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老实
早餐吃过妹做的肉汤包，心情也非常不错。
徐然回到仓库以后，才打开电脑，正准备处理网店这两积压下来的事情，敲门声意外地响了起来。
打开门后，就见是李德柱和乔大婶二人难得的一起过来。
徐然有点诧异，道：“李叔，乔大婶，今怎么一起过来了？”
“然，有好事！”
乔大婶倒是管不住嘴的急性子，急吼吼的进了仓库以后，就率先开口道：“我今早本来是进城赶集的，不想在集市上碰到了李老实，然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徐然一头雾水，不禁看向李德柱，道：“老李，怎么回事？”
李德柱是个憨厚老实人，徐然问什么他就什么，答道：“昨收了一些旧纸板早上拉出去才卖掉，在旧货市场的门口碰到了来赶集的六狗子，六狗子拿着四个铁疙瘩四处找人叫卖但没有人买，六狗子看到我就把我叫住，问我收不收，我不收，六狗子又跟我有个发财的机会，问我干不干，我不干，六狗子又，只要我帮他当托儿，就给我一百块钱，我不当托儿……”
还果真是个憨厚老实人，李德柱在徐然面前十分详实地将当时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听李德柱一口气了这么多才缓了缓，徐然拿了瓶水给他，笑问道：“那然后呢？”
李德柱喝了口水，道：“然后六狗子就他那里别的好东西，一般人他信不过，他看我老实，就打算便宜卖给我，我不买，六狗子就恼了，他昨晚收来的都是宝贝，绝对能卖上大价钱，只要我给他当托儿，他给我提成，那四个铁疙瘩也一并送给我……”
徐然由不住接道：“你继续对他了不干？”
然而，李德柱神转折，答道：“我好！”
徐然顿时感觉被噎住。
这老实人幽默起来，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乔大婶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时插嘴道：“然，当时六狗子准备找李老实给他当托儿，正好我去了那里就看到了，我怕李老实被六狗子骗了，就跟在后面瞧了瞧。
结果你没想到，那六狗子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破烂是昨晚收来的古董，跟做贼似的生怕人看到，捂的很严实，只是当他有意跟李老实亮了一件旧瓷瓶摆出来以后，还真被旧货市场中闲逛的一个老头给看中了，人家打算出六千块买下来，李老实他出八千，那老头跟他顶牛，出一万……”
徐然道：“那李叔既然给六狗子当托儿，又跟着出价了？”
“没！”
李德柱摇头，道：“当时那老头出一万，我就我不要了，老头正要给钱，六狗子一激动不心把那瓷瓶给掉地上摔成两半……”
扑哧！
徐然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转折来的太突然，那场景一想起来就让人感到好笑。
乔大婶笑道：“当时你可不知道，六狗子就跟死六一样呆掉了，就在那哭嚎，老头见东西摔烂了就不要了，六狗子就急了，也不哭嚎了，他还有一件宝贝，老头让他拿出来看看。
结果六狗子才拿出来一件老笔筒子，那老头只看了一眼，就终于让他抓倒了，那是昨晚他丢掉被偷走的那件，当场就报了警，六狗子吓懵了想跑，结果老头强拉着没让走，还要让李老实给他作个见证，李老实又答应了……”
徐然感觉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没有发问。
乔大婶道：“结果我们都没想到，老头报了警要抓六狗子其实是吓唬他的，六狗子做了亏心事害怕，当场就把那笔筒子往老头怀里一塞就跑了，可转头警察真的来了以后，却把那老头给抓了，他盗卖文物，老头申辩是他从别人那里收来的，结果才放家里还没多长时间就被人给偷了，警察跟李老实问了六狗子的情况，就又分人去抓六狗子去了……”
徐然听到这些经过以后，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道：“乔婶，那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来找我又做什么啊？”
“你看这是什么！”
乔婶见徐然问到点子上了，于是拿出包包，从包里掏出四个铁疙瘩，以及一件被摔成两半的瓷瓶。
徐然有些吃惊：“这些东西怎么落到你们手上了？”
乔大婶撇了李德柱一眼，道：“这老实头是个死脑筋，警察问他那四个铁疙瘩是不是六狗子的，他六狗子答应他当托儿卖掉瓶子就送给他的，没想到警察还就信了，当时也没有没收那瓷瓶和铁疙瘩，那并不是他们要追查的沙海沟子古墓流出来的文物，那个笔筒子才是，这些破烂就让李老实自己处理了！”
听了这些前因后果，徐然实在无语。
正所谓傻人有傻福，李德柱太过老实经常被人骗，李傻子的声名在外，这片区的警察自然也知道他的情况，他什么，连警察也都会信他不会谎，最终反倒是便宜了李德柱，白得了四个腐蚀生锈的不成样子的青铜器，和一件摔烂掉的瓷瓶。
很显然，连警察也认为这些东西都是破烂，交给收破烂的李傻子处理，也恰到好处。
那四个生锈腐蚀的铁疙瘩徐然在照片上已经看到过了，虽然被六狗子清理过了，但清理手法太烂，品相什么的实在太糟糕，一般人只会认为是仿造做旧的。
至于那摔成两半的瓷瓶子，徐然拿到手上看了看，大概推断出应该是清代雍正年的老东西，是不是高仿的赝品，这个得专家鉴定后才知道，本身瓷瓶上就有两条明显的裂纹，再经那么一摔，却只摔成两半，没有彻底碎掉也算是万幸了。
乔大婶道：“然，你不是会整这些老东西，这铁疙瘩还能翻新吗，瓶子还有没有办法修复？”
徐然摇头：“乔婶，那铁疙瘩还好，可瓷瓶这都摔成这样了，你觉得能修复吗？”
李德柱道：“然，那你看该怎么处理？”
徐然道：“这铁疙瘩六狗子卖了那么久都没人要，如果当破烂处理太可惜，可当古董它的品相又实在太烂，而那瓶子摔成两半，就算粘到一起拿出去忽悠人估计都没有人要，如果李叔想处理，那就给我当实验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