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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上)抓紧变权

傅氏见王莽走了之后,就提出朱傅为相。又因为提拔得经过王太后同意之后才能生效感到内心不平。她想到这时就感到内心绞痛。孙子登位之后,她一度马蹄轻的应对事务。“好日子刚开头,我得把人生富贵享尽”的想法使她年轻二十岁。盼望孙子登位想法实现之后,人生长寿的想法取代前想法,潜伏在脑子里,同血液一起在周身环复财流。但是,身体不听她话。傅后对身体的无奈,就象对待宠爱过度的孙儿。她那本是急躁心感到更加地焦躁狂乱。

她把朱傅抓来问,送信的说“朱傅正在起草免孔光,免傅喜的方案,没有时间”

她说“他反了天了,再急也没有我的事急,叫他来,他就得来”朱傅丢下手头上的事,急忙就过来。他想,免了两人之后她准备叫我做相臣,不能不听从她的。进门之后,傅氏诉说开了,说:

“心疼得厉害。疼得人不想活。”

“真有那么严重?”

“疼得我后悔进京城。当初在中山国。我吃得香,睡得香。进京之后。心绞痛,睡眠不足,人象是浮在水面上”

朱傅说“是忧虑过重,忧你的前景,忧你的后事,忧你的结局。”

“报太后,我晓得你是么子原因。”

傅后抬头见是武士长,从中山国带来,一直贴在身边的内臣。象手镯子一样早晚不离,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傅氏语调瞬间平缓如不声不响的河流,她媚眼问“说说你的发现。”

待准备说时,大殿外冲进报信的。神情慌张,把所有的人神经都挑起吊在空中,“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说慢点不行?!”

“没法子慢。他们在往城内冲了?”

“快说,快说,不说来不及了!”

“京城外头来了第一批讨饭的人。足有两万,他们不满稀粥。要冲到城内讨要硬米饭”

朱傅说“王莽在位的时候预测过,真的对现了。太可怕了。人数岂止三万。还有二批,三批,四批,太可怕了。”

傅后说“什么时候说的,怎样说的?”

朱傅说“来不及细说了。现在要饭的就在门口。赶快拿主见吧!”

傅后说“我们自已吃得也不饱,赶紧把城门关好”

王闳赶紧问孔光,关不关门。孔光说“当然先关门。斗争也得讲个策略”

城门关了之后。要饭的在城门外游荡。朱傅对傅氏说“这不是盛世现象。反而哀败之景。造成这样子你要找个开罪的人,要有人对此事负责。”

傅氏问“该由谁负责。”

“当然是王莽他们一班人。一号是王莽,二号是孔光。三号,三号,我就不说

说,”

“说错了也无访。”

“三号就是你的弟弟傅喜”

傅氏说“是的,一号王莽现在已经免了,拿他怎么办。”

朱傅说“可以住牢房时抓嘛!你不把他打死,死灰复燃就要烧着你的身子。”

“二号孔光,也就是现在的宰相。他刚好借此事,把一堆子烂摊子丢下。”

傅氏从鼻腔里呼出了个哼声,说“没有那样便宜。不把讨饭事处理好,我不会让他下台的。处理好了再下台走人。没有处理好,就坐到牢房里办公,死在岗位上。”

朱博说“至于三号人物,是你的兄弟。我不便说了。”

傅后说“有什么不便说。他现在同王邑结成了亲家。他立场也发生了变化。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这姐姐。不对的是他。而不是我。也免了他的职。只要是你建议的。我都同意免。你是我的腹心。”

朱傅说“但是,还有个事实得尊重。免人的事没有王太后的最后点头。不能通过。”

“说来说出,又回到起点上了。唉哟,我的心又在痛。这个老妖婆。我拿她怎么办?当前的事怎么办?”

“理由,关键是理由,要找出好的理由。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用什么理由,说服王氏,说服更多的朝廷人呢?”

朱博说“理由只能在行动中找。坐在地上找到理由的”

傅后声调都低了下来,问“怎么做?”

朱傅说“让孔光主持赈灾。这是件一人难中十人意的事。不做的不被人说。做事越多,被受指责也越多了。指责多了之后,总能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免他的理由在那里发现。”

“说得好”

“怎么好。”

“我的心又在痛了。”

“是不是被王莽气的?”

傅后说“不是气的,是咒的。太医说了,气的症状不象现在这个样子。气痛不用治,过两天自然就好。是有人在暗地里咒我,咒的毛病就是这样子。”

朱傅说“咒的,谁敢咒?敢咒傅后,不想活了?”

傅后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也是没有他们的法子,只好把痛苦往肚子里吞”

朱傅说“我回府去,仔细斟酌方子好对症下药。”

“下药”

“不是下药,是治理之策”

太医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给皇上看病。说是把傅后看,师徒两人吓得一跳。师傅对徒弟说“我俩算灾了。这个猪不是狗不是的傅老太婆的病我俩怎么瞧得好”

徒弟问怎么办?师傅也是一脸的困惑,说“他主要是心病。心情浮燥。象吃了太阳一样燥狂。见什么都不顺眼,不顺心。见碗咂碗。见金子砸金子。”

徒弟说“想个法子。师傅,你想个脱身之计啊,她要是想着杀人就杀人了?”

“让我想想,有了。”

“怎么有了?”

师傅说“你听说过冯傅之间的恩怨的故事吗?”

徒弟说“在老家听过,题目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人物是三个。”

师傅说“你听来故事是对的。是三个人的故事,而不是二个人的故事。这话说起来长了。时间上,应在她们都在十八岁上下的时候。那时三人都元帝的后妃。只因王妃的儿子早三个月生下。又得到皇上父亲亲口称赞‘这是真皇孙’,因而王妃的在三人中间脱颖而出。自她坐上皇后位上那天起,冯,傅,王,三人之间的争夺与反争夺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是更加地激烈。一会是冯氏得势,又一会儿是傅氏得势。元帝无心解决。只好一头钻到音乐里逃避。”

徒弟说“你说了不少,但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

师傅说“还不明白吗?笨蛋。三人之间的由争夺皇后位,演变成了争夺皇太后位了。现在是傅氏得势。王氏正处在守势中。大侄子王莽退位,更是增添了她的胜算。”

徒弟说“年轻的时候,三人争夺皇后位。年老的时候,三人又争夺皇太后位。年青时候是王氏得势。年老时候是傅氏得势。我看也未必就是这样。但是,师傅你说三人故事与我们解脱困境有什么关系?”

师傅说“毕竟还是年轻,嫩着哩!我的意思是利用的恩怨。利用她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来个大灾祸大转嫁。”

“转嫁?”

“是的,象嫁女一样嫁出去”

“至于嫁给谁,我看弄模糊点好。自然有命运在里头作用着。”

“怎么个模糊法?”

师傅说“我们只指出病因是诅咒,而不说出是谁诅咒。她叫我们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不如此,我俩逃脱不了干系。”

徒弟说“不愧为师傅。我在你面前将永远是徒弟。我只盯着药。你不仅盯着看病。还看着人的精神,并为精神病开出药方。”

师傅说“那当然了,不然怎么有师徒之分。”

徒弟说“我俩这样做了之后缺德不?傅氏不肯罢休的。如果她真把冯氏抓起来怎么办?抓起来恐怕就是死罪了。”

“你这人不配论事,关键时刻手脚软。这是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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