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哀章的主意

献雉的那天，太后好奇地关注着戴鹿皮装的两人。在她的心中，这一高一矮的越裳氏人同大汉人没有多少区别，她在找，两人不同于汉人的地方在那里？

太后的专注被哀章观察于心。他捕捉太后关注热点，他关注太后胜过自已。他随着太后的目光关注那热点。见两人先跪下，象外国的使节一样。哀章觉着他俩的那动作僵硬，象是训练不到家。然后两人摘下头顶上的竹篮子。他俩那抱至宝的动作也象是训练的。哀章把献雉人同太后的对话一字不少的记录在心。太后问“这是什么吉祥飞鸟？”那两人说“吉祥飞雉，只有吉祥的大朝代才配享这样的规格。”。哀章见太后脸上露出笑容。那笑容之后是大臣们的窃窃议论“这才是真正的兴盛时代。当初汉高祖刘邦打下江山时都没有飞雉前来庆贺。虽然，时代没有值得真正可喜的东西。但吉祥呈现，是很能说明问题，好日子在后头呢！”另一位问“我看雉同普通的鸡差不了多少。再说了，越裳是个古名。现在也没有地方考证。如果真的要拉个出来的话。现在的越南不就是古越裳吗？用越裳，用雉，代表新时代，是人们犯的时代急躁情绪。”旁边一位说“过去是听过，现在是见到过。听过的是多么美好。而见过的确是如此的丑陋。美好离我们太遥远。”

哀章在那一刻嗅出了整个朝廷为求安宁的焦急心态。在那焦急里，他把时代将动荡的脉把握得很准，坚信天下将要动荡了。

礼仪在刘歆指挥之下慢慢地，有节奏的行着。献雉所掀起的高潮引起全场的轰动。我们走进了新时代，灾害不断的大汉现在希望正起。大臣们笑意里透露出这样的神情。而哀章嗅出的是时代崩溃。高雅的庙乐在献雉之后，响砌在天空。太后在庙师的引领之下向祖庙献上了牺牲。献过之后是皇上，皇上边上是大司马陪着。皇上献了之后，就是大臣们。今天领着大臣们的是孔光的女婿鄄邯。哀章把礼仪上的一切看成是失败的根据之一。在他的脑子里，第一，王太后不能上前，这是谁设计的？撇开皇上的行为能说没问题？肯定有失礼方面的问题。第二，皇上捧牺牲上供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人，而不能让大臣在边上。而这位大臣又是个敏感性的人物，是掌握着军权的大王莽。

一切尊贵，一切庄严，一切的礼仪，都是建在一个假设之上。这假设是什么？三只雉所承载的意义把那假设的意义都浓缩在里面了。也就是说，那三只鸡承担着比祖庙还要多的重载。你能指责那三只雉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一切又将推倒重来。他决定维护现有的秩序，不再刻意追求三只雉的真与假。

他随着队伍往朝廷未央宫走，那里是现在最高的朝政的地方。他在队伍里找刘庆。刘庆在队伍的未央。哀章放慢脚步，“凝问，好奇”在心里荡着。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觉着找到了知音。

“你脚步沉，有心思吗？”

“快乐着，没有心思。”

“骗不了我，走在队伍的后面，能没心思！”

“那我俩结束后再谈”

晚上，他俩结束朝廷大会之后，就赶到酒店里相会。哀章直白“我要当面对质，找那二个送雉的人当面对质。他在粉饰太平。他以第三者的身份插入我们的政体，左右着朝廷的喜怒，朝廷的方向，可恶极了。”刘庆反问“你问献雉的事，怎么问到我头上了？与我有关吗？”哀章说“有关的，越裳氏是你亲戚。那二人是你的亲信。你是后台总导演，你把一切人都骗了。昨天的大朝会上，只有两三人晓得其中的秘密。连皇太后都被你们瞒得死死的。瞒天过海。你们办得好，办得漂亮。”刘庆说“说些么子话呀！”哀章丢下话，说“我说的你懂，”丢完话就上街去了。

哀章以街头为家，街头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喜欢在街头拥挤的人流中苦求智慧。他喜欢面对着钟鼓楼畅想，那样的姿态使他思路开阔。他去的时候，一班人如蚂蚁归巢，从钟鼓楼前急着往家回。哀章的眼神转为充实，他那不能没有实物的眼活泛开了。在钟鼓楼前他听到了时代催枯拉朽的崩塔之声。他重新审视找献白雉的动机。他问自已找他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难道是想证明自已的聪明吗，这是多么愚蠢的做法。那事真假于我有意义吗？我正确的做法，应该把握这个时代的机会。时代不是盛世，反而是乱世天下，但乱世出英雄啊！！想到这里，哀章脑子里闪过一个闪电。那闪电照亮他的心空，象太阳下那样亮堂。这闪电给他以灵感，他记下词“时代吉祥雉声”

