在角落里的上官晴。
而上官晴没有抬头，没有动作，像是一条被伤了自尊心的兔子一般，蜷缩在一角，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河东狮吼“你给我滚……”
江皓宇出奇的听话，将校服捡起来，搭在肩膀上，扬长而去。只是谁也没有察觉他居然弯起了嘴角，他会笑。
上官晴坐在那里，瞬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为毛，为毛自己还是没忍住打了他，虽然他实在欠抽，可是这一打，也打飞了父亲的公司和几十年的心血啊！
“篮球不是孝子游戏，这是寸土必争杀场，血与肉铸就的东西是对这一份职业的热爱，是一种刻骨的荣耀。”
——谢尊
“…………”盛夜从警员那拿到钥匙，打开房门。
廖晨曦也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帘，铁门打开，外面的光线略微有些刺眼了，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看清一个人慢慢走近了。
“盛夜……”廖晨曦看着那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楠楠自语。
角落里的殷迪言也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寻声望去，将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尽收眼底。
“我去，真他妈的帅……慢着……他是盛……盛夜”
瞬间殷迪言认出了那张脸，这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攀上的高枝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尼玛的丑女人居然还认得……
难道……不可能……前段时间盛夜的花边新闻，就传说盛先生喜欢一个没落的大户丑女，难道那个丑女人就是廖晨曦……
盛夜跟廖晨曦四目相对……
看着廖晨曦那灰头土脸，衣服脏乱，有一块，没一块的。只有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晶亮，转来转去的，这活脱脱像一个小乞丐。
盛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容简直就是寒冰初融，万物回春一般，如此的惹人着迷。廖晨曦见过许多人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笑容居然那么干净，温柔，细腻如柔水。
廖晨曦看的着迷，一旁的殷迪言更是心脏都要堵塞了，万年寒冰的盛先生居然对廖晨曦笑了，她何德何能。不过盛先生的笑容太惊艳了。
见丫头的傻样，盛夜正了正脸色“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真脏。”
廖晨曦脸色一黑“……”你他妈的嫌弃我了。
殷迪言“……”打情骂俏吗？
“她欺负我了……她打我……她骂我……？”
廖晨曦忽然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殷迪言，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曦姐姐怎么了？你哭了！”
欣看着廖晨曦此刻已经活脱脱的哭成了一个泪，而且脸上都是血，哭出来的眼泪都是血水。
真是吓了一跳。这次用手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
声音也是软糯“小曦姐姐不哭了。乖，你还有欣啊！”
廖晨曦脑袋里混混沌沌，满脑子都是袁绍，袁绍，袁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廖晨曦听不到什么，除了那最后的枪声，震耳欲聋在外，就是鲜红的血液。
她痛苦到了极点，已经不知道疼痛感了，她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然而眼前的孩子，却还在安慰她。廖晨曦下意识的就将这个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哭，她的眼泪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往下流了！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都是袁绍。
然而除了那一句对不起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说。
“欣……”
“小曦姐姐不哭了，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可是你还有我呀。欣永远都会陪着小曦姐姐的！爸爸说过，我们是亲人啊！小曦姐姐不要难过了，不然……欣也要哭了……小曦姐姐十欺负你了，你可以跟我说呀……我去帮你打他啊！你哭……欣也想哭了……。”
廖晨曦嘴里噙着泪，只是声音沙哑“好孩子，小曦姐姐不哭了，欣真乖！我不哭了。”
欣轻轻的拍着廖晨曦的后背“嗯！小曦姐姐不哭，你饿了么，欣去买些吃的吧！小曦姐姐等我！”
廖晨曦擦干眼泪，“好！”
看着欣已经消失在楼下，廖晨曦这才换上衣服，走到洗手间。
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星期。
可是她每次都会做梦。梦里都是袁绍垂死的一幕，她依旧无能为力。廖晨曦憎恨自己的无能。是她亲手害死了袁绍。
要是当初哪怕她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袁绍又怎么会死呢？
她廖晨曦实在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高到她以为盛夜不会对廖晨曦赶尽杀绝。高估到她以为自己在盛夜心中的分量。
高估到盛夜会念及旧情不会开枪。
可是她太傻了。
盛夜也太过无情了。
仅仅是那两个冰冷的字。
“开枪。”
紧接着，无数的子弹就像是催命的符文，夺走了袁绍的命。
廖晨曦悔恨万分，可是她现在也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小巷烟火已冷，但是岁月的旧痕仍在。
晋城夜市区，小摊贩随处可见，飘着烤肉的芬芳，饭菜的可口。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廖晨曦跟萧雨燕并肩走着，难得的廖晨曦很安静，只是目光却淡然的略过所有的精致，轻轻开口“燕子……这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啊！”
“是啊！我虽然这些年一直待在晋城，不过很少来了，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显得不舒服，好在你回来了，你还得吗？宋方华，还有章丘，还有盛夜，你我。我们那时候总是喜欢来着游哒！觉得新奇自在，而且有趣，我还记得宋方华吃那个撒尿丸，溅的一脸，把他烫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他还说这是什么撒尿丸，简直可以说可以是毁容丸了……”
“呵呵……”廖晨曦会心一笑“那小子就是一个逗逼货……”
萧雨燕挽着廖晨曦的胳膊就走，“晨曦我们去大排档吧！我也想吃撒尿丸子了……”
廖晨曦微微一愣“啊！去大排档……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晨曦……走吧，我就是突然想到就突然想吃。”萧雨燕生拉硬拽，廖晨曦也无力妥协“好的Ｃ的！燕爷……”
刚进一家颇为上档次的大排档的大门，萧雨燕就轻轻开口“服务员，上十瓶最好的红酒…………”
廖晨曦急忙开口“燕子，你喝不了酒，要不了那么多。五瓶就够了……”
“五瓶哪里够啊！晨曦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今天开心嘛！多喝几杯，没事儿。再说了，这三年我的酒量可是长进了不少，你可不准小瞧我。”萧雨燕倔强是说到。
廖晨曦“……随你吧！就是别喝趴下让我送你回去。”
萧雨燕轻轻一笑，“哼……小曦，我喝多了，就让你送我回去。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就是那种嘴硬心软的。”
只是这句话说来却让廖晨曦脸色都为之一变，因为这句话，不止她一个人说过。当年顾雨如也说过。
似乎感觉到了顾雨如的影子，廖晨曦的面色一沉，冷冷一笑“是吗？燕子，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廖晨曦了，我现在不会心软了，因为心软就是懦弱，我也不会任由别人践踏我心了，招惹我的人，我一定百倍奉还，无论她是谁……。”
“小……小曦……”萧雨如看着此刻廖晨曦深灰色的瞳孔，空洞无比，宛如一口看不见底的水井，深邃漆黑，而又可怕。
“小曦……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的哪句话说错了。小曦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跟你聚聚……”萧雨如面色苍白，急呼一句，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要落泪。
廖晨曦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啊！燕子，我刚才说的话不是针对你的，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是吗？”
只是廖晨曦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另是一番话“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真心是朋友，所以对不起，我只能对你付出一半儿的真心。”
因为顾雨如的阴毒已经如五雷轰顶一般砸在廖晨曦的头顶，她不能选择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了。因为有的痛苦只能承受一次，再有那就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