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夺标之战(3.1)

(如果我拿起武器,我便无法拥抱你,如果我拥抱你,我便无法保护你。.)

没有时间思考,持盈就一剑刺了过来,奚茗条件反射式地以剑挡剑,弹开了这蓄势已久的一剑。

“盈姐姐,你来真的啊!”奚茗连挡几个攻击,持盈这是真要下重手了!

持盈这玉面冷娃只“哼”了一声就继续近身攻击,奚茗则反复拉开距离。如此奚茗后退一步挡一步,持盈欺近一步攻击一步。直到被持盈逼迫至无路可退的境地,奚茗目光突变,看来,不能给女同胞留情面了!奚茗挡开持盈的又一剑,看准时机不退反进,手成爪,扣住持盈持剑的腕子一个小擒拿就让木剑掉了地。

“盈姐姐,你输了!”奚茗说罢就抽出腰间的绳索试图绑了持盈。

“你说谁输了?!”持盈冷哼一声,接着一个反擒拿从奚茗手里挣脱出来,随即回首就是一掌,直拍奚茗心口处,奚茗站立不稳,向后踉跄两步。

“茗儿——”正和持锐缠斗正酣的久里余光瞟见奚茗向后跌去不由分心,就要冲过来的当口被持锐一个斜刺挡住了来路,彻底抽不开身,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奚茗身上。

“我没事!”见久里分心,奚茗忙道。

久里这才收回心,一转方才被步步紧逼的颓势,欺身而上,与持锐拳、剑相加毫不退让。

这边,持盈眼神突转,将方才的一幕压在心底,化为现在想灭了奚茗的动力,双手成拳,拉开架势就直奔奚茗。.奚茗见状,瞬间豪情万丈,抬臂一挥将木剑插进一边的岩缝,带着“老娘好歹也是光明磊落条汉子”的执念,同样化掌为拳迎了上去。

同出清字营,年纪相若的两个女孩子,用拳力道不相上下,所用招式甚至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出拳的动机和杀气的大小。持盈的眉眼将她的妒愤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只是奚茗不知亦不觉。二人一来一往,拳拳到肉,几个回合下来奚茗的气势和持久力已然落了下风,好在其身体柔韧性良好,几个大角度后仰、高抬腿的瑜伽动作竟也帮助自己躲避了几处攻击。

“茗儿,老苍,没时间了,我腾不出手夺令旗,这厮太难搞!哎呦,你竟敢踹爷爷我,削了你!”李葳突然大叫道。

奚茗抬头一看太阳,糟了,即将正午,再不夺旗怕是要败了。

“你在看哪里?”持盈的声音自奚茗脑后想起,悠悠地,不带一丝情绪。

奚茗回过神来,本能地转身就是一掌。谁知身后的持盈早有准备,一个太极推挡就将这一掌化开去,接着回送一掌正中奚茗小腹。奚茗一个不稳就要向后倒去,持盈看准时机抓住奚茗一臂,在奚茗滞住的瞬息躬身贴近,一个手刀垂直击向奚茗腹部,攻击一下又迅速成拳,对着同一位置又是一拳。这下,奚茗彻底失了重心,甚至还来不及闷哼一声便就着山体滚下山去。

这下完了,还没惨叫一声就又要遍体鳞伤了!奚茗在被持盈集中的瞬间脑子里还不忘感慨自己命运的悲催,认命地紧闭双眼,祈祷滚落的途中不要出现坚硬的岩石……阿门!

在四周众人的惊呼声中,奚茗顺着山道连打好几个滚。持盈抱歉后悔的喊声响起,她呼道:“快来人!茗儿!”紧接着便是众人庞杂的脚步声传来。然而此时的奚茗早已是两眼发黑,除了下意识地护住脸外就只能数圈数了。

一圈,两圈……六圈,突然腰间一紧,像是被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收入怀中,一只大手罩住了自己的后脑。一个翻滚,身下是强壮有力的另一个身躯……奚茗睁大眼——久里。

又是一圈,两圈……奚茗被久里紧紧拥进他的臂弯,她能够感受到久里紧贴着自己的面庞,感受到他炽热的鼻息和有力的心跳。奚茗近乎本能地抱住久里的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久里环在自己腰间的臂膀收的更紧了,紧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时间仿佛被拉长,她甚至可以数清楚与久里一同翻滚的圈数……三圈,四圈……

一共二十二圈,奚茗和久里终于被山顶上丛生的树木拦了下来。

等到一切结束,奚茗从久里的怀里抬起小小的脑袋,眨巴两下眼,眼里映出久里关切万分的神情。

“茗儿,哪里受伤了吗,快让我检查一下。”久里说着就腾开手捏捏奚茗的胳膊,瞧瞧奚茗的腿,当至腰间处,奚茗尴尬地跳出了久里的怀抱,连连摆手道:“没事,我没事,你看我能跑能跳的呢!”

久里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奚茗片刻,确认她确实没受大的伤害后才放开环在奚茗腰间的手臂。回过神来的奚茗这才注意到,久里背部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拦住他们的树干上,手背也被石块和树枝擦出了道道血痕,她大骂自己后知后觉,急道:“你没事吧,你的背……快起来。”说罢便扶起还躺在树下的久里。

“茗儿——老苍——”是李葳。

李葳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看来李葳那里的架还没有打完,不然以他“好兄弟讲义气”的性格早先灭了持锐、持盈然后跳下山和他们要死一起死了。

“我们没事——”奚茗喊回去。

听到久里中气十足的回应,李葳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去——开打。奚茗和久里隐约中甚至能够听到李葳骂骂咧咧的声音,模糊的一句“持盈你竟然对茗儿下死手,有胆你冲我来啊!”让奚茗哭笑不得。

“茗儿,没时间了,”久里观察头顶处打的难解难分的十几号人,万分冷静道,“待会我会和李葳拖住持盈、持锐,你直接上山顶夺令。”

奚茗点点头。

“现在还可以吗?”久里还是不甚放心,在奚茗身上再次打量了一周,生怕自己漏掉了奚茗哪一处伤。

“没问题,我好歹也是条汉子!”奚茗笑嘻嘻地开过玩笑,随即表情突变,拍拍久里的肩,模仿着久里平素指挥时的淡定神情和肃杀眼神,道,“久里,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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