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擅作主张

河将冷森林大捷的消息汇报给了皇甫东阳,捷报一传,整个崀山城都沸腾了起来。索隆拖着重伤的左手,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到皇甫东阳那里。

皇甫东阳冲上去一把抱住索隆道:“打胜了!彭超、德拉塞尔和莫河全歼杨镇和杨威的大军!”

“太好了!终于吐了一口恶气!”索隆高兴道。

皇甫东阳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地图边上仔细看着整个战局。索隆走过来说:“赶紧向大将军报个喜吧!”

皇甫东阳摇了摇手道:“先不急,我还有更好的计划!”寻思好了,皇甫东阳便提笔写了几封信,分别让行军司令都到彭超等人和雷仝大军去。

索隆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你还要干什么?”

皇甫东阳拍了拍手说:“杨威现在被打得全军覆没,整个北方的气势已经大不如前。我刚才让彭超他们继续向北推进,趁着得胜的士气进一步拿下葛桃城。又让雷仝继续牵制住上原城的守军,时机成熟时可以抢占上原城。”

“什么?!”索隆惊讶道,“你疯了吗?彭超军、普拉奇军还有莫河大团的士兵,经过这几场恶仗,已经疲惫不堪了。你现在让他们继续北上,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赶么?”

“他们可以让许攸庆打头阵,反正他人现在也在冷森林里呆着,我们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皇甫东阳恶狠狠地说。

“你这么做就不怕破坏联合吗?”索隆急道。

一听到“联合”二字,皇甫东阳瞬间炸开了锅,冲着索隆咆哮道:“去他妈的‘联合’!我们根本不需要跟这样的畜生绑在一起。你知道吗,为了这场胜利,你、我、阮秋华,还有大将军,还有所有人都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威!”

索隆被皇甫东阳抓着衣领,安在墙上动弹不得。皇甫东阳慢慢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抓着索隆的衣领,于是慌忙松开,到一边去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停手吧,部队需要休整。”索隆劝告道。

“不可能!”

索隆见皇甫东阳是铁了心了,于是拄着拐杖,一句话没跟皇甫东阳说便出了门。到了屋内,索隆一把拉过阮秋华。

“怎么了?”阮秋华纳闷儿道。

“皇甫东阳疯了,他居然下令大军继续北上,”索隆担忧道,“他想凭借彭超那帮人和雷仝彻底吃掉杨威!”

“什么?!”

“不多说了,我行动不方便,你赶快把这个消息带回呈平去告诉大将军,让他赶紧下令阻止皇甫东阳!”

阮秋华深感事情的严重,于是到马房里挑了一匹膘肥的快马,对外推托有事,连着赶了五六日的路程,终于到了呈平。

白昌永和詹路易吉得知皇甫东阳要动兵北上的消息,心里也急坏了,带着阮秋华径直去了将军府。徐恪正看着崀山城送来的捷报,阮秋华一进门,徐恪便冲他笑道:“你回来了?!彭超他们打了胜仗,回头得给他们庆祝一下。”

“大将军,出事了!”白昌永道。

徐恪见白昌永和阮秋华神色慌张,便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皇甫东阳私自下令彭超军、普拉奇军、水户部队,还有莫河大团北上进攻葛桃城,想彻底铲除掉杨威!”阮秋华急道。

“什么?!”徐恪大惊道,“赶快让他住手!”

“我这就去崀山!”白昌永道。

“我也去!”阮秋华跟着白昌永出了门。

徐恪冲詹路易吉道:“你带上你的人马,赶到崀山城去,如果皇甫东阳不肯听白昌永和阮秋华的劝告,你就把他给我绑回来!”

“是!”

“等等,”詹路易吉刚要出门,徐恪又叫住他道,“你到了崀山后,务必保证彭超他们能安全回来。杨威虽然被这一仗打怕了,但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

“大将军放心,我一定将彭超他们安全带回来!”

