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距离金雅心正式进入《后宫清妃传》剧组,只剩下大约一星期左右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边,金雅心抓紧所有的时间修改剧本,终于把大部分的剧本内容,都重新修改了一遍。
金雅心相信,经过自己精心修改后的剧本内容,绝对能够让朱婉君满意,然后顺利的签下“华妃”这个角色。
不过这段时间里边,金雅心却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那就是来至于林颖儿的刁难。
虽说上一次面试的时候,林颖儿看在李晓龙导演的面子上,不再跟金雅心计较了,但是林颖儿到底还是对金雅心有气,所以时不时的在公司里边给金雅心使点绊子,趁机解气。
开始的时候还好,林颖儿顶多也就是仗着自己是公司副总女儿的身份,给她找点麻烦,在公司下班之前,让金雅心留下来打扫服装间、练习室这些地方,让她晚一点回家而已。
可是后来事情的进展越演越烈,林颖儿竟然告诉季兰萍把她的名字划掉(季兰萍最后并没有答应),不让金雅心有机会参加公司里边的一系列培训。
因为金雅心是新人,刚刚签约鸿程娱乐演艺公司,所以公司方面安排了一系列的演艺课程来培训她们,提高她们的演技和各项技能。
虽然金雅心有着前世十几年的表演经验在,已经不需要再参加这种公司组织安排的普通培训了。
但是林颖儿这样子做确实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还是让金雅心感到十分的恼火,暗暗咬着牙,准备等到以后再给林颖儿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是什么样的下场。
至于教训林颖儿的事情之所以要等到以后再做,则是因为对于现在的金雅心来说,没有什么比顺利的签下“华妃”这个角色还要更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在此之前她暂时还不能生事,必须极力的忍耐,等到最后真正的签下“华妃”这个角色以后,她才能对林颖儿展开反击。
再加上,金雅心直接抢走了本该属于林颖儿的“华妃”这个角色,对于林颖儿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所以金雅心自然不用着急,也不用害怕林颖儿以后不会受到一些应有的教训了。
“雅心,你今天又要留下来打扫3楼的服装间,和4楼的练习室啊。这个林颖儿也实在是太可恶了,老是这样子欺负你,要不你跟季姐说一声吧,让她给你做主!”
金雅心看了一眼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张青青,对着她摇了摇头道:“没事的,这点小事我应付的过来,你就不要去麻烦季姐了。你先早点回家吧,我晚上八点之前会回去的。”
张青青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说完,便离开了公司。
金雅心目送张青青离去后,一边拿起扫把,一边朝着3楼的服装间走去。正当苏映雪急匆匆的赶往翊坤宫的时候,却说此时此刻的霍成君,坐在翊坤宫内,脸色阴沉的对着身旁的碧玉问道:“你说什么?皇上不仅没有惩治香妃,反而还晋封她为正二品淑妃,依旧保留香字为号,称香淑妃!?”
碧玉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娘娘,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是奴婢刚刚从养心殿那边打听到的,相信皇上的旨意马上就要传遍六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成君的脸上阴晴不定,沉思了片刻后,依旧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少顷,霍成君对着碧玉再次问道:“那谦婕妤和金才人呢,皇上是怎么处置她们的?”
碧玉回答道:“根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谦婕妤和金才人分别被降为最末等的从八品采女,并且被杖责了二十大板,打入冷宫了。”
霍成君听完了碧玉的回禀后,对于谦婕妤和金才人所受到的惩罚,倒是没有太过意外。
毕竟无论这件事情谦婕妤是否是主谋,这件事情终究是她挑起的事端,她是一定要负责任的。
而金才人撒谎,故意诬陷苏映雪的事情也是事实,所以她也是要受到一定的惩罚的。
把她们两个人一同打入冷宫,倒也是个中规中矩,挑不出任何错误来的惩罚。
正当霍成君还在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听一声响亮的通传声,从殿外传来道:“启禀皇后娘娘,苏贵人在外有事要求见您。”
“苏贵人?”
霍成君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奇怪,都这么晚了,她这个时候来求见本宫干什么。”话语一顿,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是,皇后娘娘。”
半刻钟后,苏映雪在宫人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翊坤宫的殿内。
苏映雪对着正坐在上首位置的霍成君,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霍成君淡淡的看了苏映雪一眼,抬了抬手道:“起来吧,赐坐。”
苏映雪站起了身子,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面,不等霍成君开口问她的来意,她就抢先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此,是想请您允准臣妾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回钟粹宫,救治臣妾那几个受了慎刑司酷刑,深受重伤的贴身宫人们,还请皇后娘娘允准。”柏翠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插着腰板道:“嘿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夏青青仰躺在床上,喘了会儿粗气,岔开了话题道:“唉,没想到这日子竟过的这么快呢,下个月就到中秋了。”
柏翠掩嘴笑了两声道:“妹妹你怎么像个小老头一样唉声叹气的啊。我倒期盼着这日子过的快一点呢,这样咱们也可以早一天出宫了呢。”
夏青青嘻嘻的回应道:“还不是姐姐你刚才说什么月饼月饼的,说的我也怪想念的呢。”
柏翠走到自个的床前边铺着床铺边说道:“也不知这宫里会不会过这节日。若是会过的话,兴许就会发月饼了呢。”
夏青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起身也跟着铺起了床铺来。
“今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我现在是一闭眼就要想起今儿被罚的那两人的样子,我就害怕。媚儿,你说陆姑姑在讲仪容仪表的时候,有说过要注意到如此细节细致的地方吗?我听讲的时候都没认真听,我看你听的比我认真的,你快跟我讲讲。我可不想以后跟她们一样,什么时候做错了什么自个都不知道呢。”
“鄂...”夏青青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情绪稍显激动的转首对着柏翠喊道:“你刚才说什么?”
