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震惊
“可能你们两个做事的方式和思考方式不太一样,但是,你们两个都是那种要求很高的人,对生活对感情。”霍漱清道。
曾泉笑了下,道:“我,倒没觉得我和她像,我和希悠相反的地方更多。更多的时候,我觉得她比我还爷们,还果断。要是决定了什么,杀伐决断,丝毫不会拖泥带水。不管是针对感情,还是,政治。”
“希悠在这方面的确是很让我佩服,也很让我汗颜。”霍漱清道,“以前就觉得她在权术方面很熟稔,可是,沈家楠这件事让我觉得,真是说起来有些——”
“害怕,是不是?”曾泉问。
霍漱清笑了下,没说话。
“她对沈家楠毕竟也曾动了心,可是在下手的时候丝毫不犹豫——可能,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更适合从政。”曾泉道。
霍漱清点头。
“我爸以前和我说,夫妻是最好的战友,如果做不了战友而变成了敌人的话,就会是最恐怖的对手。特别是,希悠这种妻子,如果是对手的话——”霍漱清道。
“希悠她,如果能像慕卿姑姑一样从政的话,或许她会有很大的成就。”曾泉道。
“那你要支持她那么做吗?”霍漱清问。
“你能支持迦因去妇联,我为什么不支持希悠去实现她的抱负呢?”曾泉说着,看着霍漱清。
霍漱清,愣住了。
“我以前很不喜欢希悠自作主张,可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因为她的理念和我不同,因为她看不过我总是,呃,不一样的想法,她是因为觉得按照我的方法去做的话,会拖延时机,会失去好的机会吧!”曾泉道,“如果我更爷们一点的话,我想,她也就不会那样了。没有多少女人愿意出去拼杀的吧!除非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实在是有点靠不住。”
“你这么想,我真是,很意外。”霍漱清道。
“我也很意外。”曾泉道,“来,咱们喝两杯吧!”
“好!”霍漱清道。
“喝什么?就上次你给我的红葡萄酒吧!你们回疆的葡萄酒,还真是不错。”曾泉道。
“那是当然的,回疆的葡萄本来就是质量非常好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葡萄美酒夜光杯传上千年呢?”霍漱清笑着说。
“正好,咱们今天就用夜光杯来喝回疆的葡萄酒。”曾泉笑着说,从酒柜里取出了一套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两个人端起酒杯碰了下。
“回疆的酒,真的需要好好宣传。”曾泉喝了口,道,“那么好的葡萄,这么好的酒,真是太可惜了。搞得全国人民只知道你们的葡萄干。”
曾泉笑着说。
“等将来回疆的局势更稳定了,丝路全线贯通过去的时候,回疆的葡萄酒,可就不止要让全国人民知道,还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回疆比法国更适合种葡萄酿酒。”霍漱清喝了口,说。
“那一天不会远了。”曾泉道。
“嗯,我也相信。”霍漱清道,端着酒杯,他往后依靠,腿交叉着坐在沙发上,看着曾泉,“你怎么会突然之间,有这样大的转变?”
“沈家楠的事,对我刺激也,挺大的,不得不说。那么稳重的希悠,竟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把自己家族的命运和我们的婚姻根本不放在心上,让我很,震惊。爸说的对,希悠的事,其实我也有责任。可是,我的震惊更大。”
“所以,你就想了,是吗?想她为什么会那样,是吗?”霍漱清问。
曾泉点头,道:“这样明白着的低级错误她都能犯,我就在想,到底我和她之间是怎么回事。虽说,虽说我,我不是像你和迦因那样的爱情,我——”
“你觉得你不爱希悠吗?”霍漱清问。
“很早的时候喜欢过,可是,希悠的个性太强硬果决,和她在一起,压迫感太强了。”曾泉苦笑了下,道,“我也想回家以后有个人温柔相待,就像你和迦因一样,可是,希悠——我和希悠在一起,很多的话题,不是说两方的家人,就是,政事。私生活和公事,似乎根本没有办法分开。我感觉,很累。”
霍漱清点头,道:“理解,我,也这样。”
“是啊,所以你才选择了迦因,是吗?”曾泉道。
霍漱清点点头,却叹了口气,道:“但是现在好像这种安静也没了。”
说着,他苦笑了下。
“看来咱们两个都得适应新情况。”曾泉道。
“希悠经过这次的事,可能会改变很多。”霍漱清道。
曾泉喝了口酒,微微摇头,道:“未必,希悠那个性格,不是很容易就会改变的。她不喜欢我的性格,可我对她的那种个性,也受不了。”
霍漱清给两个人倒了酒。
“你还说我们两个像,可能,固执方面挺像的。她固执的坚持她认为对的事,我也固执地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说,我们两个人——”曾泉说着,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们两个从小看惯了父母的貌合神离,会尽量避免上自己走上同样的路。”霍漱清道。
“是啊,可是你忘了吗?我们更多的时候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的样子,过上自己不愿意过的那种日子。父母,在我们的身上投了太多的影子。就算是想要改变自己,避免自己走上那样的老路,可是,不知不觉间,就会变得跟我们的父母一样。”曾泉道。
霍漱清和曾泉碰了下酒杯。
“我想,我也是该认真对待我和苏凡之间的问题了。”霍漱清道。
“你逃避了这么久,也是该有点动作了。好在你运气不错,遇到的苏凡是个一根筋,如果她不是一根筋,你可能早就没机会了。”曾泉说着,不禁笑了下。
“那你和希悠呢?难道就这样过下去吗?”霍漱清问。
“不然还能怎样?就算没有爱情,我们,毕竟也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两家人的关系这样密切,我们,还能怎么样呢?做不了爱人,起码,还能是朋友。”
“你有点信心,希悠这次可能,会变一些的。”霍漱清道。
“不管她会不会改变,我也会按照我的想法和她生活下去。没有感情,责任,还在。”曾泉喝了口酒,“这些年我欠她的,我会一点点还给她。等到我还完了,也就,不用觉得愧疚什么了。”
霍漱清看着曾泉,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曾泉今晚说的话,曾泉的想法,要是让方希悠知道的话——
是不是会挽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