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还想装睡?

“唔。”就在沈碗以为要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的时候,她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东西上。

“谢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瑜星文紧紧抱住的沈碗急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怀里的人一闪而过,轻得好像自己没有真正把她握住一样。黑眸眯起,瑜星文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莫测的微光,“不用谢,你小心一点。”

“嗯。”站直身体的沈碗这发现脚腕出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肯定是扭伤了。

沈碗僵着原地,尽量不去动自己受伤的左脚,小脸上一下子就疼出了冷汗。

“怎么了?”瑜星文眼底的阴沉一扫而光,神色慌张地看着沈碗,“伤到哪里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沈碗咬着牙忍着脚踝上火辣辣的疼痛,原先也不是没有崴过脚,但都是缓一会就好了,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连站立也疼得无法忍受。

瑜星文很快就走到扶着桌子的沈碗身边,轻柔地扶起她。

“疼......”不要说转身,就算是动一下也是钻心的疼,沈碗脸色突霖变得惨白,眼角也渗出莹莹的泪水。样子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要动。”瑜星文低声道,扶在沈碗腰上的手一用力,就把沈碗整个人抱了起来。

下意识地想挣扎,“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不要逞强。”瑜星文小心翼翼地抱着手上的人,就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轻柔地对挣扎个不停的人说:“安静一点,碗,你发烧了。”

直到瑜星文说完这句话,沈碗才想起自己出门是来买退烧药的。

现在好了,不仅病没好,又添了伤残。这趟本来应该很美好的巴黎之行变成了沈碗的噩梦,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想,应该是有陆北霖那个混蛋在的地方就是噩梦。

瑜星文的动作很快,一路飞驰,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办好了住院手续,烧得晕晕乎乎的沈碗躺在床上,吊着点滴,昏昏欲睡。

灯光下的瑜星文俊美的脸线条更加柔和,温润的眸光像是要躺在床上的沈碗融化,“碗,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和沈碗有着很多平和的时光,在时光不经意地打磨间就变成了温润的宝石,让瑜星文生出一个错觉,好像和沈碗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这样幸福。

沈碗水润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他,不一会,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我们之间......”

“先不要说。”刚刚还急于要一个答复的瑜星文此时却是后悔了。伸手轻轻地将对方的头发揉乱,又整理平整,瑜星文脸上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你不用急于告诉我。”

他会用时间告诉沈碗,谁才是真正适合待在她身边的人。

“好好休息吧。”瑜星文伸手关上了病房的灯,等黑暗降临,他眼底的寒意才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

在黑暗中抿了抿唇,沈碗没有告诉瑜星文,她刚刚想说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陆北霖,一个永远迈不过去的深渊。

早上九点,站在十七楼总统套间华贵精致的房门前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擦了擦汗,他勉强镇了一下心神,战战兢兢地又按了一下门铃。

“铃——”

刺耳的铃声让中年男子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恨不得放下手里的衣服转头就跑。

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样,还是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开门。

不知道陆北霖是在睡觉还是在“做好事”的中年男子在门前踟蹰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家老板打个电话。

“找他还不容易,我给你一个电话号,你直接拨过去就行了。”姜恒正指导模特走秀,直接挂了电话,留下一脸苦逼的中年男子。

认命地按照姜恒发的电话,中年男子一边祈祷着自己不要撞破对方的好事,一边颤颤巍巍地按下的拨通键。

“嗯?”电话倒是很快就被接起来了,陆北霖的声音没有一点异常。

中年男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陆总,我是来送衣服的,麻烦您开一下门。”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里面没有人吗?”

难道陆北霖不在里面,中年男子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对电话的另一头很肯定地说:“是没人,刚刚我按了两次门铃。”

“嗯,我知道了。”陆北霖沉声道,清冷的嗓音里辨不出任何情绪。

心里叫苦不迭的中年男子把衣服放到酒店前台,发誓再也不巴结这种冰山了。

拨打沈碗的电话两次,都没有人接。

就算倪靖蕊也看出了陆北霖的烦躁,凑上去小声问道:“霖,你怎么了?”

“没事。”漂亮的眸子极快地闪过一丝怒气,第三次拨出了电话。

这次在忙音响了十几声后终于被接起,陆北霖不耐地刚想出口质问,就听见一个女声传出。

“hello,hereischarityhospital.”

这一觉睡得很困难,就算吃了药,沈碗也是时不时地惊醒。明明累得眼皮也睁不开,偏偏意识清醒地可怕。稍稍偏了偏头,就听见了清浅的呼吸声,拧起眉,沈碗以为瑜星文不依不饶,还没开口,就听到陆北霖清清冷冷的声音。

“还难受吗?”

眉头皱得更紧了,沈碗认为陆北霖就是一只在兔子坟前痛哭流涕的狐狸。

“狐狸”陆北霖看见沈碗的小动作,低笑着伸手摸了沈碗的光滑的脸颊一下,“还想装睡?”

包在厚厚被子下面的身体猛地一抖,沈碗被陆北霖这种熟稔的宠溺恶心到了。

既霖被发现了,沈碗索性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高大男子,问道:“你能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吗?”

在陆北霖挂机的一瞬间,沈碗依稀听见了倪靖蕊的声音。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因为委屈。

被自己的心里突霖冒出来的复杂情绪吓到的沈碗瞬间就苍白了脸,胸闷更甚。

“还是难受?”男人垂下眼,淡淡地躲过沈碗刚刚的质问,伸手在床头的按了一下。

很快值班医生和护士就走了进来,拿出电子温度计在沈碗胳膊上测试了一下温度,两个人交谈了一下,护士在推车上拿起几个药瓶,注射进生理盐水,把药粉混匀,再抽进针管里。整个动作熟练轻巧,在寂静的病房里像是一出只有两三个观众的默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