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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捐肾条件

爱会痛我奉陪,只是轮到我没,谁视我为宝贝。

满意了吗?你究竟有完没完?你烦不烦?总考验我多勇敢。

有那么难,那么幸福和美满。

——

寒凉的冬风灌进衣领里,很冷。

林娇盯着笔直的街巷旁的乌龙木,乌黑的眼沉静无波。

而她身后的不远处,站着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俊脸上还带着鲜明的手指印。

两人静默无言。

天空还是昏昏暗暗的,没有一点儿太阳光。

半晌,还是应阳先开了口:“林小姐,开个条件吧。”

林娇缄默,缓缓转身看着他。

那张清冷如月的脸,已经有点肿了。

刚刚,她怒极了,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现在,手掌还在火辣辣地疼,而他的脸,想必也是疼的。

“为了余温,你可真舍得。”她嗤笑一声。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林小姐,我说过了,只要你肯捐肾,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小姐……林小姐……

明明半个月前,彼此还是甜蜜的眷侣。

如今,却已经生疏至此。

林娇看着他沉静的面容,微微颔首,“ok,给我五分钟,让我想想。”

“好。”

不想再看到他那双细长隽黑的眼,林娇看向别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然后抽出了一根。

将剩下的烟放回口袋里,她从另一个口袋拿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着了,放进嘴里含了一口。

吸了半根,才终于觉得缠绕在胸口上的浓郁的压抑褪去了一些。

她侧头,看见他双手垂直,站在原地,就好像笔直修长的电线杆似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头看她。

林娇静静地看了他两秒,扯了扯嘴角,然后扬了扬手里的烟,有些痞气:“来一根?”

他转移了目光:“不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林娇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啊!一时间忘记了,你刚刚说过,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林娇也没再说话,只静静地吸着烟,嘴里吐出浅浅的白雾,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一根烟吸完,林娇将烟头扔到地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过了四分钟。

她习惯性地咬了咬手指头,拿出那包烟,抽出了一根,点燃了继续抽。

香烟,果然是容易令人上瘾又着迷的东西。

刚刚吸完一根,又想再吸一根。

失恋的时候,果然是香烟和啤酒更配呢。

第二根烟抽了不到三分之一,他就开了口:“林小姐,五分钟过去了,你想好了吗?”

“嗯。”林娇含着烟,声音含糊:“打断别人抽烟,是很不礼貌的。应总,您不知道吗?”

他双手插进灰色大衣口袋里,薄唇轻启,“林小姐,你吸完这一根烟,就告诉我,你的条件,行吗?”

林娇点点头,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他和她相隔的距离并不远,走了两步,他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谁也没动。

林娇看着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却什么都没看懂。

他的那双眼睛,总是令人看不透,就好像他的心一样。

林娇深深吸了一口烟,身子微微往前倾,凑到了他的面前,将烟雾尽数喷在他的脸上。

应阳岿然不动,如同漂亮的雕塑,定定地盯着她。

林娇红唇一勾,空暇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脸,“你这张脸,可真叫人欲罢不能,记忆尤深呢。”

他低头看她,嗓音淡而哑:“谢谢夸奖。”

林娇微微摇头,含住香烟又吸了一口,笑得花枝娇颤,“你说,我提任何条件,你都会答应,是吗?”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林娇盯着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那……要不你帮我杀了余尤?”

他的眸光瞬间暗了,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怎么会认识余尤?”

“啊!你看我,记性不好,忘记告诉你,我去监狱探望了一次余尤。”林娇佯装懊恼,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去的?”

林娇摸了摸自己的唇,深深吸了一口烟,才慢悠悠回话:“我生日那天。”

“谁带你去的?”他又问,声音冷淡。

林娇的声音徒然变得狠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去见余尤,我碍着你了?应总。”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齿里蹦出来的。

他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

林娇看着他,冷漠地接着道:“要不是有余尤在,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被你蒙在鼓里吧?呵!你们应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十年来,你们加在我身上的苦痛,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

应阳垂眸看着她,眼中没有一点波动,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林娇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了,“余温就是当年的小女孩,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差点死掉?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他淡漠地解释:“当年的事,是我父母的错,余温跟你一样,都是受害者。你怪不得她。”

“呵!受害者……受害者……”林娇咬着后槽牙,循环往复地咀嚼这三个字。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是他的。

他接了电话,只静静地听,随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他看着她:“林小姐,我想,我现在没有兴趣再聊十年前的事。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捐肾,说吧。”

“你不是很爱余温吗?”林娇勾唇一笑,那笑容却令人头皮发麻,“那我就让你永远都没办法名正言顺地得到她。”

他一怔,牢牢锁住她的脸。

林娇的声音变得更凉,就好像寒冬腊月的大雪,“想要我捐肾,那就跟我订婚!堂堂正正的订婚!满城皆知的订婚!”

——

“林娇,我看你八成是疯了!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捐肾给余温?”伍晴站在床边叫嚷,叉着腰,就好像泼妇骂街似的,“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件事,我不准!不准!”

林娇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你阻止不了我。”

伍晴气结,发出毒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捐肾……那我们就断绝朋友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林娇淡然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伍晴,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我!你要是敢捐肾,你看我还理不理你!”伍晴暴跳如雷。

林娇神情冷淡,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伍晴,我应该快要订婚了。”

“什么?”

“跟应阳订婚。”

“你疯了?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要跟他订婚?”

“就当是我犯贱吧。”

哪怕得不到,也不愿意让他得到幸福。

既然,他敢这样伤她,那她也能用同样的方法伤他。

大不了,互相折磨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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