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冰帝败绩

不过是为了承诺,不过是作为经理的责任,仅此而已。想通一切,不再纠结,目视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可我却不知道命运的罗盘已经再一次转动,这一次的改变又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近日,有了迹部财团的加入,天雅可谓如虎添翼,加之准备拓宽新的市场,便对训练有些生疏了。虽然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实际差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天雅。如往常一样踩点到网球部,却发现阳光普照下的冰帝竟然有些灰白。特别是一直处于热闹状态的网球部竟也可以安静得只听得见网球撞击球拍的声音,而网球部周围竟一个人也没有。

虽然时间尚早,不过这样的光景未免太出人意料了。榊教练并未在网球部,球场中央迹部景吾神色严肃的目视球场。我轻手轻脚推开铁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竟无一人注意网球部已经多了一人。有些奇怪,我眉一敛,至迹部景吾身边,同他一般看着网球场。

“发生什么事了?”语气颇为随意,仔细却可以听出其中的关心之意。然而此时迹部景吾心不在焉自然听不出。只觉冷若冰莲的声音当真为他的霜冻再添了几分冷意。只见他双手环抱,声音多了一分飘渺。

“昨日对战不动峰,冰帝败。”那般随意的话,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无关紧要的事。而我却明显听出言语中的不甘,因为他同样是一个骄傲到让人心痛的人。所以此时不会让人看到他的伤痛,更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怜悯。这是属于冰帝帝王的骄傲。

我并不立即说话,目视网球场,看着他们明显不同往日的动作。眼如无底黑洞般深邃,不知是喜是怒。半晌,红唇轻启。“所以你们准备放弃,准备跌落谷底。如果你的回答是‘是’的话,那冰帝网球部也不需要什么经理。”

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毫不犹豫离开。直到我的身影离开网球部,迹部景吾才缓缓松开紧握成拳的手,转身看着我离去的方向,满眼复杂。而其他人也如默契般,停下手中动作。直到一个带着天真的声音打破这一寂静。

“景物,侑士,我来看你们了。”话音一落,网球部的们同时被打开。只见若叶泣露抱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双颊因喜悦而带着动人的浅红,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住心软。

迹部景吾收敛眼中情绪,微侧身平淡道。“泣露,你怎么来了。”

听到迹部景吾如此冷淡的声音,若叶泣露脸上的笑一僵,随机想到许是比赛的原因,强压下心中不舒服,故作嗔怪道。“景物还问呢,今早你不吃早餐。迹部妈妈担心不已,还特地打电话向我询问。”

闻知自己的母亲,迹部景吾出神的表情难得有了改变。不待他询问,若叶泣露调皮一笑,“不过景物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说明理由。但是景物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对身体有极大的害处。”

可惜若叶泣露处心积虑言语处处透露着甘心,迹部景吾却连半个字也没放在心上,听闻母亲并未深究,立即放心。又不由陷入我说的那番话中。

感觉迹部景吾对自己的无视,若叶泣露双手紧握,纤长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才得以抑制心中腾起的不悦。扬起一极为勉强的笑,“景物我特意做了些早餐,先吃一点吧。这样才可以更好训练。”

不说还好,一说训练迹部景吾周围愈加冰冷,明明他们最近已经很努力了,明明还有那人连榊教练都赞叹不已的训练方案。谁知最后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让他如何不介怀,让他如何再去面对那人,而那人又会做何感想。一时间迹部景吾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真真是把酸甜苦辣都尝了一遍。

想他迹部景吾是何等骄傲,今日竟会陷入这般复杂的境地。他并非多想之人,就算是输了,终有一日,他定会更为骄傲的赢回来。却不知今日怎么了,竟无端陷入平时他嗤之以鼻的境地。聪明如迹部景吾却也有疏忽之时,如此浅显的道理,他竟然想不到。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在宣布输的那一刻,自己心中最先想到的不是冰帝的荣誉。

任迹部景吾思绪万千,离他最近的若叶泣露却才不透半分。只以为比赛的情绪,略微苍白的扯出一个笑。“那这样好了,我先把早餐放在这里,景物记得要吃哦。”

迹部景吾依旧没有回答,不可见的微微颔首。任若叶泣露万般柔情细语在此刻的迹部景吾面前只得化作枉然,若叶泣露紧了紧手中的袋子,转身向一旁走去。在明媚的阳光下,那形单影只的背影竟带着一丝阴暗。

来到专属于迹部景吾的圆桌前欲将早餐放下,却见桌上已经放着一白色塑料袋,袋口露出食盒的一角。一看若叶泣露编制又是冰帝那些爱慕网球部王子的女生所送,竟然有人敢私自进网球部,看来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些人有些忘乎所以了,还真是自不量力。

看着那便宜的塑料盒,若叶泣露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却还不忘表现一番,抬头扬起一无可奈何地笑。“景物,网球部不过几天没经理,你看竟这么乱。是不是我不回来,东西就这么乱放。你们也别总是忙着训练,也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说完他已贤惠的撩起袖边,准备清理自己认为的垃圾。她哪里知道冰帝经理早有人胜任,甚至地位超过她万倍,她自以为自己刚刚既显示自己善解人意有表现自己蕙质兰心,其实不过一场自编自导的笑剧,甚至比那跳梁小丑还让人讽刺。

沉浸在自己思维的迹部景吾自然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却注意到东西二字和若叶泣露此时站着的地方。从我来得那日,这张桌子就已经易主,若说有什么东西,也只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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