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声声威胁
柳家本是重犯,也是皇上盯的正紧的人,所以明白人一般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探视他们,以免遭到皇上的猜疑。
可是安然却不得不去,好在个中有君离殇和安子翰帮忙,所以,安然来到天牢也没花太大功夫。
阴暗潮湿的天牢,安静的如同鬼域一般,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响起。
安然此次是单独前来,并没有让安子翰和君离殇陪着,也没有让安定知晓,她由一个狱卒带着前行的时候,本来安静的牢狱,突然很多犯人像是疯魔了一样跑到牢房门口,一双双无助的手伸出来,凄厉的喊道,“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啊。”
声声虽刺耳,但是安然却并不为之所动,不管是有罪还是被冤枉的而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关自己的事,毕竟这种事情自己管不来,也管不了。
“闭嘴,全都闭嘴。”狱卒不耐烦的挥动着手上的刀,用力的拍打在哭喊人的牢门上,让那些噤若寒蝉的犯人最后不得不瑟缩的躲在角落。
安然眼看着那些人眼里希望的光芒慢慢变的暗淡,变得无光,虽有所动容,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不曾停歇。
“小姐,前面就是的。”狱卒一改对犯人们凶神恶煞的模样,转而谦恭的对安然说道。
“有劳狱卒大哥带路了。”安然自然不会因为他差别对待的态度而嫌恶他,毕竟,这是做人生存的一种态度。
“小姐客气了,君将军交代过,小的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小姐的。”狱卒继续微弯着腰谄笑着说道。
安然回以没有温度的微微一笑,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已经到了,”狱卒说着示意跟在身后的人赶紧将靠椅搬过来,“牢房太过脏乱,恐污了小姐的脚,您且坐在外面,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小的们就先告退了。”
安然微微点头,然后取出一个荷包递给狱卒,“有劳了,这些就请兄弟们喝酒。”
狱卒接下沉甸甸的钱袋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然后弯着腰不停的叩谢,然后才带着后面的狱卒一同先行离开。
安然不紧不慢的坐在靠椅上,正襟危坐,看着被单独关在一起的风铃和赵燕。
两人本就无神绝望的目光,在看到安然来的时候突然恢复了颜色,赵燕依然是怯弱的坐在角落,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看着是安然便又将眼睛垂了下去。
倒是风铃,在看到安然的时候就阴阳怪气起来,披头散发,满身赃污的走到安然面前,冷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一个害死我娘的人,如今落的什么下场。”安然轻巧的说着。
安然话一出,风铃不自觉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就连躲在角落不出声的赵燕都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身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铃眼神闪躲的看着安然,神色有些慌张。
“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特意跑来看你的吗,”安然冷言嘲讽的说着,“沈芸什么都交代了,你再装模作样也没意思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弯子,我就直说了,如果你想知道你儿子现在是死是活,就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风铃不比沈芸,这么容易被诈出话来,但是柳白却是她如今唯一的弱点,只要她有弱点就不愁她肚子里的话说不出来。
“再说了,我儿子是被人劫走的,如今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的死活,你又何曾知晓,难道说,是你劫走的柳白,所以你是来投案自首,好还我柳家所有人清白呵自由的?”风铃看着安然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知道她是想拿话诈自己,就算沈芸跟她说了什么,那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她能把我怎么样。
“哼,难怪啊,我娘和沈芸能被你牵着鼻子走,就你这张嘴,还真没有你说不出来的话,”安然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你以为,我没有足够的筹码,只身到这里来能让你对我实话实说吗?”
安然说完和风铃眼神相对,风铃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如今在对上一个臭丫头的眼神时,竟然无意识的闪躲了。
她虽然长的像她娘,但是性子却不似她娘那般柔弱,反而骨子里透着一股强势。
“实话告诉你,柳白被劫当日,我们就在现场,而且跟黑衣人交过手,人虽然被劫走了,但是他们的动向我们也掌握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及时告知皇上,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现在来的目的了,所以,直白一点,我就是问你,你想你儿子死,还是想你儿子活,全看你今天说的话,是不是属实。”安然不紧不慢的说着,一点也没有急迫的意思。
风铃听了她的话,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没有马上上当,“胡说,你们会冒着期满君上之罪来调查当年的事情?别弄不得不好,事情没查清,反倒赔上你们的性命。”
“那有什么,皇上只是命人调查,可没名人第一时间告知他,我们又何来的欺君之罪。”安然渗着诡异的笑容说着。
风铃心里一经,有些犹豫,若是她说的是真的,能保证我儿子一定能活着吗?若是她只是诈我,那找到我儿子就只能是速来一条了。
“你担心的无非是你儿子的死活,可我不在乎他的死活,我只在乎当年的真相,只要你将事情真相告知于我,我便可以放过柳白。”安然继续引诱她说道。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安家小姐,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能帮我儿子。”风铃继续反驳的说道。
“哦,你被关在这里,消息闭塞,有些事情怕是还不知道,君离殇将军有意向我提亲,而他现在就是皇上亲命捉拿柳白的人,所以,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左右这事吗?”
“再则说了,你儿子被劫,你们都难逃一死,总归来说,你死了,我娘的仇也算是报了,但是我如今却想用一个真相换你儿子一条活路,如何取舍,你自己掂量就是。”
安然说着顿了顿,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只不过,到时候把你儿子抓回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被临迟处死的。”安然最后说的话很狠戾,然后便直接站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