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光头萌汉
京都遗址公园。
杏边的一处树荫下。
两个年轻酗，载歌载舞，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他们的表演活泼生动，趣味十足，很快就引来了一群游人围观。
他们正是演出的‘肇事者’欧大业和演出的‘受害人’黄海伯两人。
欧大业尽情地唱歌，黄海伯憋屈地表演，两人配合得很好，经过半个小时的预热，慢慢地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一曲唱完，周围的人又多了几圈。
欧大业向黄海伯示意一下，两人又重新表演起来。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黄海伯就学着猪，用手指头抵着鼻子，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黄海伯就瞪着单纯无辜的小眼睛，向四周眨巴眨眼，有些萌萌哒。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黄海伯就扯着耳朵摇头晃脑起来。
.........
“这首歌我怎么没听过，感觉挺有趣的。”
“这两酗儿真会闹腾。”
“哈哈，演得也挺有趣的。”
“哈哈哈，你看那人像小猪一样在地上乱滚。”
周围的人见两人的表演生动活泼、趣味十足，都笑着议论起来。尤其他们看到一个大酗做着幼稚的动作，像幼稚园的孝子一样，就显得滑稽可笑。
在后恶搞时代还没有来临的时候，人们的笑点是比较低的，欧大业两人的雷人表演，算是掀起恶搞的先潮啦。
黄海伯刚开始表演的时候，觉得有些难为情，只是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后来见到周围群众送上来热烈的掌声之后，就像是猪妖上身了一般，趴在地上学着猪散步，嘟嘴捏腮，摇头晃脑，有时还学着猪仰望天空呢，颇有几分徐悲鸿先生笔下《墨猪图》中大黑猪的神韵。
看着黄海伯演得起劲，欧大业真担心他入戏太深，走不出来了。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两人边跳边唱，周围人发出的笑声越来越轰动，把周围的人都慢慢地吸引了过来。
才不到十分钟，围观的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个。
有人捧场，两人就又连续表演了好几遍。
天气热，黄海伯已经表演了一会儿，身上已经汗水淋漓。
见到围观的人走了一波，欧大业趁机提议道：“黄哥，你来唱歌，我来卖萌怎么样？”
“卖什么？”
黄海伯显然不知道‘萌’的意思。
“萌，这萌个的意思呢，好比夸奖一只粉嫩小猪很可爱的样子。”欧大业解释道。
然后他握拳在脸旁，嘟嘴着装可爱，朝着黄海伯眨巴着眼睛，嗲声嗲气地说道：“波波，你说我萌吗？”
‘呕’，好一只恶心的光头萌汉子、金刚奇葩大芭比...这特么的演的都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他的所作所为，简直要恶心坏整个时代，真是一棵毒草啊!
黄海伯见到他卖萌的样子，被雷住了，顿时目瞪口呆，像中毒了一般，浑身颤抖抽搐，就差吐白沫了，他捂着眼睛，摆摆手说道：“小欧，你快收起来，别再恶心人了，我今天真的要被你弄瞎眼睛。”
“有那么严重么？你的‘毒抗’也太低了吧！”
“快收了吧，再等会儿，观众都要被你吓跑了。”
果然，周围的人见他变身‘萌汉’，就开启了狂喷模式。
“呀，真变态！”
“真是恶心人啊，我看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唔，我受不了了，要去吐一会儿。”
有人忍受不了他的毒点，直接扭头就走，坚决地与场中的脑残者划分界限。
呃，看来大家还接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卖‘萌’啊。
为什么不对新事物多些包容呢？欧大业想着自己还有一整套更‘萌’的动作还没比划出来呢。
不过他卖萌还是有效果的，系统中伴生负能量数据蹭蹭地长了一波。
“小欧，你够了，快收起来！”
“好吧！”欧大业见没人捧场，也没有了卖萌的激情，只好罢了。
他意犹未尽地收了‘神功’，揉了揉脸蛋说道：“现在你来唱歌，我来表演，怎么样？”
“好好，我唱歌，你来地上趴着学猪头猪脑的样子。”
听到他的提议，黄海很高兴地答应了。
其实他早就不耐烦再演猪卖丑了。
未来他也许会成为大明星，居然学那猪头猪脑的样子，真丢人啊，如果被谁偷拍到了，等他出名了以后再爆出来，妥妥的黑材料啊。
只是看着周围的观众挺热情的，他觉得不能对不起观众，这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职业道德，不论在何时何地，他都会时刻记挂在心间。所以他才能忍耐着不爽，一直坚持表演结束。
“黄哥，开始吧！”欧大业伸展着身体，准备开始表演。
“等等！”黄海伯突然喊道。
“咋了？”
“我们先说好，你不许再做那种恶心人的表演了，看着实在太难受了。”
“好吧。”欧大业有些无奈，他也不想有个‘萌汉子’的人设，只是偶尔装萌恶心人，来增加点负能量。
这些负能量就像是子弹，是自我保护的武器，只是他现在弹药不足，攻击技能许久不用，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黄哥，猪之歌你现在会唱了吗？”欧大业担心黄海伯没记住曲词，就多问了一句。
