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办事暗卫

云凌璟想了十好几种她坦白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后濮阳泽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就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他不应该害怕的直接把她给扔到一边吗?怎么担心起她会不会突然不见了呢?

“你说呢?”云凌璟冲着濮阳泽翻了个白眼,好像把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对濮阳泽说出来之后,她浑身都轻快了,“我都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也没见消失,还有,我在那个时空的身体早就被火化了,都成灰了,你想让我回去之后怎么办?天天飘来飘去的,然后让那些道士法师的给收了去?”

一想到某些画面,濮阳泽的身体不由得僵直了一些,接着,就是狠狠的把人给箍在自己怀里死命不撒手。“我不管,媳妇你哪都不能去,你还有我,还有两个儿子,你要是消失了,让我们孤儿鳏夫的可怎么活下去。”

“就算是要离开,也得带上我,那俩小子带不带的无所谓。”随后,濮阳泽又很是不情愿的补上了一句。

“噗嗤!”闻言,云凌璟实在是没憋住,笑了出来。“得了,我能走哪去,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陪着你了。”

“不。”濮阳泽心中的不安稍稍减退了一些,不过还是忧心不已,面对这种人力无法操纵的东西的时候,他从没有如此无助过,“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你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我不喝孟婆汤,只跟着你一个人走,你也不准喝,不准忘记我。”

“还有,你不能看上别的男人,不管那人有多好看,对你多好,你都不能动心,只能对我一人动心。”越往后说,濮阳泽越幼稚,之前箍着云凌璟的胳膊也慢慢的放来,开始在她身上胡乱的蹭着。

最后,纠纠缠缠的双双倒在了床榻上,又是一晚上的攻城略地。许是心中不安,濮阳泽这一晚上折腾的比往常更加的厉害,到了最后云凌璟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了他还没有停下,一直到了天将放亮的时候才消停。简单的给自己跟云凌璟擦拭了完后还不放心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她到晨起那一刻。

“你一晚上都没睡吗?!”云凌璟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体,一睁眼,入目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只不过那双紧盯着她的一双眼睛中眼底全都是血丝,眼下也有一圈青黑。

“媳妇。”濮阳泽委屈的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他生怕自己一闭眼,怀中的人就会不知不觉的消失,即便是不错神儿的看着,他的心里也不踏实,总有种感觉,人也能在他怀里凭空的消失了去。

云凌璟忍着不适,抬起酸涩的胳膊环住了濮阳泽的腰身,她没想到这件事会给对方带来如此大的心理负担。“放心,我是活生生的人,是从明家主母的肚子中爬出来的,不会消失不见的。”

“那你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我。”濮阳泽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抱着人不撒手不说,还用自己的脑袋在云凌璟的脖子旁蹭来蹭去的,跟个大型犬科动物似的。

“大理寺那边还有案子等着我去审理呢。”云凌璟用手推了推濮阳泽,却没有推开,反而被对方抱得更紧了。

“龙鳞。”濮阳泽微微提高了下嗓音,冲着外面喊道,“去给鸣远候用的早膳里多加点儿料。”

“现在要提审的人身体出了问题,今天就不用去大理寺审案了,陪我再睡会儿,我一晚上都没睡呢。”濮阳泽说的好不可怜,配着满眼的血丝,倒是很惹人怜爱。

云凌璟无语的看了眼耍赖的濮阳泽,无奈之下也就顺了他的意。自己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精神也不怎么好。而且抱着自己的人显然是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自己若是再动来动去的,肯定会把对方吵醒。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老侯爷他们都已经用完了午膳,整个镇国公府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没有用膳了。

不过不管是老国公夫人还是童绣,吩咐了厨房那边随时准备好补汤。她们倒是很希望看到濮阳泽跟云凌璟他们夫妻二人一直这么黏黏糊糊的,这代表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小生命的诞生,镇国公府子嗣本就不丰,若是他们夫妻二人往后天天都这么“努力”,镇国公府何愁不子孙满堂,热热闹闹的?

转过天来,想到龙傲天还在宫里等着大理寺这边的审案结果,云凌璟没有再让濮阳泽对鸣远候下手,一早起来用过了早膳之后就去了大理寺那边。

而濮阳泽因着之前云凌璟对他的坦诚而心有恐慌,也跟着一同去了大理寺。到了大理寺的大堂都没松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媳妇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镇国公、云大人。”吴护卫得了消息后早早的等在了大堂上,见濮阳泽也跟跟着来了,见怪不怪的在大堂上又添置了一把椅子。

随后,鸣远候被两名护卫带上了大堂,不过跟前天刚来大理寺的时候比起来,鸣远候脸上已然没了之前的清爽,胡子都窜出来了,头发也没了之前的油亮,毛毛糙糙的跟个鸡窝似的。身上的衣裳就更不用说了,皱皱巴巴的全是褶子,比那些七老八十的老汉脸上的褶子还多。

鸣远候见濮阳泽也跟着来了,抿了抿唇,只是阴狠的看了眼云凌璟,从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鸣远候可认得这本手札?”云凌璟扬了扬手上的一本封皮看起来很是老旧的册子。她倒是不在乎鸣远候的态度,再恶劣的嘴脸她都见过,鸣远候此时的样子只是一般而已。

鸣远候的眼睛直接定在了那本手札上,张着嘴,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本手札?你们去鸣远侯府做贼了!”

