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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知晓病情

有了央央信誓旦旦的这句话,心中的那些猜想仿佛都得到了证实。他果然是喜欢我的,李好音这么想着,高兴得咧开了嘴。

但她又想了想,说:“可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而且他还总是对我那么凶,怎么会是喜欢我呢。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是李大傻说的吗?”

“好吧好吧,老实跟你说吧,那其实是我偷听到的。”央央只好如实交代。

见李好音高兴的脸马上拉了下来,虽然不是真的生气,她也忙接着说:“虽然是我偷听到的,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而且我还偷听到了别的事,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李好音斩钉截铁。

央央思索着说道:“嗯……其实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林靖哥哥说你们林府里的老夫人,在帮你找……”

“找什么?”李好音嘴比脑快,待说完这三个字,已经明白了老夫人是要给她找什么。

央央却以为她没听懂,解释说:“就是给你物色人家,想把你嫁出去。”

“我知道……”及笄的时候,老夫人就要帮她说亲来着,这是事实。

李好音也知道老夫人自然是好心,一个姑娘家,年纪大了还嫁不出去,是要受人耻笑的。

她并不想嫁给别人,可也知道,大户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林靖就算真喜欢她,也不会娶她的。念及此处,忍不住鼻酸眼红了。

“所以我猜,林靖哥哥是不是因为老夫人要将你嫁给别人,所以才没告诉你。”

黑暗中,央央没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自顾自地说:“不过,他要是喜欢你,他娶了你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老夫人给你找别的人家吗。”

李好音转过身去,将头埋进被子中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对央央说:“屋里有点热,要不你去把窗户开条缝隙吧。”

“要不我把炭火灭了,你如今身子弱,夜里冷风一吹,肯定要着凉。”央央说着坐起来,踩着鞋子要去灭了炭火。

“不用,炭火灭了后半夜会冷的,就开一会儿,等会儿我自己去关窗户。”

央央想了想,只开一条缝隙也没事儿,于是依言去办了。谁知,两人就这么睡了过去,谁也没想起来关窗。

大年初一,本该早起,李好音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爬不起来。除此之外,鼻子也不通气,嗓子也疼。

央央替她把了脉,发现果然是着了风寒。她赶快起来告诉了林靖和李从安,又去给她煎了药来喝。

李好音干脆就光明正大地在床上躺着,不用去见林靖,连饭也是央央帮她端来屋里吃。

可她想着昨天晚上的谈话,始终没什么兴致,央央以为她是生病了没有精神,所以也没在意。

李好音现在的身子确实非常弱,这回染上风寒,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时间长了,除夕那天晚上林靖亲了她的事情也就不再纠结了。

但她不知道,在她养病期间,林靖和李从安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李从安表示,李好音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些年,他试过好多办法,林靖也让宫里的御医给她瞧过,都没有太大的效果。

如今,如果再找不到破解魁子之术的办法,或者林靖找不到那传说的仙丹,李好音必定活不过今年冬天。

他认为,应该让李好音知道实情,就算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不能一直这样把她蒙在鼓里。早一点知道,也许能有一点心理准备,好过将死之际才知道的慌乱。

林靖却不同意,他认为现在告诉她,只会让她每天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中,说不定会让她的病情更糟。

而且,他始终坚信一定能找到医治李好音的办法。

央央和满月都目睹了两个人的争吵,林靖的冷漠和尖利是常态,可李从安是第一次在人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差一点和林靖打起来。

然而,最终他们俩谁也没有说服谁,这事看起来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已是明昌十年的二月,宛城里已经有了初春的气息,可灵山里依然春寒料峭,冬日里下的雪都还没完全化。

因李好音的生日就是二月十五,她病了一个多月,连门都不能出,所以大家都想趁机给她好好过个生日。

李从安、满月和央央都被林靖下了封口令,不许他们告诉李好音她的真实病情,另两个都乖乖答应,偏李从安嘴上答应了,心里却不打算听他的话。

这天早上,李好音终于能下床了,早早去主屋和大家一起用早饭。

彼时主屋里还只有她、央央和李从安在,李从安给她诊过脉之后,一脸正经地说:“阿音,关于你的病,我有话要跟你说。”

央央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大声制止:“哥哥!”

李从安却无视了她的打断,继续说:“严格来说,你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身上中了南象国的巫术。”

“这种巫术是从一个人的幼年开始,给他吃一种药物,然后对其进行训练,大约花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完全控制这个人,像是傀儡一样。但是与傀儡不同的是,他们还是有自己的意识,南象国把这种人叫作‘魁子’。”

“这种药物极其摧残人的身体,所以‘魁子’一般只能活十年,时间越久,他们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最后心力衰竭而死。”

“完了完了。”央央心里喊着,眼看着李从安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只得跑去请林靖来。

“我是‘魁子’?”李好音听得一脸茫然,但抓住了李从安话里的重点,“你说魁子一般只能活十年,可我十年前就到林府了,难道是说,在那之前我就被训练成了这种……‘魁子’?”

难怪自己被拐卖之前的事情一直都回忆不起来,难怪这么多年自己的病一直都找不到医治的办法,难怪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切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李好音怔怔地看着李从安:“我今年已经十六了,从我有记忆起,都已经活了满十年。你的意思是,我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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