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夜搏斗
那黑影直接往连山的山顶而去。彭宴正在烤兔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赫连靖鸿来了也没有在意,突然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飞过,接着迎面一拳,彭宴就这样昏倒在了火堆旁边。
海上信二四处打量着,简易的帐篷、马夫的衣服,烤兔肉,看样子是连岛上的居民。海上信二将火堆熄灭,拿起一旁烤好的兔肉往连山山顶走去。赫连靖鸿在远处就一直看着那处火堆,火堆突然熄灭了,那人不是萧忠毅……只见有个人影往山顶跑去。
赫连靖鸿反应过来,这人恐怕是奸细?赫连靖鸿慢慢朝那个黑影靠近,脚下突然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借着月光,赫连靖鸿看清了,这是彭宴,他只是晕过去了。看着一旁的简易帐篷,赫连靖鸿轻轻拿了几样下来,往自己身上装饰了起来。
海上信二看着山脚下的一片灯光,军营几乎占据了连山脚下所有的位置。三十万赫连军真的是很庞大的一个军队,如果自己想要和他硬碰硬,自己毫无胜算,现在赫连军已经驻守连山,如果这个关口也要被封了。海面上风平浪静,突然意识道:“怎么没有战船”
赫连靖鸿利用身上的枯树枝掩护正在匍匐前进,借着月光,虽然看不清海上信二的模样,但那人身型高大,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赫连靖鸿无暇多想,继续上前。海上信二猛回头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那块空地,怎么感觉自己被什么盯上了,但并无异样。
海上信二席地而坐,打量着山下的星星点点,一边吃着烤兔肉,这一副惬意的模样在赫连靖鸿眼中非常刺眼。赫连靖鸿一个跳跃就攻了上去,海上信二也立即做出了反击,两个人很快就打得难舍难分。
赫连靖鸿招招攻击要害,一时之间,完全打乱了海上信二的攻击节奏,只能转攻击为防守。几十个回合下来,赫连靖鸿明显处于上风,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才十几分钟已经疲惫不堪,招式和攻击的力度不足,被海上信二抓住弱点很快就反扑了上来。
海上信二:“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呢,这么快就没力气了?”海上信二占了上风,赫连靖鸿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个身体和他比耐力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出其不意。赫连靖鸿踢出左腿,被海上信二双腿夹住了。
“看你的穿着打扮,加上这功夫应该是赫连军的人吧?”海上信二力气很大,一把从后面控制住了赫连靖鸿,赫连靖挣扎着:“想探听赫连军的秘密,没门。”说着一个前踢直接踢中了海上信二的脸,他吃痛地松了手。
赫连靖鸿立即往树丛中跑去,等海上信二反应过来,这连山上哪里还有赫连靖鸿的影子。海上信二连忙追了两步,停下了,这黑灯瞎火的,如果他们设置了陷阱,自己真是想走都走不掉了。海上信二对着黑暗喊了一句:“这次放过你,下次交战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躲在暗处的赫连靖鸿浑身一个激灵,刚才就怀疑他的身份,没想到真的如自己所料,他就是海匪,可现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海上信二四周看了看,走到连山山顶的一侧,然后就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此时赫连靖鸿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那个人做的局,等到彭宴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赫连靖鸿才跑过去:“你怎么啦?”彭宴看着赫连靖鸿:“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彭宴已经醒了,赫连靖鸿连忙往连山山顶上跑去:“我们被人偷袭了,是海匪。”
这里除了悬崖就是悬崖下的浪打浪的海面,今天下午自己已经仔细看过周围的地形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路,那个人怎么离开的呢?彭宴跟了上来:“海匪?这哪来的海匪?”赫连靖鸿摇了摇头:“他的功力在我之上,而且最后消失在了这里。”
彭宴蹲下来仔细看着悬崖:“将军,是这个。”赫连靖鸿蹲了下来:“这藤蔓有什么不妥吗?”彭宴说:“这表面上看是藤蔓,里面却藏着这个。”彭宴拽了一下:“好结实,难怪那人消失在了这里,恐怕是从这里下山的。”彭宴说这是纤夫绳,坚韧无比。
赫连靖鸿看着山脚:“这下面是什么地方?”彭宴说:“是海域,离我们驻扎的军营靠得很近,难道他想混入我们军营?”赫连靖鸿:“我们现在立即下山,不,你在这守着,我下山。”说完,赫连靖鸿就离开了。彭宴看着赫连靖鸿的背影:“好歹给我留点吃的啊。”
彭宴来到刚才自己烤兔子的地方,看到还有一只野兔在一旁,高兴之余看到自己搭建的房子已经完全散架了,整个人都郁闷了,将兔子摔在地上一脸抱怨:“你们都回去睡觉了,让我住在这荒山野岭,晚上很冷好不好?”