“做贼?鸣远候的话怎能说的这么难听呢?这可是大理寺的人光明正大的到鸣远候府上取证得来的。去的时候可是手续俱全,作为大理寺的护卫,哪能办知法犯法的事儿呢?”

“昨日属下们可是依照大理寺的办案章程到鸣远候去搜查的。”一旁的吴护卫附和道,而且还把正式的公文在鸣远候眼前用力的晃了晃,让他能看的明白。

鸣远候张了张嘴,虽然那份公文他没怎么看的太清楚,也知道大理寺有这个权利去查任何一座有嫌疑的府邸,不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宦府邸,这可是开国先祖皇帝特许下的权利。

“燕琴国开国元年冬月十二,本侯偶得一种怪异的粉末,可以显现出用某些药剂书写过后的痕迹,此物可用于一些密件书信来往。本侯着人实验过多次,终于弄明白了里面的成分,但此物很是稀少,本侯收集了多年也只得一包,待再收集一些就全都交于圣上。”云凌璟不紧不慢的读了手札中记载的一段。

之前云凌璟还以为第一任鸣远候跟她一样都是穿越来的,才能制作出显影剂这种东西,昨日看过她的手札才知道,这东西却是她偶然发现的,不是她做出来的。而且从这本手札上来看,她是土生土长的本时空人,只不过因着家中重男轻女的厉害,想要证明女子绝不比男子差,这才女扮男装的投身到先祖皇帝的军中,慢慢的从一个小兵最后成了鸣远候。

不过云凌璟倒是愈发的敬佩第一任鸣远候了,要知道当时的朝代对女子的要求可是及其的刻薄,有的农户家里生下女孩后直接就给淹死或是扔到荒郊野外了。女子的思想已经被男人残害到了只直到听命行事的地步,别说是反抗,就是大声说话都可能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而当时的鸣远候能冲破男尊女卑的枷锁,做出“叛逆”的行为,那得有多坚强的品格,或许应该说她得受多少磨难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或许先祖皇帝也发现了当时女子的地位太过低下,意识到想要繁衍子嗣还得依靠女子,而且一个有思想有担当的女子给家族带来的利处绝对要比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要多的多,所以才力排众议坚持把封了她为鸣远候。

“第一任鸣远候所说的粉末,正是被撒到黑石上的那些粉末,鸣远候不用辩驳,手札中有这些粉末的成分,而本官手中也有黑石上粉末的成分,需要本官当场验证吗?”

云凌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粉末最终没有交到祖皇帝的手中,或许是第一任鸣远候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慢慢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也或是她的后代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么好的东西不舍得上交上去。

鸣远候依旧不想承认那些粉末是出自鸣远侯府,可现在证据确凿,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本侯只承认这包粉末是出自鸣远侯府,布包也是出自鸣远侯府,但是本侯没有让人把粉末用在百寿石上。本侯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查看粉末是不是还在原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了本侯府上有这种东西,盗取了之后用在了百寿石上,万一事情败落也能找个替死鬼。”

鸣远候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就在及短的时间内,他脑子一转,想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给自己开脱。

“鸣远候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在人证物证都齐全的情况下,你说满朝的文武跟圣上是会相信大理寺查找出来的证据呢还是会相信你空口无凭说的这些是真的?”濮阳泽在一旁邪气的笑了笑,虽说看着老鼠在自己爪子下一次次的挣扎是猫的乐趣,可一直玩下去也没了兴致,他可不想自己媳妇一直把时间都浪费在大理寺这边。

“希望鸣远候在看到下面要带进来的人后还会这么能掰扯。”濮阳泽看了眼大堂门外,下一刻,龙鳞拎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很是熟练的把人往地上一扔,转身出了大堂。

鸣远候看到地上的人后眼中的瞳孔一缩,他认得出来,这是鸣远侯府暗中调教出来的暗卫,当初他就是指派了这名暗卫在黑石上做了文章。

“镇国公这是何意?随随便便的不知道从哪拉一个人进来要给本侯头上扣什么帽子?”鸣远候虽然心惊,可面上还得表现的相当淡定。

“随便拉一个人?鸣远候莫不是连自家暗卫都不认得了?”濮阳泽把玩着垂在腰间的一个荷包,这可是他求了媳妇好长时间才让她给自己绣成的,现在不能把玩自己媳妇的小手,只能先用这个替代一下了。

这些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府邸都是被准允可以有自己的暗卫的,不过这些暗卫的数量是有规定的,而且还要每年上禀给当政的皇帝,表明他们没有歪心,养这些暗卫也只是为了自己府上人员的安危。

“说吧,一直在地上装死就能让你们家侯爷一身清白的回去了吗?是你太天真还是认为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笨蛋?”

地上的暗卫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鸣远候,声音没有丝毫人气的开口说到,“是鸣远候命令我在百寿石上动手脚,用不知道名的药剂在百寿石上提前写下了四句话。随后又命我把一个布包交到了钦天监副使的手上,还给了他十张千两面值的银票,让他在适当的时候把百寿石上的字显现出来,后面还有好处。”

“你!”鸣远候本还以为自己府上出来的暗卫是不会出卖他的,可谁知道他却心放的太早,人家只问了一句他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出来。

“你是谁派来的,敢陷害本侯。本侯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时对你下过这样的命令?”

“五天前,侯爷您给属下银票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还把其中一张给撕破了,想必此时钦天监副使的府上应该有一张破损的一千两面值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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