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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兄弟之间

王商进来不喊大司马而喊大哥,说“我把王莽弄到京城来了。现在住在我家。准备明天送太学府”王凤说“我家弟兄八人,姐妹四人,都浴祖先之德,沾皇太后之光,唯独落下这门。二弟那年上京城探视我们,父亲对皇后说‘你找个机会把曼封个侯,一枝绿不是春,一树绿才是春’。那里料到,京城一别,竟是永远的一别。事过二十几年了,那情景历历在目。现在老弟兄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想发财的发了财。想爵位的有爵位。祖上之德是荫及子孙,不撇下一个。撇下,将来到那世界无法向祖上交待。我事头多。王莽的事,你就多照应下。在旧屋场里,他的书读得怎样?象二弟王曼那样聪明吗?”王商说“书读得好。能断句成章。四书五经样样通。先生见我一口一个好字。”王凤说“先生可是陈参?”王商说“是的,先生说了,教了王莽之后,他准备结束教经书生活,闲适在家享天年。王莽可以让他上历史杨名。说‘王家老的少的我都教过,老少加起来抵不上王莽一人’”王凤说“话有点夸张,不过,二哥王曼的聪明我见识过。小时候父亲当着我们弟兄们的面夸王曼。几个姐姐遇上烦心的事,不问父亲,也不问我这做大哥,反倒是问他。‘曼哥哥,这事教教我怎么做?’。那时他才多大。也就是二十刚出头一点点,俨然家里长父长哥的样子。特别是你的政君姐姐,几次嫁人都失败。王曼预言在先‘妹妹是行天运人,远嫁,高嫁必成器’,说得父亲半信半疑,说得妹妹政君破渧为笑。二次婚姻失败,你的姐姐政君曾一度灰气。不打算嫁人,准备嫁给自已的身影。是王曼劝她通了她,开了她的心窃。才使她走上进后宫的路。这路走正之后。就一直走了下来。皇后,生子,皇太后。我们家现在的一切的光荣,一切的富有,归根结底,还是同他分不开的。现在二弟失踪多年。我们这些做叔伯的,可不能亏待这位大侄子。再忙也要引着上太后那儿去走动,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今天怎么没把他带来?”

王商说“今天我让他上街转转。几个堂兄弟陪他去了。我想让溶入长安。”

王凤说“你回去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我同他们谈谈家里事。高处不胜寒呀J上倒是出了个,但皇子到现在还没有半个。危机四伏。”

王商说“还有件事我得说说。量少不好意思开口,我仅筹了四十万石粮食。大问题解决不了,但你是大哥,做弟弟的怎么也得出出力,表表心。荒年成。我也得随大哥过紧日子”王凤说“大石头要小石头支撑着。粮食的事我筹办得差不多了。你有这份心也就行了。比他们几个铁公鸡强多了。不过我还是要狮子大开口讨要的。我要看他们的心是石头还是血肉”王商说“你这样坚决,我也不隐瞒心里的话。大哥莫开口了。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拿王谭来说吧,他自私自利,利用皇亲国的身份向各郡国伸手。钱堆在家里没有地方放了。他舍得花重金买女奴。钱多了没有地方用,在家开舞场。叫他捐粮捐钱。他就装蒜了。更何况这钱不是捐给别人。而是捐给为朝廷做事的大哥。”王凤说“当初在继承父亲的爵位的时候,他就表现出特有的自私,贪婪而不知足。论年龄他在家里是老三。听说爵位只能是长子继承。他就疯了变说法,说‘论排行上,我王谭才是老大’。这不是挑战伦理吗?见爵位就疯了头。他的事不说也罢。不过还得问他要。没有比捐款要他命的事了。我倒要见他自私到什么样的程度。”

王商说“大哥的话我不能不听。要了也是白要,反而加深了兄弟之间的裂痕。”王凤说“加深裂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刀割不掉的臭鼻子。我列个数字。你上门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说些。定他个具体目标。就说大哥现在饿着肚子。”

王商出了门之后盘算着这事。大哥仅说到王谭,没有提及王立和王根,他想“叫王谭出粮,他必定要拚着他俩个兄弟。”他狠了狠心决定先找两个弟弟讨要。然后才看王谭是怎样的狡辩。