柏翠被夏青青这一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个半跳,嘴角吱唔了半天道:“媚儿,媚儿你怎么了。我...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夏青青神情迫切的说道:“就刚才,你说你睡不着什么的,然后呢?”
柏翠愣了一下,吱吱唔唔的言:“我说,我就说了‘我听讲的时候都没认真听,我看你听的比我认真的,想让你给我...’。”
夏青青紧皱着眉头,急忙打断道:“不是,前面一句。”
柏翠锁眉想了想道:“前面一句?...‘你说陆姑姑...在讲仪容仪表的时候,有说过要注...意到如此....细节细致的...地方吗?’我好像,我好像就这样说的。”
夏青青听罢,瞳孔猛然一阵放大收缩,眉头皱的更紧了。用力的握着手中的被角,嘴角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自己一直感觉这陆姑姑的仁厚下面透着一丝诡异,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她如此放慢对大家的礼仪教导,不像曾经的金姑姑一般如此的严格教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纯粹只是为了偷懒吗!?....不对,若她是个好懒之人,那她就不可能不去住那专门的小院子而与大家一起挤住在这北平院里了!...还有今儿钱飞燕这么晚了还去陆姑姑的房间里,是否也与此中有关?......
一个疑惑被解开了,但是更多的疑惑弥漫上了心头。缠绕着纠缠着,久久不能散去。
须臾了片刻后,如妃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出声问道:“本宫的父亲让你进宫,有对你交代过什么话吗?”
霍奴颔首道:“启禀娘娘,将军大人嘱咐奴才,让奴才进宫后,全权听您的命令,帮助娘娘您在宫中站稳脚跟。”
如妃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霍奴道:“听说你手脚上的功夫不错,是吗?”
霍奴恭谦道:“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足娘娘挂齿。”
如妃不置可否道:“不管怎么样,有些功夫在身总是好的,现在本宫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不知你可否替本宫完成?”
霍奴躬身道:“奴才但听娘娘吩咐,一定会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务,不会让娘娘失望。”
如妃对着霍奴招了招手,让霍奴把耳朵贴到自己的嘴边,附耳低语道:“本宫要你去一趟冷宫,替本宫从里边悄悄的放一个人出来。”话语一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被层层白布包裹的尖状物体,塞到霍奴的手中道:“把此物交给她,剩下的她自然会明白。”
霍奴摸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心中一怔,以他多年的行军经验,瞬间意识到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了,沉声道:“不知娘娘要奴才把此物交给谁?冷宫里的妃嫔众多,还请娘娘指点迷津。”
如妃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顿道:“本宫要你找的,是曾经与玉婕妤同在云秀院内生活,后来因为杀害李美人,而又得了失心疯后,被皇上打入冷宫的美人赵氏——赵美人。”
霍奴点了点头道:“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冷宫办妥此事。”
如妃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让霍奴就此离去,而是又仔细的打量了霍奴几眼,缓缓靠到霍奴的身上,摸了一下他的下巴道:“果然如此,你入宫的时候,并没有经由净身房净身过吧?不然的话,此刻你不应该还会留有胡须才对。”
霍奴的身子一震,沉思了片刻后,回答道:“看来奴才还是被娘娘发现了,这其实都是将军大人特意安排的,不然奴才也没这个能耐,能够以未净身的身子入宫当差,还请娘娘饶恕奴才没有如实相告之罪。”
如妃的眼睛一眯,淡淡的瞥了霍奴一眼后,沉声道:“说吧,本宫的父亲让你入宫到底所为何事?你可不要告诉本宫,还是刚才的那几句话,说什么是让你进宫后,全权听本宫的命令,帮助本宫在宫中站稳脚跟。”
“本宫如今虽说一时有难,但终究贵为众妃之首,在宫中的地位早已稳固了。现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父亲大人安排你入宫,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才对。”
霍奴垂首道:“娘娘明鉴,奴才不久前说的那句话并没有说谎,将军大人确实是这样嘱咐奴才的。只是除了这句话以外,将军大人还有一个命令,特意吩咐给了奴才,让奴才在必要时,转达给娘娘您。”
如妃凝眸道:“是什么命令?要让父亲大人如此重视,非到必要时刻,才肯让你转告本宫。”
霍奴犹豫了片刻后,颔首道:“将军大人担心娘娘您多年无子,终有一日,会因此而危及到您在宫中的地位,所以特意安排奴才进宫,为娘娘您借种生子。”
如妃听完这番话后,顿时勃然大怒道:“好放肆的奴才,你把本宫当什么了?妓院里的娼妓吗!?就凭你,也配碰本宫的身子!”
霍奴心中一震,慌忙跪下道:“请娘娘恕罪,奴才实在不是有心要说这些话的,实在是将军大人的命令下来,奴才不得不从。”
如妃也知道,单凭霍奴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会起这种心思的——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父亲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