“没问题，你快表演吧。”
这首歌很简单，黄海波听了很多遍，勉强记住了歌词，磕磕绊绊地也能唱的下来。在欧大业的指导下，他练习了几次之后，唱起来也很流利，只是唱的依然不好听，但是配合着幼稚的歌词，也别有一番恶趣味。
音乐响起时，欧大业就趴在地上，学着刚才黄海伯的表演，摇头晃脑，他的光头很亮，为他的滑稽动作增加了不少笑料。
只是黄海伯觉得刚才被坑了，这次并不打算放过他。
在他表演的时候，还指手画脚，真的风水轮流转啊。
谁让他刚才坑了黄海伯呢，现在就要还回去了。
来吧，相互伤害吧！
“哎，小欧，你这鼻子应该拉上去，屁股再撅起来一点。”
黄海伯唱了一遍之后，也不在专心唱歌了，只是每唱一句，总会盯着他的动作看，见到他没有做到位，就大声地喊出来。
“不对，小欧，猪走路的时候重心不稳，会摇椅晃的，你这演得不到位，再来一次。”
欧大业被他烦了许多次了，再也忍不了了，辩解道：“你刚才说的是肥猪，我演的这只猪比较瘦，走路就是这个鬼样子。”
黄海伯笑着说道：“不对就是不对，你要改，再来一遍猪头猪脑猪尾巴。”
欧大业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继续演一只‘姿态优雅’的猪。
谁料，黄海伯直接请求外援，他站在石凳上，向周围的人喊道：“大家说他刚才跳得好不好？”
“好！”“不错”、“还行”，一时间周围的人都配合着叫喊起来。
黄海伯哈哈大笑地喊道：“要不要再让他跳一遍？”
“要！”“快跳，再来一遍。”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多，都联手整蛊他。
“贱人！”欧大业朝着黄海伯做了一个口型。
欧大业看着周围观众反响热烈，就只好当一次小丑。
谁让他修炼的是欢乐禅，而不是欢喜禅呢？
他要想修炼有成，就必须不断地为人们带来欢乐，他就是行走在人间的欢乐使者，也必须肩负起自己的使命。
“拼了！”只要能为大家带来欢乐。
为了得到欢乐能量，他已经不顾一切了，在地上翻滚，摇头撅臀，掐耳朵捏鼻子，把猪的憨态可爱都大致表现出来。
黄海伯看着他表演，也开始演唱着走调破音版的《猪之歌》。
“传说你的祖先有把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你很像他......”
“哈哈，再唱一遍。”
“再来一遍。”
最后两人虽然都很累了，但观众要求，他们不得不强撑着再表演一遍。
唱歌的时候，周围会唱的人，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一百多人一起唱着歌，动静很大，有些轰动。
而每次唱到‘猪’的时候，大家声音都特别大特别整齐，一边唱还一边嘻嘻哈哈大笑，显得特别开心。
曲终人散，歌舞停歇，人们就哼着‘猪之歌’的调子，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谢谢大家捧场！”
表演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了，见还有人眷恋不去，欧大业和黄海伯两人就直接鞠躬谢幕了。
欧大业拍着身上的尘土渣草，感觉自己真的为了获得欢乐能量都拼了，还捎带着把一个未来的大明星给带到坑里。
“黄哥，走，喝酒去。”欧大业抱起爬石凳上大将军，向黄海伯说道。
黄海伯将吉他背起来，说道：“走吧，我请你，你今天可是帮我练习演技了，我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
“黄哥，你觉得今天的表演对你有帮助吗？”
“有吧，以后我要是再演猪，肯定出彩。”
“哈哈，我想你与猪有缘，一定能再演的。”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演猪啊。”
“命中注定，摆脱不了，哈哈...”
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要了几盘小菜，就边吃边喝，闲聊起来。
玩了一下午，两人熟悉亲近了许多。
欧大业也对黄海波有了一些了解。
黄海伯是津市人，家里条件不错，从小在军队大院里长大。他在十二岁就出演过一个电影角色，受到了导演张圆的赞赏，鼓励他以后从事演艺事业，后来他就渐渐地对演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就报考了京都电影学院。
黄海伯上大学之后，跑剧组当群演，演过一些小角色，就讲了一些他在剧组的趣事。
两人最后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就歪歪了一些娱乐圈的女明星。
说起女明星，黄海伯面色潮红，两眼放光。
见黄海伯那副色眯眯的模样，欧大业觉得他小时候的梦想应该是当一名‘炮兵’，而他的炮兵阵地也许就在娱乐圈里。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作为朋友，欧大业觉得以后还是要多规劝一下他，免得他犯了天条。
边聊边喝，欧大业没控制住量，加上病情的影响，喝得晕晕乎乎的。
黄海伯酒量不高，也喝得东倒西歪。
他拒绝了黄海伯相送，分别后，强撑着回到了家里。
在路上还差点把大将军给弄丢了。
幸好大将军认人，最后跟着他回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