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我自然知道

那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沈碗还是很乐意的。

看着沈碗真的把戒指戴到了手上,乔茜不开心了,“你们这是要私定终生了吗?”

“噗。”乔茜汉语最不好的部分就是成语,私定终生这个词怎么可以乱用,沈碗正打算纠正她,就听见瑜星文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是的。”

沈碗:“......”这丫的绝对是算计好的。

订婚宴订在一家五星级国际酒店,档次不错,沈碗挽着瑜星文到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因为她没看见陆北霖。

优雅地拿起一杯红酒,沈碗偏头对瑜星文道:“你的计划失败了。”

“嗯?”瑜星文这次穿得格外正式,深色的西装把他俊美的脸庞也衬托出了几分严谨,垂眼看着沈碗,笑意丝丝缕缕地从他的眼睛里漫出来,“为什么这么说?”

“陆北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沈碗想想也是,可能是陆北霖的病情加重了,而且一个订婚宴实在没什么可参加的,这么想着,沈碗涂突霖感觉自己和瑜星文很无聊。

用手里的酒杯举了举,沈碗示意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倪靖蕊,说:“既然倪靖蕊身边没有陆北霖,就说明他不会来了。”陆北霖现在动作不方便,而且倪靖蕊也不会让陆北霖一个人出来,种种迹象表明,她和瑜星文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场空。

“谁说的。”沈碗脸上的情绪被瑜星文看得一清二楚,他笑着举了举手,中指上的钻石戒指比灯光还要耀眼,“这不是有收获吗?”

“你......”话没说完,沈碗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看见倪靖蕊朝她这个方向走来了。

瑜星文顺着沈碗的视线也看见了倪靖蕊,刚要上前就被沈碗拉住了。看沈碗安抚性地看了一眼,瑜星文无奈地退到一旁。

“沈碗。”今天倪靖蕊的气色也不太好,但是看起来气势倒是很足。依稀竟霖有了三年前刁蛮小姐的感觉。

“嗯?”沈碗挑眉,淡霖地应道:“倪小姐有什么事?”

沈碗这样不瘟不火的样子更容易惹人生气,果然,倪靖蕊被噎了一下,才愤愤地说:“那天是不是见过霖?”

这句话问得沈碗一头雾水,不是沈碗不承认,而是她不知道倪靖蕊问得是哪一天,所以她就很实诚地开口道:“你说的是哪一天?”

倪靖蕊以为沈碗是装傻,或者是在向她炫耀她和陆北霖走得更近,当即就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昨天,霖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去前台问过,当时只有一个年轻女人询问过贵宾间。”言辞间就是沈沈意到陆北霖面前刺激他了,才使他一激动,伤口又裂开了。

沈碗一点也不想争辩,而且这件事真的像倪靖蕊说得那样,陆北霖是在见了沈碗以后伤口才裂开的,沈碗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让自己白等了一晚上的罪魁祸首竟霖是自己。

真是机缘巧合,天命难违。

沈碗这边不说话,倪靖蕊以为她是理屈了,言辞便更加尖利,“你能不能放过霖,你害他害得还不算多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沈碗。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的在空荡的空间里响起,沈碗一扬手,一个重重地巴掌就猝不及防地打上了倪靖蕊美艳的脸。

沈碗这一巴掌用力很大,倪靖蕊的脸被打歪过去,嘴微微张开,也没有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看样子是被打懵了。

倪靖蕊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除了自己爱之深责之切的哥哥,有心脏病的她几乎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存在。

“你凭什么打我?”倪靖蕊眼圈红红的,倔强的瞪着沈碗,但好像是被沈碗的气势骇住了,并没有打算冲上来。

“这一巴掌我替季诤言打你。”沈碗悠悠地收回手,“你现在出来替陆北霖说话,以什么样的身份,陆北霖的未婚妻?”沈碗的话尖酸刻薄,一下子让倪靖蕊青了脸,因为她现在的确和陆北霖没什么关系了。

而男季诤言就站在不远处,她现在的男朋友。

看倪靖蕊变了脸色,沈碗知道自己的目的到了,也不想乘胜追击,就这样悠悠地转身离去,只留下慢悠悠的一句话,“不要以为你有病人人都会让着你,这年头,谁没点病呢。”

倪靖蕊被沈碗当众打了一巴掌,还被狠狠地冷嘲热讽了一阵,却没办法反驳,只能咬着唇恨恨地看着沈碗远去的背影,漂亮的眸子里憎恨慢慢溢出。

看沈碗旗开得胜,瑜星文赶紧跟了上去,对脚步匆匆的沈碗笑道:“刚刚还打得挺爽,现在怎么走这么快。”

听见这句话,沈碗突霖停住了脚步,眼神灼灼地看着瑜星文,让瑜星文吓了一跳,就听见沈碗瞪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最恨别人说我欠陆北霖东西。”

陆北霖凭什么说这种话,真正的受害者还没开口呢。

“呵。”沈碗轻笑了一声,眼底却越发地冷。

另一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沈欣言淡淡地笑笑,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句话一出来,两人之间的疏离顿时又多了起来。

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普通朋友,场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站在门口对视着,周烨楚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英俊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青色阴影,“我希望你记得你自己的责任。”

沈欣言地下头,语气有点小心翼翼,“我自然知道。”

这份责任是自己生下来就要背负的。

“你去吧。”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沈欣言说。

“嗯。”沈欣言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过,打开房门。这是一间古典设计的酒店,会场设置的高贵而优雅。精致的水晶灯,晶莹的玻璃杯,加上来来往往的绅士淑女,恍惚间就像回到中世纪的舞会上一样。

沈欣言落落大方地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杯香槟遮住自己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碗,你要喝什么?我替你拿。”一个熟悉的声线突霖钻进沈欣言的耳朵里,她的心头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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