他在街头就把那文章准备好了。节奏，力量，激情，都展示在那文章里。“时代在呼唤强者出现。不用语言，因为语言说出来会引来大家的反感。它是用行动代替语言。他先说世代要倒闭之类的话。时代怎么显示倒的象？先是地震，山倒了。去年发生了几次？西川一次，一次，第一次问人‘你们懂天帝的意思没有，再这样一去，看不到希望了。’”

，但大汉的民们不明白。懂意思的人抱着幻想。因而，有第三次西南大地震。但震归震。人是震不完的。更何况，人又会生养。天帝明白奴隶和市场自由民们的愚昧，他想不出越外的好办法文以启示他们。它唯一的语言就是灾害。以灾救灾。以小灾救大灾。天帝明白，改变人的观念比登天还要难。不亚于叫人去死。天帝把它的语言变成了妖，变成怪，不断地展显在人间。瘟疫病出现了，。在大灾小灾不断冲击之下。奴隶与自由民们终于发出了“天不变不行了”呼吁之声。他们懂得谣言的力量胜过瘟疫，“黄龙在长江显身”，谁能听懂这样的话？能读懂谣言的只有我哀章。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人。呵，对了，应该把王莽除外。他读懂谣言比我还要早几天。

在钟鼓楼前，他一肩回家，把全部的思想变成了文字，变成上书，变成往上去的剑。

他把书递上去后就象下了食的钓者，他要的是心境，他自信。时代在呼唤人才。而就是应时代而出现的大才。时代讨厌教育学稳求安宁之人，而希望象他这样，充满改革精神的人。我观王莽是个有勇有谋的大才。

他有改革图新的勇气，他对照自已，他自视自已是人才一个，是时代的大才一个，是王莽所需要的铁杆子人才一个。因为，世人都不懂王莽的心，只有他懂得。他号脉号得准。

哀章的文章在朝廷里炸开了锅，大臣傻了个呆眼，自视才能顶破天的人，见文章瞎眼一亮。这不是瞎胡闹“什么新世代”他不是在搞分裂吧。王闳听到这样的文章，民无赖式的人抓起来省事。王邑说“不用抓，谣言不攻处破。把把的议论搁一边，不问他，到时候自然会炸破的。我们不同那样人计较，他们行骗，行骗让人高兴呀，也是三十六行中的一小行当。他没有身份的人，你抓捕他起来，他借此出了名，千万不要不当。”

王莽见到文章，觉着此人太有才气了。他的才能甚至在刘歆之上。王莽决定嘉奖此人，他特意选个日子看望这位才子。哀章听说王莽要单独见他。等钓鱼的哀章终于见到了动静。他当时在家里的大堂上。他高兴地在自已堂弟厅时转圈子。他行了几十年的路程，终于找到出口。他想该说什么样呢？当然拣他爱听的说。王莽想创盛世时代，那我就说盛世的特征。此人的野心百年出现不了一个。我应该在这方面动脑子。说他是千年以人为镜来的一位大人才是不会错的。他把周代的政治，做为自已政治的蓝本。我从那地方作文章起，没有一点错。

除了这以外，还应该说些什么？宗庙的事，皇上的婚姻法，朝廷大臣老化问题。凡是有利于朝廷的事，都是可以说。问题是要说出个重点。想到王莽的野心，他把王莽的野心估计了下，他的野心勃勃到底有多大。他大的止边，止境在那里？他会不会换皇上？这个想法是个很敏感话题。也是个不敢涉及的区域。但王莽在试着较轻开了。这此相法，在大臣们脑子里甚至连想法都是不敢存在。他想，如果相引起重视，应在这方面同王莽达成心灵上的呼应。他想此，应该去到民问去找。民间随时有他相要的材料。那丰富的材料，可以说让他做出更发好，更多的文章。他随手摘下前不久黄龙关于英雄出现的传说。正是诅咒现政权的恶意。我一定要把这事当成大风章做好说好，让他们无话可说。

哀章没有想到殿堂上来了这么多的人。他以为仅几个大臣，哀章喜欢人多。越是人多，他越是能发挥才能。语言也更加的流畅。也更加具有攻击性。

大臣们见哀章，不以为是那个写“新时代”大文章的人。他个头高，象武人，说他是武人更恰当些。人说他是“新时代”作者，横对竖对，越对越觉着错。除了个头之外，他还有风度翩翩潇洒劲头。这气质是街头混混的气质，写文章的人怎么可能流里流气的呢？王莽把眼光扫了扫小殿堂里所有人，一字一顿说，这就是写大时代文章的作者哀章。今天我把他引荐给大家，介绍给大家，是想你们当面提问，当面解惑，问问具体理想朝代的模样。有不懂的地方你们开问吧！

王莽的介绍象一杯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