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醒之后,吓出冷汗(1)

唔……好刺眼的阳光呐……奚茗蹙了蹙眉头,始终不肯睁开眼,头疼得感觉像是要裂开似的。.

奚茗挣扎了一番,翻了个身,摸到身上的薄被,直接掀起来盖在头上,仿佛这样就能让浆糊一样的脑袋清醒起来似的。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蜷起身子,深深吸一口气,一股淡淡的丁香味,很熟悉,像是……徐子谦身上的味道……嗯,对了,徐……子谦!

奚茗一把掀开被子,猛地惊起——我在哪?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薄如轻纱的单衣,正坐在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床顶高三丈,四下轻纱幔帐,薄被面料竟为蚕丝,且色彩艳丽;再往窗外一看,单单她所在的内室就足有一百多平米!

除了她身下的这张足足能睡下三个人的大床,侧面还有一张高桌,桌后放置着一把卷云红木椅,桌上依次摆放着笔架、纸镇、砚台、和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宣纸,这种纸她记得,当日徐子谦塞到她香囊里写有“有事临风徐子谦”的字条就是用的那种纸——蜡柔笺,桌子中央还摊开了一本书,仿佛书的主人才离开了不过一会。.

这是……徐子谦的房间?

就在奚茗错愕之际,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便见阿慈端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进来了。看到奚茗正瞪大双眼坐起在床,阿慈喜道:“姑娘可算是醒了!来,快洗把脸吧!”说着,阿慈将水盆架在床头的木架上,摆了摆锦布递给她。

“阿慈,我这是睡了多久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奚茗接过锦布,在脸上囫囵着擦了两下,用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是只能记起她和珠儿拼酒的场面,彼时脑子里冒出“撑不住了,要晕死过去了”这样的念头而已。

看来,她又喝断片了,而且,这次断得极其严重,以至于酒醉之后的事她一件都想不起来!

“茗姑娘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如今都快晌午啦!”阿慈捂嘴一笑,“珠儿小姐今早天还没亮就醒了,还来看了姑娘呢,后来就和公子去院子里练武了,珠儿小姐便吩咐阿慈来照顾着姑娘。”

“哦,原来如此……”奚茗转了转脑袋,突然想起她现在待的可是徐子谦的房间啊,当下拉着阿慈的小手问:“阿慈,这可是子谦的荟蔚轩?我睡在这里,那他住哪里?而且,我不是该住什么素衣阁么?”奚茗连珠炮似的问个不休。

阿慈低下头又是一笑,双眸一弯,喜滋滋地道:“姑娘有所不知,昨日姑娘醉晕后,珠儿小姐也跟着迷糊起来,皇上便将小姐送到了素衣阁,姑娘也被公子带到了这荟蔚轩了。公子昨夜就在隔壁小室内将就了一宿。”

哦,原来是珠儿醉进了素衣阁,她才被徐子谦带到这来的,还真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想到这,奚茗的脑子里突然“轰”地一下——

对啊,她是昨日是喝醉了的,而且醉得不轻,按照往常,她早该一骂二哭三睡觉了,这次在同盛金的作用下,岂不是该闹得更大?对了,她记得当时同案而食的还有惺帝谷梁郁呢,自己该不会还在皇帝面前撒了酒疯吧……以她的酒品来看,单是想想那个可能的画面都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阿慈,我问你件事呗,你可得如实告诉我呦,”奚茗握住阿慈的柔荑,摇了摇,撒了个肉麻的娇,咧嘴笑道,“好阿慈,你昨天一直守在世纪堂外的对吧,告诉我,昨天酒桌上我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小小的、令人震惊的举动哇?”

阿慈竟然又抿嘴而笑,脸颊还渗出两片酡色,却什么都不说。

见阿慈如此反应,奚茗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看来,她真的做了什么蠢事却不自知,而这恰恰正是“蠢”的最高境界!

“阿慈,明说吧,我承受得了!”奚茗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会动手打了惺帝谷梁郁吧?还好她全家在七年前已经被灭了,惺帝动不了她九族……

“这……这,哎呀,阿慈说不出口!”阿慈话一出口就双手掩面,娇滴滴地再也说不下去了。

奚茗见阿慈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当即起床更衣,随性地让阿慈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问清楚珠儿此时正在素衣阁门前耍鞭子,便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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