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来人啊,有刺客!

禄衡哆哆嗦嗦地手指门外,说道:“有,有刺客!我不敢声张,就赶紧回来禀报。”

悟雷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从殿里又走出一个人,悟雷赶紧对他跪倒,说道:“大人,出了点岔子。”

那人淡淡说了一句:“你带人出去看看,不要闹出动静。”

转眼的工夫,展颜就被黑衣人带出了封城,来到了东郊的荒山。

这荒山被封城人称之为“乱葬岗”,所有无主死尸都会被丢弃在这里。

上次霁初来这里寻夜空的时候是冬日,大雪封山还感觉不到异味,而这时已经到了初夏,遍野疯长的植物和野花也盖不过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黑衣人开了展颜的声带,将他随意丢在山脚下,伫立在他身前俯视着他。

展颜一咕噜爬起来,捂着口鼻说道:“你真会选地方,但我不想死在这里,太臭了!”

黑衣人没理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晃动,似乎是在作势施法。展颜见状向后退了好几步,暗自运气,想和黑衣人拼上一拼。

哪知黑衣人只是指尖轻拂,随之一阵浓郁的香气扑来,尸臭顿然消散了许多,下一瞬间,在他们身周凭空出现无数花瓣,似是要把外部的一切隔绝开来。

宛如梦境般的奇妙景色在展颜眼前催动,让他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后遍野的死尸。

却在此时,另一股不属于黑衣人的法式强插进来,将正在围拢的花瓣打出一个缺口。紧接着,更为凛冽的邪风吹过,夹杂着细密的松叶。

眨眼间,一个绿袍男人挡在展颜和黑衣人之间,他身材颀长,一手握着一把松剑,剑尖指着黑衣人,另一只手护住展颜,他冷冷说道:“朋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杀的。”

“嵩阳……”一股强大的气势护住展颜,安全感随之席卷在他的全身。

花瓣依旧在周围狅飞,缕缕香气渗入大气,掩盖了三人的气息。黑衣人终于开口:“到齐了,你们两人。”那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

嵩阳蹙眉问:“什么意思?”

黑衣人道:“我主人让我交一样东西给右贤王。”

“你主人是谁?”、“什么东西?”

嵩阳和展颜同时开口。

黑衣人淡淡地揭开他脸上的面罩,对面两人同时一惊。

在这间华美的卧室,能隐隐听到山间的松涛,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瀑布流水声,形成一股雅然到至美的音韵。

辰爵将霁初放在软塌之上,烛光盈盈微微,打在他俊美英挺的侧脸,照亮他如火的目光。

他俯着身子,一手撑在霁初的头边,一手轻轻解开自己的亵衣上的束带。原本就松松薄薄的一件单衣,束带这一松,他的胸膛便猝然展现在霁初的面前。

霁初连忙别过脸去,心跳剧烈加速。

她真的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胸膛,夏天光着膀子坐在路边撸串喝啤酒的男人有的是,但她却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胸膛。

肌肤细腻如玉也就罢了,还偏偏有着一副犹如山峦流水般流畅唯美的线条,若隐若现在那件白色的单衣里。烛光透过他薄如蝉翼的衣衫,让他身上的皮肤像是打了一层蜡一般柔和光滑。

辰爵见霁初的脸已经红成一团西红柿,轻笑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弄疼你。”

霁初仍旧没有勇气转头看他,用力侧着脸,对他说道:“辰爵,你先,放开我,我们再谈谈。”

“谈什么?小丫头。”他一边浅笑,一边伸手解她的衣衫,“你让我等得太久了,现在,我不想等了。”

他伸手扶住霁初的脸颊,让她将头转过来,却发现她的头别得死死的,他若是不用力,根本扳不过来。他索性放弃,不想在这个时候对她用力。

“就这么,害羞吗?”

“不是,辰爵,我其实还没有准备好。我,我,还没有感觉……”霁初的口吻生硬成一块山石,人体也僵硬得不像是她自己的。

辰爵只当她是害羞,笑望着她愈发红艳的脸。

他指尖轻柔且极其麻利地将她的外衣打开,山峦丘壑尽收眼底。

霁初慌忙敛起自己的衣襟,转过头来说:“别,辰爵,你不能强迫我。”这一转头不要紧,满眼都是他的胸膛,轰地一下,她全身都烧起来了。

狼狈地错开目光,她说:“不要。”

辰爵轻拂她紧紧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满眼捉狭之色:“你从上到下我都看过,为什么还要害羞?”

霁初吞了一口口水:“那,那次不同。”

他俯身揽住霁初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

霁初便被他抱在腿上,像个孩子。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被这样温柔的环抱,感受他的体温,他的脸渐渐靠过来,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吐息。

他在她耳边说:“以前你一直不肯同意嫁给我,现在指婚的圣旨已下,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辰爵的表情令霁初紧张感升级,她看得出他是认真的,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今天,他势在必得。

她迅速调整思绪:“辰爵,你真的爱我吗?”

“你感觉不到吗?”他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那好,我们一起隐于尘世。”

“尘世不会因为你隐,而放你一世悠然。”辰爵覆盖住她的唇,吐字含糊,“避得了世但避不了心。”

他一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手渐渐朝她的身子探去。

霁初用力推开他:“只要你愿意,辰……”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就要在今晚完全侵占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他实在等不及想要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孩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她魂牵梦萦,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会想她想得寝食难安,甚至借酒消愁。

他曾经问过炽千云,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迷恋。炽千云说这是一种“欲”,当一个人对某样事物产生初步的兴趣时,便会有一种得其为己有的欲,人们喜欢将它称之为“征服欲”。如果恰巧这样事物很难得到,那么这种“欲”便会膨胀。

大将军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得到,所以才会那么渴望。倘若得到了,这种痛苦的感觉就自然会淡了。

是这样吗?他非常想知道。他想要看看当他真正得到了这个女人之后,会不会不再那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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