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辣手摧花遇毒舌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云初霁便没有再知道了,不过最后一眼她就是闭上了眼睛也忘不了。
君晚的笑容藏着古怪,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反观于乐呵的寒阙,明显的这一对师徒都不算什么好人。
很快云初霁便看到了几乎令她掉下巴的事情了。
“我道是这小公主能有多能耐,想不到这养什么死什么的传言还是真的。”
大约是在一处戏楼里,云初霁踩着新换上的衣裳手里拿着东西轻飘飘的就走了进去,大约自己的名头太大,远远看到她走来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
即便是她一个随从都没有带,也并没有说话,便是那一股寒气百年能将四周冻伤。
可有人就不这么识趣了。
她抬起眼眸,将手里的笼子捏的更紧了一些,微微露出的手能够清晰的看到有经脉喷张,看来离生气已经不远了。
整个沧海之矅谁人不知道,这小公主什么都好,就是这养什么死什么的品性多年来一直没有变化。
也是难为这些在她手上死绝了的珍惜物种。
“哟,可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也不过是说了一番实话。”听语气就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泼皮无赖,岁寒是理都不想理。
只见她轻轻踮起脚就往边上走去,后头的少年又开始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用这般气恼吧,我只不过是想着帮你。”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舌头。”岁寒显然是不想多说话,戏楼里已经坐满了人,不一会便是要好戏开场了,时间花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浪费。
她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不做什么便是好的,不然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这动不动就上自家哭,自己还真招待不住。
那少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嫌弃了,反而又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拦住她:“我说岁寒啊岁寒,咱们也算是老相好了,大庭广众之下便给我留几分薄面。”
说什么都没能这句有杀伤力,正在走着的岁寒猛然将手上的东西扔过来,离得远得人都纷纷躲开,似乎能砸到他们山上似的。
她手上拎着的是一个笼子,里头养了一只很好看的小鸟,叫不出什么品种但是毛色很漂亮,倒是她喜欢的样子。
别的不说,一定是非常珍贵的。
无他,这岁寒虽然有“辣手摧花”之名,却是不养一些平常能见的品种的,非是珍贵的才会养,都说女子是喜欢有颜值的,恐怕这岁寒也没能逃过这一说法。
“这好好的扔它做什么,是想要我帮你养么?”少年毒舌的又说出一句来,想都没想直接向笼子接住了,笑嘻嘻的脸上简直是不要太欠揍。
“想我砚修......哎,你这鸟是怎么回事,我好心的想帮你却丢鸟屎给我......岁寒你这人一点都不靠谱啊,鸟笼不锁上还能叫鸟笼么?”正想着怎么能够看上一趁戏,还没等岁寒回击,便已经得到了报应。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少年的嘴里说出,支离破碎的语句接起来便是这么被欺负的样子。
现在的云初霁不过是一个外人,她虽然能够看到发生的一切,但很明显的不过是一个虚幻,别人对她是看不见摸不着,便是想做一些什么也是不能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出去。
这少年的脸实在是过于熟悉,熟悉到云初霁都能够认出来。
这不是砚修又是谁?
跟现在的砚修性格差的可不是一两点,活脱脱的便是一个小霸王,得理不饶人的那种,想来岁寒也没少被他吐槽。
云初霁已经能看出,被激怒后的岁寒能有多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用拳头锤爆他的头。
“堂堂研修少爷也来这种地方美食什么事情令您老改性格了?”岁寒当他的话全是耳旁风,先问了话。
“我为何回来此地你不是应该很清楚?”砚修使劲脱离鸟的魔抓,不过这一身的味道还是令他有些难看,倒也没有明确的表达出来。
他这次可是真有正经事的,不是来耍嘴皮子的。
岁寒眼不见心为净的将鸟儿唤到自己的身边来,连同鸟笼都不要了就想走,砚修看着这家伙走的飞快,想也没想就拽了她的衣袖。
夏日的衣裳大家穿的都不是很厚,而女孩子因为爱美的缘故大多都是一些轻便的材质,不经得起拉扯,很快这一件好懊啊的衣裳便被砚修给划拉了一大口子。
即便是始作俑者砚修都没有想到这事情能够有这样的。
“我......”他现在是有几张嘴赌说不清楚了。
分明事情并不想这样的,可偏偏却在这时候出了差池。
“我倒不是知道你还有这毛病,若是还有事情便回你砚家说去。”岁寒很不高兴的将他手里的衣袖拉回,头也没回的便走。
被拉扯的豁开一个缺口的衣裳在阳光下显得很是刺眼,砚修的嘴巴半天也合不上,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越走越远,嘴里还呢喃着“我并不是有意的,不过就是......”
前方正走的好好的岁寒又被拦下了。
怪事年年有,道是今年特别多。
岁寒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现在都要黑了,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便想着离开,却被一道大力拉到了怀中。
活了十几年的岁寒哪里经历过这些,胸口传来剧烈的心跳,却不是她自己的。
“你?”待清晰的看到来人的面目后,她的狐疑更加重了。
最近都流行半路堵人不成,还一个两个的都是冤家。
之前的事情岁寒可没有忘记,这岐阳殿的殿主昭告江湖说要手收自己为徒,被自己拒绝了几次之后,不但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反而还派出自己的徒弟来。
俗话说这事情也得有个缘由,岁寒是真不想跟他们扯上点什么事情,可事实却是,越是她想躲开的,就越是躲不开。
“不要动,你衣裳坏了。”耳边传来温润的声音,带着一股男子特有的味道蹿入她的鼻中,不能够逃离,也不能够摆脱。
这女子的力道还真的不能同男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