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一章 日日皆变
乔校尉认认真真地跟植公子探讨了一些计谋策略,而后植公子便魔怔了不少,竟然不看了自己平时喜欢的名家大作,转而钻研兵家书籍,认真的不得了,颇有些卧薪尝胆的意思,
偶尔还有人提上一声,乔阳也不话,就在一旁看着,这能坚持了多久。
还有玉卿,一日日抱着自己的本本过来,一本正经的要听故事,也是认真的很。
今年委实是热的比往常厉害了一些,到了晚上,便几个人拎了椅子,一个个在外面乘凉,摆上些新鲜的瓜果美酒,还挺惬意,即便心里存着许多担心,到最后也能笑笑。
乔阳便在一旁听着,偶尔玉卿累得很了,便靠着乔阳睡去,乔芳芷便认命地抱着,到最后汗水能湿了背后一片。
没几日,就差点被信件给埋了。
乔阳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笑的春光灿然:“哎,我发现阿丕真是个极有意思的孩子呀。”着还甩了甩手里的信纸,轻轻地啧了一声。
这送来的信件有许多,多都是慰问一声,嘱咐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了自己,比如荀彧夫妇、蔡氏姐妹;有的一心都是高兴,却因为自己实在不懂,只能暗地里询问,如曹昂夫妇;有极其正经,万分官方,但也掩不住担心的,比如主公;还有恨不得处处都做了布置,准备送来好些饶,比如陈承文。
唯独曹丕,不仅表达了关心、疑问,还得问问大名名,乔阳本来还恼着不知道阿兄是让多少人知道了,后来就变身成了浅笑、大笑,这种明明不知道还要暗戳戳地问,明明想先知道名字却还要装成随意一问,薄薄一张纸,还真是含了千情万绪。
热闹哦。
青婉把那碗药摆了过来,乔阳歪了歪头:“不是不用喝了么,春辛的日数都已经过了,为何还要日日都喝。”又觉得这么好像有点耍赖了,咳了一声道,“嗨,这是药三分毒,总喝也不好。”试图树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青婉点零头:“这是补精气的,于身体无害。”
“哎,多吃多睡多动动也就是了,怎么还得吃药呢,这多不好。”
“补药不算药,只算是吃食。”不过青婉已经生了两个,也是仔细问了春辛,虽然春辛于此并非特别精通,也算知道一些,入口的自然都是仔细挑选过的,断不会出什么问题。
乔阳大惊:“能煮成这模样的,还有脸叫了吃食,可别吓坏了吃食啊。”
青婉不急不躁:“再有个几日,仲景先生就搬过来了,先生,您可好好想想啊。”这会儿不好好吃了,以后怕是吃的更多。
再,祭酒这时候不回信,不代表以后也不回信,实在是不需要这般愁闷,这也不是只靠着笑就能盖过去的。
青婉心中思量了片刻,觉得也不用瞒什么,干脆就把话都了:“得各方来信,原本袁绍准备大军压境,一举攻破许都,但手下谋士众多,且田丰下狱,也因此手下几位谋士失了主张,争论不休,这打仗的准备反倒搁置了下来。”
“不过,也有人怕是私下有什么准备,所以另有打算,多多提防也是应当的,不过也有传言是粮草出了什么不妥之处,所以袁本初才不敢出兵。”
“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这边存了诸多的粮草,是否会成了其攻打之处,可要早早做了打算?”
眼看着外面的一日比一日严峻了些,怎么都不像是什么打闹,不由得令人多想了一些:“最近外出跑腿传信的都是咱们家新来的几个,有什么新的安排。”
乔阳伸手摸了摸碗壁,听到道新来的,才露出了一个茫然的神色:“不用什么安排,都不是无能之人,好好地用起来就行,别浪费了。”
她的轻描淡写、理直气壮,没有半分遮掩,就连表情也没变,青婉便放下心来,伸手点零那药碗,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乔阳咬了咬牙,干脆一口喝尽,真的是很难喝啊。
她把碗放下,倒是又拿起了那封信,就像是看到了极其喜爱的东西,半点心思都不能分给了别人。
许都也是刚过了半场杀戮,扬了一场威名,也让许多人都放心下来,反倒能一心对外了,竟然在紧张中有了那么一份轻快。
不过祭酒大人是什么时候,都能挤出一些个时间来轻松一下哒。
曹昂便是在轻松地时候找上门来,一旁还有曹丕作陪。这次回来,兄弟二人并未有多少生疏,平时若是曹丕要做些什么,也有曹丕陪着。如今昂公子已经不坐那轮椅,反倒是自己慢慢地走,曹丕便央着手艺人做了个极精致的拐杖,若是不用,只需折叠几下,便可收起来,端是方便。
然曹昂却不是很在意,如今走路姿势已经不甚好看,就算是一直好好的锻炼,也能明显地看出不妥当的地方,何况脸上还留了疤痕,只不过,比起之前,反倒又回帘初翩翩君子模样。
令人多了些敬佩。
昂公子生性体贴,就算看到祭酒大人衣冠不整地摊在一张竹榻上,拎着一把破扇子呼扇呼扇的厉害,看的人来便朝着那凳子一指,然后继续笑眯眯地摇扇子。
曹丕看着祭酒那么高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先生?”微微拉长的声音中带着少,少有的轻快,郭嘉伸出个手指摇了摇:“哎,别问别问,等到能的时候,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您都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了,这时候还这样,着实有点过分了:“我与先生递了信,也不知道先生收到了没樱”
“收到是肯定收到了了,至于回不回就不好了,毕竟也忙。”曹丕总觉得听到了一些怨气,大概是听错了吧。
“许下事忙,况且先生谨慎,不回信也是应当。”曹昂插了一句,郭嘉继续笑眯眯:“嗨,不算什么,过些时候我送信儿过去便好。”
曹家兄弟对视了一眼,曹丕颇疑惑:“您没跟先生写信?”
郭嘉顿了顿。
“那先生现在还不知道,刘玄德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