调走了呈平城里的最后一支主力大军,徐恪的心这才赶到一丝放松,但皇甫东阳的冒然举动着实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白昌永跟阮秋华带着侍卫好不容易回到了崀山城里,索隆一见白昌永来了,拄着拐杖过来说:“白将军,您快去劝劝他,这事千万不能闹大啊!”

“放心吧,大将军已经知道了,这才令我过来阻止东阳。”白昌永带人冲上城楼,见皇甫东阳在阁子里看着地图,便一掌拍在他面前。皇甫东阳被吓了一跳,眨眼一看,原来是白昌永。

吐了口气,皇甫东阳责怪道:“我说白昌永,你这是干什么?”

白昌永严肃地冲他说:“为什么要私自下令大军北上?”

皇甫东阳一听,又是个兴师问罪的,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管不着,这是我的事!”

“我管不着?那大将军可以管你了吗?”白昌永怒道,“因为你这件事,大将军十分光火!你知不知道,私自调动大军是要砍头的!”

“就算是被砍头,我也要拉杨威当垫背!”皇甫东阳跟白昌永对吼道。

“好,我再命令你一遍,马上下令退兵!”白昌永指着皇甫东阳说。

“哼,只有大将军能命令我,你没那个资格!”

白昌永正气愤间,手指着皇甫东阳身后的侍卫,让他们把皇甫东阳给绑起来。可是侍卫跟随皇甫东阳多年,白昌永一句话根本调不动他们。正当白昌永气急败坏时,行军司令进来报道:“琼斯军开进崀山城了!”

皇甫东阳诧异地看了一眼白昌永,没过多就,詹路易吉便带着几百人上了城楼阁子。

“皇甫东阳,你私自调动部队,大将军命我将你带回呈平!”

“哼,我才不会离开,我还要攻下杨威的全部城池!”皇甫东阳道。

“这可由不得你了,”詹路易吉道,“来人,给我绑了!”

几十个士兵冲上去将皇甫东阳五花大绑,皇甫东阳身后的侍卫见大将军下令要绑他,于是只好站着不动,眼看士兵将皇甫东阳押了下去。

詹路易吉冲白昌永说:“大将军要你全权负责崀山的事务,我留一部分人把东阳给送回去。”

“那你要去哪里?”白昌永问。

“大将军让我去接应彭超他们,”詹路易吉道,“大将军担心杨威会狗急跳墙,彭超等人会吃亏,让我去接他们回来。”

“那一路小心!”

别过白昌永,詹路易吉带着琼斯军朝彭超等人的驻地赶去。白昌永派阮秋华将皇甫东阳押回了呈平,自己让人出了一张榜文平复士兵的心情,然后全权接管崀山城事务。

……

彭超、德拉塞尔、莫河和许攸庆,将杨威等人围堵在了葛桃城里。杨威每日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彭超军士兵,心里十分着急上原城的状况。

杨镇走进阁楼来,在门口行了礼,然后抬头冲杨威道:“大主公,呈平人将城池围得密不透风,我们派出去好几队骑兵,都没有能突围出去!”

“算了,这根本无济于事,”杨威无奈道,“现在我们只能期盼其他城的将军们尽快得到消息,能在一个月之内赶来救援,不然的话……”

“大主公,呈平人又开始攻城了!”杨华跑进来喊道。

杨镇起身走出门外,见彭超让大军抬着圆木和临时做好的云梯,在弓箭手和火铳手的掩护下冲了过来。杨镇拔出刀来,冲杨华喊道:“快去叫杨嵩和隆博尔过来!”

