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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醉仙酿

第六章醉仙酿

如果一个朝代从建立、兴起,到衰落、灭亡只算一天的话,中国几千年也不过只算经历了十几天而已。

过日子其实是一件平淡枯燥的事,大多数人每天都几乎是在重复昨天的动作,就如同做某项运动一样,来回往复,进进出出……

夫妻间的新鲜感逐渐被生活中的琐事消磨干净,几番波折之后还能携手同行的伴侣,心底流淌着的是满满的亲情和对彼此的依赖。

偶尔在生活里添加一点调味品,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所以每天除了睡觉、吃饭、逗红薯之外,曹唯还给生活添加了许多调味品,例如讲书、游泳……

“……白娘子听闻丈夫许仙被法海老秃驴扣下,心中大怒,当即现出真身,只见是一条水桶粗大白蛇,长三十丈,铜铃大眼,口吐人言,唤上小青便腾云驾雾至金山寺。

白娘子见到法海后,化作半人半蛇的模样,手上幻化出两把清灵大宝剑,张口便道:变态老秃驴,快快放了老娘的男人,否则老娘要水漫金山,淹死你这小骚皮……”

台阶下方,一众仆役听得津津有味,深陷其中,侧立在一旁的红薯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老…老爷,法海和尚硬生生地拆散一对恩爱夫妻,真的好可恶呀。”红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尤其是最近在曹唯家吃多了一点,脸上有了婴儿肥,惹得曹唯忍不住,趁其不意掐了好几把。

曹唯适时递上一张手帕,说道:“其实也不能全怪法海,法海其实也是追求自己的爱,最爱的人我们不能责备太多,毕竟为了爱都是可以被宽恕的”。

“啊?!”红薯小嘴微张,露出一对可爱虎牙,脸上写满了惊异。

“当法海和许仙相遇后,发现彼此才是心中的唯一,两人总是在法海的闺…禅房里约会,并许下了相亲相爱一生一世的诺言,兼职情比金坚,爱比海深。

怎奈白娘子插足其中,这日两人在金山寺私下相会,可谓情到深处自然浓,法海实在按奈不住,这才强留下许仙。”

红薯嘴巴越张越大,显然不是被两个汉子的爱情感动到了,脑中凌乱的可能性非常大。

“乖红薯,你仔细想想,一条蛇,一个人,怎么能生下孩子呢?最多白娘子下几颗蛋,孵化以后就是一堆蛇宝宝。”

“那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呢?”潘富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过来,根据提问问题的深度来看,显然是蹲在人群后面很久了。

“这就不得不说起我天朝上国的番邦中,有一个叫做暹罗的撮耳小国,这个小国家盛产人妖,就是把男人的小丁丁剪掉后,通过邪术把这个男人变成女人,爱情战胜了性别,法海跑到暹罗变了性,变性那天,许仙拉着法海的手不停安慰道:不疼的…

最后法海和许仙下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事还能一起斗地主。”

“呸”,红薯暗暗啐了一口,若不是看在曹唯是老爷的份上,真想吐他一脸,这种话能在一个大姑娘面前讲吗?

不过几日相处下来,红薯发现老爷真的是一个好人,不仅面貌俊朗,而且学识渊博,只是脸皮厚了点,嘴巴损了点……

咦,这不是前两天我晾晒时丢的手帕吗?当时可是找了好久,老爷刚刚从他的胸口处拿出来的……

红薯看着曹唯,一脸幽怨。

……

曹唯请潘富进书房,拿出提纯过的酒,放在他面前,道:“像这样的酒,我想卖五两银子一坛,不知是否妥当?”

潘富狐疑地揭开酒坛封口,脸色一变,随即狂喜,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老手,此酒酒香醇厚,酒色晶莹,说是琼浆玉露也不为过,如果每坛酒的利润低于十两,自己能把眼珠子扣下来当泡泡踩。

倘若有此酒的配方,试问今后秦阳县乃至整个扬州府的酒行将是谁家天下?

想到这里,潘富目光深情地看着曹唯,好像在说:讨厌,快拿出来,人家等不及了…

曹唯说道:“我有此酒配方,但此酒不可量产,量产有祸至!”

潘富毕竟久经商场,一点就透,此酒确实不能量产。

一来若是量产,很难守住酿酒秘密,很容易被别的酒坊渗透,一旦大家都学会了,这酒,可就不值钱了。

二来则是因为量产会暂时垄断整个酒业,容易遭到各大酒坊的联手挤压,到时候别说赚钱了,能生存都是问题。

所以,这酒只能作为高档货,就好比包包中的夏奈尔,手表中的欧米茄,小批量生产,价格昂贵,却是贵人们的首选。

其中的利润非常大,哪怕销量不高,两人也很有赚头。

况且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吃饭不喝最好的酒就丢了脸面,越有身份的人越看重脸面,钱就变得次要了。

“贤弟,此酒叫什么名字?”潘富问道。

“既然是给贵人喝的,就叫贵人酒吧。”曹唯挥了挥手,随意说道。

潘富满脸的嫌弃,这么好的酒,白瞎了起这么个名字。思索片刻,道:“酒香醇厚,酒名…醉仙,好,就叫醉仙酿了”

曹唯也不介意,说道:“潘兄,醉仙酿就劳烦贵酒坊酿造了,贵酒坊出工出力,我出秘方,只要三成份子即可。”

潘富一口应允,满脸兴奋,脸上肥肉都在颤动。

“对了,潘兄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曹唯突然想起来,这死胖子上门又没有带礼物,真是讨厌的紧,若不是还欠着他一千两银子,真想把他赶出去。

“我又被打了。”

潘富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慢慢蹲了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满脸绝望地说:“我家娘子查账时发现少了一千两银子,怀疑我在外面偷腥…”

曹唯安慰道:“潘兄怎么会偷腥呢!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潘富猛地点头,原来最懂自己的人竟然会是曹老弟。

“像你这么丑,哪里能偷到腥,你家娘子哪来的自信,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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