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希望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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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克全身脱力,跪倒在地,人生最大的痛苦便是眼睁睁地看着希望被破灭。
“你这个家伙!!”阿扎克的手在水泥地上抓出痕迹,听着从后方逐步接近的脚步声,阿扎克于心里做出预判。
扬土,然后转身一计重拳,他要让这个智慧生命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去死吧!”失控的极端便是理智,在满腔怒火下,阿扎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身体内的变化,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心脏涌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个子爵了。
愚蠢的土着,陷于永眠吧。
阿扎克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了“弱不禁风”的唐磊身上,把唐磊打飞了出去,与墙发生了亲密的接触,在上面留下一个人形轮廓。
看着似乎被自己打晕过去,靠坐在墙角的唐磊,阿扎克脸上浮出了狞笑,自己原本不打算惹是生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现在好了,被打死了,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阿扎克似乎还不是很满意,他觉得就这么让唐磊死去太便宜他了,他决定要将“昏迷”中的唐磊来个分尸大礼包。
舔了舔嘴唇,阿扎克逐步逼近唐磊,灵活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为接下来的肢解热个身。
“居然走神了。”唐磊从地上站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看着眼前这个本应该失去行动能力的智慧生命却像没事人一样,阿扎克瞬间从沉浸在暴涨的力量中清醒过来。
能用精神力把自己强行拉出去的人,又岂是这么简单?刚刚被自己打飞只是一个意外,恐怕这还是因为对手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阿扎克心里涌出一丝悲凉,他很明白,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唐磊走到阿扎克前面,看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他,虽然从表面上的体格来看,唐磊处于绝对的劣势,但阿扎克明白,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只是弱鸡罢了,即使自己刚刚突破到子爵。
相比于眼前这个如临大敌的人形生物,唐磊更关心的是小小的异空间是怎么孕育出智慧生物来的,而异空间在地球上的出现是否与他们有关。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真得没有那么简单,就像大象不会在意脚边的蚂蚁。当然唐磊不是大象,阿扎克也不是蚂蚁,可是双方的差距形成的鸿沟却是实实在在的。
生命层次的差距带来的自信,无形之中就让唐磊放松了警惕,这才是阿扎克的攻击能产生奇效的重大原因。
面对着唐磊无形的威压,阿扎克毛骨悚然,几乎想要放弃,束手就请。
但阴影一族的战士宁愿战死也绝不就此屈服,阿扎克蓄力片刻,咬咬牙,就向唐磊冲去,他要打碎眼前这座大山,博得一线生机,尽管他知道这生机的微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可悲。”唐磊的神色冷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向自己袭来的阿扎克,在他的眼中,阿扎克的动作是如此的缓慢,他的破绽清晰可见。
唐磊躲过带着劲风打向自己头部的拳头,虽然这对自己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脑袋上估计会留下一个印记,影响美观。
又侧身躲过阿扎克的一记上踢,他可接受不了自己洁白的校服沾上泥印。
趁着阿扎克收力的空荡,唐磊躲入他的怀中,脚用力抓地,借助惯性,一个肘击狠狠地打在阿扎克的心口。
劲道从皮肤渗入体内,破坏柔软的内脏。
这种方法是唐磊几天之前才完全掌握的,也就是所谓的暗劲。
在一些记载中,暗劲的掌握是极为苛刻的,这是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出去的劲道必将反馈于人体自身,使得武者短暂的练习过后都要进行一段时间的修养,避免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而在这修养的过程中,武者又会淡忘练习产生的肌肉记忆,一来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和极高的天赋。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唐磊而言,连着几天都练上数个小时也和没事人一样,高强度而不停歇的训练,再加上对肌肉精准的掌控,使得唐磊进程飞快,用两三个星期就完成了古人十年乃至一辈子的事情。
“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阿扎克全身,瘫软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炸了一样。
“居然没死?”唐磊疑惑道,有时候从0到1是最难的,想当初唐磊带走楚门的生命,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到如今面对着自己造成的惨案面不改色。
阿扎克拼命地喘息着,大口大口地呼吸,希冀把疼痛压下去,但心肌受损的他因为供血不足,大脑已经开始出现了缺氧反应,眼前的一切开始迷糊。
唐磊并不是一个以玩弄生命为乐的人,上次以那种暴虐的态度对付莫河,只是因为想要发泄内心的阴暗,如今他已经从中走出,尊重生命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阿扎克苦苦挣扎,想要站起来,他不想将自己的怯懦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但身体的反馈是无比的真实。
“永别了!”唐磊低吟,阿扎克似乎理解了唐磊说的话,尽全力地抬起头,看着面色冰冷的唐磊,只不过他看得不是唐磊,而是周边的景色,他想要将周围的一切印入自己的脑海,死后与那些前辈好好分享这全新的希望。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见美丽的阿别拉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低下头,轻轻地吻了自己一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你已经尽力了,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阴影一族,你是一个伟大的战士,阿别拉一定会永远记住你的。
对不起,阿别拉,永别了,阿别拉,阿扎克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宿舍中,陈惠瑶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抱着西瓜走往自己的寝室,突然脚底一滑,西瓜掉下,与水泥地发生亲密接触,粉碎开来。
“这可真麻烦啊!”陈惠瑶哀声叹气,只得从寝室里拿出扫把,清理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