杨华慌里慌张地跑下了城楼去叫大卫·隆博尔和杨嵩,杨镇趴在女墙上,仔细观察着城下的动静,边跑边指挥弓箭手和火铳手布防。不一会儿,大卫·隆博尔并杨华、杨嵩带人着几百人上了城楼。彭超让许攸庆的部队冲在了最前面,水户城的士兵刚一冲到城门底下,便被城楼上的杨家军射杀了大半。

许攸庆见自己的部队伤亡如此惨重,心中突然打起了撤军了念头。但是回头一看,彭超正挺着长枪在候命盯着自己,无奈之下,许攸庆只好硬着头皮让部队往前死命地冲。

“呯!呯!——”

城楼上的火铳朝着水户城士兵又是几枪射去,一颗火弹正好打在了许攸庆的心口处。许攸庆捂着胸口,惨叫了一声便摔下马来,身边的侍卫立马将他扶了下去。水户城的士兵见领军将军重伤,于是纷纷向后退却。彭超冲上前去杀了几个逃兵,然后大喝道:“这里是战场,贪生怕死者格杀勿论!”

让彭超这么一威慑,水户城的士兵没有办法,只好有向葛桃城冲了过去。

大军攻打了一晚上,仍旧没能拿下葛桃城的城楼。德拉塞尔见葛桃城城墙十分坚固,于是建议彭超撤下来,切断葛桃城的水源,然后活活困死杨威他们。

彭超回到军营里,一点人数,自家的部队伤亡两千余人,水户城来的兵只剩下了四五百人。许攸庆胸口缠着绷带,缓缓地走进帐篷来。军医说他运气好,火弹没伤着心脏。许攸庆恳求地冲彭超说:“彭将军,这仗可不能这么打!不然我带来的这点人就全打光了!”

“怎么打仗难到还要你教不成?”彭超呵斥道。

许攸庆见彭超恶脸相向,而其他呈平的将军均带着鄙夷地眼神看着他,无奈地他只好又走出了帐篷,跟自己带来的士兵呆在了一起。

“哼!什么东西!”彭超吐了口唾沫说。

“算了,别理他,看好他的兵就行。”德拉塞尔道。

彭超等人的大军围在葛桃城有将近半个月了,城内的杨家军士兵渐渐地脸色开始出现苍白,有的士兵甚至全身出现了浮肿的情况。杨嵩见城内的士兵能打仗的越来越少,心中不免愈发担忧起来。

杨镇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伤兵,忧心忡忡地问杨嵩道:“城内还有多少兵?”

“加上伤兵不到五千人了。”

“粮食和水还能维持多久?”

“十天吧,”杨嵩道,“再过十天要是还不见救援,你我就只能永埋黄土了!”

杨镇蹲在一个伤兵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叹了口气起身冲杨嵩低声道:“就这么点水和粮食,根本救不了伤兵的命。这样下去,能打的连三千都不到!”

“大哥怎么样了?”杨嵩四处看了下,贴近杨镇的耳朵问道。

“一脸绝望的样子,还能怎么样?”杨镇无奈地说,“老三,以后别再叫他大哥了,都得叫大主公!”

“知道了。”

城内的粮食勉强撑过了八天,但是饿死和重伤致死的士兵尸体已经堆满了街道两旁。杨镇怕尸体放在城里久了,会传染瘟疫。于是他下令还算健壮的士兵,两个一起地抬着尸体往城外扔。

彭超和德拉塞尔接到了白昌永让行军司令先行送来的信,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彭超甩开手笑着说:“白昌永也太胆小了,杨威都被我们困成了这样,再过几日就能生擒了他。这个时候撤军,不是前功尽弃么?”

德拉塞尔道:“信上说是大将军的意思,我看我们还是听令比较好。”

彭超不耐烦道:“你没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么?”

莫河道:“这话是没有错,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哪!咱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仗,本身地方又不熟,到时候指不定从哪里就蹿出来一股部队。”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不过,”彭超妥协道,“水户城来的那家伙不能跟咱们一起走,我看那家伙心烦!”

“毕竟是盟友,你何必呢!”莫河道。

“盟友怎么了?当初索峦阮秋华找黄冠源求救的时候,他们想过咱们是盟友么?”彭超激动道。

德拉塞尔忙让彭超闭上了嘴:“小心点,别让他听见了,当心生变!”