赫连靖鸿来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大家也都入睡了,三十万大军的驻扎大营,多了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现在正是赫连军的起步阶段,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一路都有岗哨、对暗号等识别,赫连靖鸿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赫连靖鸿来到了悬崖山脚,仰望着连山山顶,虽然陡峭,但却不是特别险峻。萧忠毅巡视军营的时候看到赫连靖鸿:“少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赫连靖鸿说:“今天有个海匪从上面下来了,我怕他已经混入了军营。”
萧忠毅指着山崖说:“已经提前做好防范,在连山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在山壁上钉入一个个尖尖的流星锤,他下不来的,只能挪到山体右边,那里是连岛的集风口,加上海浪迅猛,一般的人都活不了的。”赫连靖鸿笑着点了点头:“还是萧叔你未雨绸缪。”
“少将军,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在担心军务。”萧忠毅说:“战船也已经差不多了,半个月之后就可以试水,第一批五艘船可以试水了。”赫连靖鸿说:“萧叔,三十万赫连军全部驻扎在这里确实有些拥挤,战船完成了想分军而治。”
“可以让十万军队驻扎在连山上,另十万军队住在在连山的南面,仅流出西面为商用、民用,既便于管理,也能更好地让大家训练。”赫连靖鸿抬头看着连山说:“还有这连山,我们可以从下部将山体打通,调集军队也方便一些。”
萧忠毅连连点头:“少将军英明。”赫连靖鸿说:“我们要时刻准备着,今晚那人肯定是海匪,他给我们下了战书,我们不得不防。”萧忠毅立即抱拳:“末将立即准备。”赫连靖鸿来到海边,看着茫茫大海:“这第一仗最关键,我们一定要赢。”
深秋的海风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深深的疼。赫连靖鸿吹了好久才回到卧房休息:“海匪为什么会上连山,难道是来刺探军情的?那他现在又在哪呢?”
“啊秋”海上信二在一艘渔船上哆哆嗦嗦地发抖,白亮正在摇船:“大王,你怎么不在上面等我,现正值深秋,海风可冷的很呢。”海上信二不受自主地发抖:“还不是你的情报不准,不仅连山有赫连军把手,就在连山上扎满了流星锤,就那样一根纤绳能支撑多久。”
白亮:“确实,真是眼见为实,不过我打听到独孤皇上对赫连军很是忌惮,现在赫连军没有战船,如果现在我们突击,就算我们打不赢,那赫连军也会有人替我们收拾,那岂不是一举两得?”海上信二裹着毯子将自己隐在渔船中:“吩咐下去,二十日后攻岛。”
说着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海上信二靠在渔船上,还是想着在连山顶和自己互搏的那个人,不愧是赫连军,连一个普通的将士能力都这么强,这次自己的出兵既是试探,那只要摆出阵仗来就行了,以免有损失。
在独孤王朝的京都皇宫,独孤天下将桌案上的奏章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一个赫连军,张公公和方侍卫都是朕派去的,居然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太子,此事你怎么看?”独孤鼎言抱拳说:“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宜动怒,还应该好好嘉奖才是。”
独孤天下看着独孤鼎言:“此话怎讲?”独孤鼎言说:“从义说,赫连军这么多年为独孤王朝镇守边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理说,是张公公和方侍卫夜晚到海上巡视引发的战船大火,致使赫连军所有战船举,父皇应该好好安抚才是。”
东方怀谷抱拳说:“太子所言正是,且赫连军已经发来请罪书,如果皇上再加以追究,恐怕不得民心啊。”独孤天下一脸暴虐:“可这明明是赫连军故意的。”独孤鼎言邪魅一笑说:“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放低姿态,许以嘉奖,自古飞的越高就会……”
这时太监王保保站在门廊禀报:“三皇子独孤夜阑觐见。”独孤天下说:“进来吧。”独孤夜阑看着地上赫连将军发来的奏折,虔诚地跪拜独孤天下,独孤鼎言笑着问道:“三弟,我们正为国事烦忧,游历独孤真是美哉。”
独孤夜阑微微一哂:“太子殿下说笑了,我钟情于山水,庙堂之事还请太子多多担待。”独孤天下:“虽然你平日里游山玩水,这赫连军之事你也谈谈你的看法吧。”独孤鼎言和东方怀谷对视了一眼,独孤夜阑捡起了地上的折子看了起来。
“儿臣不懂政事,其实这次游历也经过了连岛,也经历了火烧战船之事,那赫连将军为了从火海中救出张公公和方侍卫,自己也被大火烧伤了,当地的百姓交口称赞他大仁大义。”独孤夜阑仿佛一个局外人在说着路上的一段趣事一般。
独孤天下喃喃自语:“老百姓交口称赞,赫连军,不愧是赫连军。”独孤鼎言笑着说:“父皇,不如就许以嘉奖,不过这嘉奖的时间嘛可以以他们的第一次捷报为准。”独孤天下笑着说:“太子,既然你有想法,就大胆地去做,这件事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