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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新的线索

应迩此刻哪还顾得上其他,将那份湿透了的名单细细看去,却看到了一个让她猝不及防的名字——慕想宸!

而他的名字底下,落的是个小小的“正”字。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

正与负,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她只觉头痛欲裂,苦思冥想也得不出结论,只能直奔去找了三无相这个外援。

“小叔叔!”

三无相正被这淅淅沥沥的雨声所扰,格外烦闷,见了她来,一抹欢喜上眉头:“小迩?快来。”

“小叔叔,快看!”说罢径直将手中湿透的名单递了过去,一头长发湿透了还没干,这会终于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颤又打了个喷嚏,眼一亮瞅见了三无相盖在薄被上的一件外袍,顺手抢了就给自己裹上了。

三无相白了她一眼,失笑道:“臭丫头!”说罢摇了摇头,才去细看那张又脏又湿还往床上滴着水的单子,不仅皱了皱眉,用两个手指捏着,一脸的嫌弃,“这是何物?”

应迩把自己裹严实了,又吸了吸鼻子,这才道:“我混进了承德殿,在太子的遗物里找到一个平安符,这张药方就藏在平安符里,没想到回来路上淋了雨打湿了,就显现出了另一种字迹。”

三无相当下便拧起了眉,急道:“你说这张名单藏在太子遗物里?”

她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喷嚏:“而且,这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绝不会错。”

“可这正负,到底是何意?”这也没个参照,凭白去猜,谁又能猜得准?一旦猜错了,赔上的又岂止是一条性命而已?而且这名单上,几乎囊括了整个朝堂,虽大半为正小半为负,可……

他轻易可赌不起!

应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否则何必赶来问你。”

三无相敛眸又细细将那份名单又看了一遍,竟是连十无尘的名字都在上面,而下面记的是个正字,三殿下的名字底下也是正,而姚文胜的名字就是个负。

他挑眉:“先前,无尘为了救你豁出命去,说是为了让你替太子查清真相,那么……无尘是不会害太子的,那这写了正字的,会不会都是不想害太子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这写了负的……”都是要害太子的人?话说出口又觉圆不过去,便又反问道,“可父亲不过一介布衣,虽有个神医之名,说到底就是个乡野游方的郎中,这些朝堂之事,父亲又怎会知道?”

三无相便轻笑了一声:“傻丫头,你忘了当时,你父亲救治太子时闭门不出,除了他以外一律不得接触太子,要害太子,只能从你父亲身上下手,只要买通你父亲,无需动手,晾着太子不管不顾,不消两三天,他也得毒发身亡了,这些标了负的达官贵人,就是想买通你父亲暗害太子,也未可知。”

如此……

那么慕想宸名字下的那个正,就代表慕想宸未曾参与其中了……对吧?

思及此,三无相却又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不过,这也不过猜测而已,做不得证,你万万不可向他人提及这名单中的秘密,记住了吗?”

她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肩膀都垮下来,却深知他所言非虚,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你只发现了这一样东西吗?”

“嗯,原本可以拿到陆太医藏在家里的医案,没成想一把火全部被烧成了灰烬,现在除了这张名单,我什么都没有。”

“依照大哥行事小心缜密的性子,他用遇水而显的墨水留下名单,却又在此名单上再加一道暗语,便一定会用其他方法再留下解读这个暗语的答案,看来,我们还要继续查找。”

“其他方法……?”应迩垂首细细想去,除了这一份名单,她手上还有的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便只有……“香囊!那个香囊!”

“什么香囊?”

“父亲曾将一个装满杜衡的香囊交给义父,还嘱咐义父好好保存!”

“那香囊呢?”

应迩愣了愣,微微垂下头去,一改兴奋激昂的表情,小声道:“我给义兄了……”这会,还在他身上挂着,身处青月呢。

“你……!”三无相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半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往后一倒靠在靠垫上,微微叹了口气。

应迩忙为自己开脱道:“我看过那个香囊了,里头真的只放了杜衡而已,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杜衡?”

可杜衡……实在不像是一个好人啊。

她这会是越发不懂父亲留下一个装满杜衡的香囊是何用意了。

三无相何尝不是这么想,他大哥就是做事太过缜密了些,线索如此隐晦,以至于自己的亲闺女一时也难以参透,更别说是那些个不相干之人了。

当下只能又叹了口气:“罢了,如今之计,也只有你继续盯着那杜衡了,但切记小心,他如今很有可能看透了你身份,不可再出纰漏,万事以保护你自己为上。”

应迩点了点头,拧着眉神色严肃而认真,此事弯来绕去,不曾想最后还是要着落在杜衡的身上。

“那这名单极其重要,还请小叔叔替我保管。”

三无相闻言便一声轻笑道:“你呀,就快把我这个小叔叔当成个锁了,什么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往我这藏。”

应迩扑哧一笑:“哪有什么都藏,不过藏了些极重要的东西罢了。”

“还说,你从军中押镖寄了一套苗装来,忘了?那衣服被无欲瞧见了,非要拿走不可,现在还和宝贝似的藏在他那呢。”

……那套纳铃送的苗装!

要不是他提起,自己还真忘了!

三无相挑眉:“那小子轴得很,想要回来,你就自己去,我才不跟他啰嗦。”

“罢了,他既然喜欢,便在他那摆着就是了,左右我现在是个男儿之身,留在身边也不方便。”说着又打了个喷嚏,显然是淋雨又着了凉。

“好了,你自己就是个大夫,还不去熬点姜汤?”

“我知道,这就去。”她也担心把病气过给了三无相,裹着他的袍子就要走。

“回来!我的衣服!”这臭丫头!人走就算了,怎么还顺他衣服!

应迩却嘻嘻一笑,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借用一下!”

三无相磨了磨牙,他衣服是镶了金不成,这一个两个的,不惦记他人就知道惦记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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