彭超生气地扔了块石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便进了帐篷里。

第二天,莫河和德拉塞尔让部队悄悄地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在下午时依次撤退。突然,军营的北面出现了骚乱,彭超从帐篷里赶了出来,拿起长枪,上马朝骚乱地点奔去。德拉塞尔也放下了手中的事,带着骑兵跟随彭超去了出事的地方。

“怎么回事?”彭超大吼道。

“彭将军,是杨家军的骑兵冲进来了!”一名士兵喊道。

彭超张望了一下,果然前方竖着一面杨家军的大旗,另一边还竖着一面似曾相识的旗子。没想太多,彭超挺枪便冲如了乱军中。德拉塞尔也挥刀杀了进来,二人齐头并进,正感觉快要杀退敌人时,一名年轻小将手持长枪杀了过来。德拉塞尔反映及时,小将的长枪贴着他的肩胛擦了过去。

“你是谁?”德拉塞尔问道。

“我乃杨威大主公旗下,原江菊千代之子——原江广弘!”小将傲慢地看着德拉塞尔,“你是彭超吗?”

彭超一听有人叫他名字,奋力杀退周围的骑兵,边喊边朝这边赶:“老子才是彭超,谁找老子?”

“原来是你杀了我父亲!”原江广弘咬牙切齿地看着彭超。

“你父亲?谁?”彭超纳闷儿道。

“我父亲便是原江菊千代!”

“哦,那家伙。。。。。。。不堪一击!老子一枪便要了他的命!怎么,你想替他报仇?”彭超笑道。

原江广弘见彭超如此羞辱他的父亲,气急败坏之下,他挺枪便朝彭超冲了过去。彭超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面对原江广弘,他心不急、枪不乱,三两招便将原江广弘撂下马来。

“老子这回不杀你,留你一条命!”彭超笑道。

葛桃城城楼上,杨镇见呈平人的军营出现了大骚乱,于是立即让大卫·隆博尔、杨嵩和杨华集结部队。忽然一名行军司令躲进城来,杨镇抓着他问道:“城下是怎么回事?”

“报……报告将军,原江广弘帅领一万人马前来救援大主公了!”行军司令喘着气道。

“太好了!这下有救了!”杨镇道。

行军司令平缓了气息,补充道:“不止他一人,北叶城的关尚武,雪城的炎之炎两位将军也正在赶来的路上,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杨威也得知原江广弘袭击呈平人军营的消息,他跑下城楼冲杨震命令道“杨镇,你火速带人出城迎合原江家的大军!”

“是!”

命令一处,大卫·隆博尔、杨嵩和杨华都跟这杨镇杀了出去。彭超军的士兵一见葛桃城里的人杀出来了,纷纷投入到战斗中。

“彭将军,前方又发现敌人两支大军!”

“彭超,情况不妙了,赶紧撤退吧!”莫河道。

“你和德拉塞尔先撤,我帮你们垫后!”彭超盯着四周说。

厮杀了近一个时辰,德拉塞尔突然杀回了彭超的身边,彭超惊奇地看着他:“你不是跟莫河撤了吗?”

“不行了,出不去了。敌军已经包围了上来,我们根本冲不过去!”

“可恶!”

二人一筹莫展,眼睁睁看着杨家军的包围越来越厚,离自己越来越近。莫河突然也火急火燎地带着骑兵杀了回来,冲着二人大笑着说:“有救了,你们看,琼斯军的骑兵来了!”

彭超和德拉塞尔顺着莫河指的方向看去,詹路易吉的大旗很快搅进了杨家军里。危机防备的杨家军被如此完整的骑兵队一冲,顿时散作无数小块。詹路易吉找到三人,高兴道:“还好你们没事,快跟撤!”

