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制造故障
“也许梁振刚到外面吃了饭，然后才回办公室的。”小林插嘴道，“兴许晚上喝了不少汤水，就不急着喝茶了。”
“根据监控录像分析，梁振刚最后一次进办公室是晚上八点一刻。这也就是说，他将近三个小时才喝茶，在这种天气里怎么可能呢？”刘源泉兀自摇了摇头，笑道，“这根本不可能。”
“嗯，老刘，你分析得对，这种情况太不合常理了，几乎可以排除。”欧阳石楠脸上显出沉思的神色，“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种存在的可能，但不必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方面。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那天晚上公司办公大楼确实断过电。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至于到底断没断过电，那还得等小林调查后再做定论。”
“大队长，开完会后我就着手做这项工作。”小林连忙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应该可以向你汇报结果。不，一定行。”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调查结果。”欧阳石楠说，“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再召开会议来讨论研究这个案子。”
“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断电，要么没断电。”刘源泉啜了口茶说，“大队长，你能不能就这两种情况分析一下哪。”
“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探讨吧。”欧阳石楠笑着说，“下班的时间快到了，我也知道大家都挺累的，早点回家吃饭休息吧。”
大家也不再多说了，纷纷起身离去，准备回家吃午饭了。
小林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不仅能力强，而且对工作充满了热情，非常积极肯干。这不，第二天中午他就兴冲冲地跑进了大队长的办公室，满心欢喜地向他汇报调查结果。
这会儿，欧阳石楠靠在椅背上冥思苦想，寻求破案的线索。他听到有人叫唤，就赶忙睁开眼睛，见是自己的助手，劈口就问：
“小林，你是不是特来向我汇报调查结果呀？”
“报告，大队长，调查已经圆满结束了。”小林敬礼道。
欧阳石楠看着小林那英气勃勃的模样，高兴地笑了，然后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可真是说到做到呀，嗯，结果呢？”
“就像大队长你推测的那样，那天晚上确实断过电。”
欧阳石楠轻轻地哦了声，问，“什么时候断的电，多长时间？”
“晚上九点四十左右，只断了五分钟。”小林回答道。
欧阳石楠突然陷入到沉思之中，两眼盯着窗外看。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说，“九点四十左右停电，加上五分钟的时间，那就是九点四十五分钟左右，梁振刚十点钟过后喝茶，然后中毒身亡，这跟尸检报告的死亡时间相符，所以作案时间没问题。”
小林点点头，又微微皱起眉头说，“不过，我有个疑点。”
“什么疑点，说吧。”
“凶手五分钟能完成下毒过程吗？”
“假如是从楼下坐电梯上来，大概半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梁振刚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这样就可以在五分钟内完成下毒的过程。”欧阳石楠说，“不过，凶手要真坐电梯，那监控里面就会有他的身影，但监控录像里根本就找不到陌生人，所以可以据此判断凶手不是坐电梯。可凶手乘断电的时候徒步上楼，下毒，再下楼，五分钟的时间又不够，因此这两种情况存在矛盾。”
“还有一点就是，凶手下毒的时候梁振刚不在办公室，又敲没电，这也太巧了吧。”小林疑惑地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是啊，怎么可能这么巧？”欧阳石楠皱起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半晌过后，他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假设凶手就是安居集团的员工，那就可以把这个疑点解释清楚了。”
“安居集团的员工？”小林吃了一惊，“这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说到这儿，欧阳石楠突然想起了梁太太说过的那句话，“我记得梁振刚的妻子说过一句话：公司内部的情况很复杂。这也就是说，梁振刚同公司某个人，或某些人有矛盾，有利害冲突，所以对方才下此毒手来除掉他。”
“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小林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不解地说，“据我们所调查的对象反应，梁振刚为人淡泊名利，不喜欢跟别人争斗，怎么会跟别人有矛盾，又怎么会遭人杀害呢？”
“别忘了梁振刚可是安居集团的总会计师，就算他不与人争，只想与人为善，别人还是想跟他争，处处提防着他。”欧阳石楠喝了口茶说，“你想，如果有人私自动用了公司的钱，或是报假账，怕他发现这个私密，情急之下会不会想除掉他呢？”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这确实会有作案动机。”小林思索着说，“假设凶手真是公司内部的人，那刚才的疑点和矛盾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凶手一直躲在某处注视着梁振刚，发现他离开了办公室，就赶紧关了电闸，跑进去下毒。”
“嗯，我也是这么假设的。”欧阳石楠脸上掠过丝笑，“可有个细节你想到没有，那就是凶手跑去关电闸时会被楼道上安装的摄像头拍摄到的。可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里，除了梁振刚就没别人，所以你这个假设不能成立。”
“这……”小林有点讪讪地笑道，“我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
“断电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关电闸，还有一种是出现故障。”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故意制造故障，让电断了？”
“对，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最大。不，凶手就是这么干的。”
“应该是这样。”小林表示肯定，想了想又说，“即便是这样，那凶手也得到把开关重新搞好，这样才能在五分钟后有电。只要他在有电的情况下离开作案地点，就会被监控设备录下像的。”
“你说的有道理。”欧阳石楠轻轻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那就是凶手并没有去开电开关，而是趁黑逃离现场。梁振刚见没电了，就跑去弄电闸。你也清楚，电闸就在他所在的楼层，有两分钟的时间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