到了王根家,见他正在领几个工头在丈量地。见王商就说“没有钱,没有粮。大哥多事。朝廷的事管得了许多。大哥顶着个大司马的帽子,办起公事来象办私人的事。”王商说“对于我们五候之家,国事也是家事。家事也是国事。灾民满长安的那天。大哥日子不好过,你也快乐不起来。”王根说“我捐二十石粮食当然不成问题。我要问王立捐多少。还要问铁公鸡王谭捐多少。还有王崇,王蓬时,他们都要捐的。大将军是我的大哥,也是他们的大哥。”他边说边走,叫匠人对照图在院内丈量。同匠人说话时,眼里没有了王商。他对匠人说“国家律令在白虎殿里向外发布。我的家规也将在这建筑里发布。因而要模仿白虎殿的设计建。尺寸扣好了。不能超过皇上的白虎殿。但绝对不能小。通过装饰之类造成看起来大。量度起来不大的效果。避免多事的大臣弹劾。”匠人说“那行。重建一坐白虎殿是轻车熟路。来的时候,我担心你令我造出更大的规模。那样就要找许多的人来论证。前后时间也拖得长。”王根说“要夹着尾巴做臣子。落下把柄给人抓,太不值得了。”说话时,见王商还在边上等回话,就说“我不是说过了吗?王立捐多少,我捐多少。我算大方的。同王谭比拚的话,我就不用掏一个子儿。我有我的理由,他是哥哥,我是兄弟。”

他到王立家去的时候,王立抱着碎金子撒落一地。边上的金匠吓得合不上嘴,说“全中华恐怕只有这多的黄金,你要打制么东西?我把全部的技艺都拿出来,不知够用不够用”王立抬头见王商,说“五哥,呆会儿。我把这事谈好之后才说捐的事,他们都捐了吗?王谭家你可去了?”转面对匠人说“我要打造个脚踏板”匠人问“不会是车上用的脚踏板吧,这可是人间神话”王立说“是的”匠人说“这多的黄金能买下长安城的,你就做个马车上的脚踏?你坐上这样的车。每次上车都把长安城踩在脚下了”王立说“我就是要把长安踏在脚下。这也就是做黄金脚踏的目的所在。否则的话,用木头的做即方便又省力又耐用。”说过之后,他对王商说“你也不要白等。他王根捐多少,我也捐多少。王凤是我的大哥,难道不是他们的大哥?”

王商到王谭家去的时候。王谭正在叫奴隶把粮食往外搬,王商惊讶兄弟们偏见,说“大哥见着你的捐粮不知要感动多久。他会哭的。”王谭也感到惊讶,说“你说么子话。捐粮,我是疯子?你当我是傻子!现在正是发财的好时机。”王商说“你不是发财了吗,还发什么财。财多了对你没有用了。”王谭说“我喜欢看大水之后粮食翻跟头。一个跟头,二个跟头。口袋的钱,象大河里水一样四溢,那才叫开心。不过嫌来钱也是放废品库房里。时代亏了我,没有让我做候。也没有让我做生意。刚才你问我把粮食搬出来干吗。傻子兄弟,告诉你。现在的干渴的粮食见到潮湿的空气会生钱的。生几多,说着你不要吓着。如果黑了心往里泼的话,能翻上一翻。不过我是候家不能做这样的事。做着也要背点。往外搬受潮增加二成差不多”王商说“时代委曲你没有使你成为粮商。主要是因为,你不是靠倒买养活自已。而是靠候爵吃饭。你说时代亏了你,没有让你做侯。现在你不是定陵侯吗?”

王谭说“当初父亲的爵位应该归我的。而不是王凤。那时归我现在我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司马了。”

王商说“在家你是老三,王曼失踪之后你才算老二。长子袭爵位,是千年立下的规矩。你不懂吗?”

王谭气愤地说“规矩!规矩难道不能改吗?再说了。我是实质性的老大。”

王商惊讶,热了的情绪突然冷了下来,问“早上没有吃酒吧,话醉,言语无伦次。”

王谭说“我怎么‘言语无伦次了?’,我就是醉了,说家里的事也不会错。家里兄弟排行那里有错?我这里有证据。八岁那年母亲告诉我的那有假!?母亲在京城同父亲同房,随父到王家寨的时候。王凤母亲李氏还没有怀孕。而我的妈妈说‘那时她怀孕出怀了’”

王商说“我不听疯言疯语。这是大哥下达的粮令。你看看吧!”

王谭把单子搁手上一看,要捐八万石。吼道“门都没有。”王商说“你搬出库的也不止这多呀!”王谭说“我宁可烂掉也不捐”王商说“这不是兄弟之间的家族行为。而是国家行为。大哥把你的德性算是看透了。还有朝廷律令呢,你想高价卖,象你所说的那样‘门都没有’。大哥将组织抢粮队。见粮价高就抢。”说完补充道“不是叫抢,而是叫没收。”

王谭说“天呀,这是拿势压人哩!一切都是错在当初妈妈那次怀孕落了后。人生岂没有命运。命运随出生分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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