“撤?为什么趁机干掉杨威?”彭超不解道。

“先别管那么多,回头会跟你解释的。”

几人将部队并在一起,在琼斯军骑兵的掩护下向后方火速撤退。许攸庆带着剩余的几百命水户城士兵在乱军之中东奔西跑,杨家军的火铳手和弓箭手见这群人马被大军落下了,于是冲着他们一阵攒射。许攸庆身中十数枪,接着无数箭矢也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坠下马来。那几百人也被弓箭射程了刺猬,纷纷包成一堆。

过来半个时辰,琼斯军的骑兵也朝着树林四处乱窜,一下子便没了踪影。寻不到敌人的杨家军只得放弃了追赶,全部退到了葛桃城中。

彭超等人好不容易退回冷森林据点,刚坐下来喘了口气,一名行军司令便过来报告道:“方才有一支两万人的大军占领了我们撤出来的道口。”

一听这话,彭超顿时冒了数滴冷汗,心中暗自庆幸撤得及时。

“忘了告诉你们了,”詹路易吉道,“雷仝攻打上原城时,本来是包围了城池。没成想,前些天被上原城的守备长带人截断了粮道,几万大军没有了粮食,只好退回了永北。”

“那么刚才占领道口的那股部队应该是从上原城来的咯?”莫河感叹有惊无险,众人在冷森林稍作休整,彭超留了一个大团外加一个中团在据点里,其余的人都退回了崀山城中。

白昌永见众人平安无恙地回来了,心里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索隆见彭超回来,上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听说你小子又干掉杨威一个手下,越来越长本事了!”

“那可不,杨威算什么?老子看不起的就是杨家的畜生!”

众人笑作一团,互相搭着肩旁回到了屋里。晚上,白昌永让厨子多给他们做了有些好菜,出来几个月没开过荤腥的彭超,一见满桌子山珍海味便垂涎三尺。白昌永看彭超已经忍耐不住了,于是没说什么便让大伙动了筷子。

酒足饭饱之后,伙夫们将饭桌都收拾干净,换上几壶热茶。白昌永冲着诸位说:“这次多亏詹路易吉去得及时,否则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又将化作泡影了。”

“别提了,反正总的来说,怎们是又一次把杨威赶出了冷森林!”彭超道。

“只是,这场仗的带价太惨重了。”白昌永低头哀伤道。

“对了,水户城的人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索隆问道。

“你管他呢,老子见到那个许攸庆就心烦!估计早让杨威的手下给弄死了。这家伙打起仗来真叫一个怕死,没了他就当咱们送一份礼给杨威吧!”彭超道。

“可是……黄冠源源那边该怎么回复呢?”德拉塞尔道。

彭超喝了口茶道:“回复个屁,回头让雷仝带兵灭了那小子_,屁大的一个城,居然敢跟我们谈条件。要不是大将军……”

“彭超,够了!”白昌永不再让彭超继续讲下去,彭超也知道这关乎徐恪的面子,便也没再多嘴。

几人在崀山城住了半个月,徐恪从呈平让人捎来命令,让彭超代替阮秋华驻守冷森林据点,并加派两个大团给了他。莫河依然守在崀山城里,随时注意着北方的动静。白昌永将部分部队补充给了莫河,然后带着德拉塞尔和詹路易吉,并索峦阮秋华回到了呈平城。

徐恪得知彭超等人平安无事,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过了几日,他带着人马来到呈平北郊迎接白昌永等人。见索隆受着伤,徐恪赶紧带着他们进了城里。

进了将军府,白昌永便问徐恪道:“东阳呢?你没罚他吧?”

徐恪道:“我没怎么他,不过也不是不罚他。我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他,就让他在家里反省。他的事情,我让人暂时代替了他。”

白昌永道:“东阳只是一时冲动,让他反省反省就好了。”

“一时冲动?”徐恪道,“他的一时冲动可能会导致我损失三员大将,两个军和一个大团的兵马!如果不惩处,只怕他还会再犯。”

“既然你非要处罚他,”白昌永寻思道,“就降他的级吧,把他从‘军’级降到‘大团’级。”

徐恪消了消火,心平气和地说:“就这么处置吧,明天你拟一份通告给我,我看过后在张贴到外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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