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逃跑计划
入夜之后,周围已经完全陷入了安静。
因为对岸秦子裕已经命令队伍安营扎寨,莫景曜知道对方上半夜肯定不会渡河,因此下令修整,只安排人手时刻观察着对方的行动,一旦发现异常马上前来报告。
至于林芷若,在莫景曜的坚持之下只好与他住在了同一间营帐之中,不过她还是坚持睡在了外间。
听着从内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芷若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熠熠生辉。
在睡觉之前,林芷若趁机将自己从太师府中采集草药制成的药粉放了一部分到莫景曜的杯中,虽然因为条件有限,药效恐怕并不是那么强烈,但也足够莫景曜睡上两个时辰了。
她必须在他醒来之前逃离这里。
毫不犹豫的从床上翻了下来,此行她还需要到河对岸将鹤王的计划告诉秦子裕,她第一个目标就是需要找一艘船。
透过营帐的缝隙望出去,两名士兵笔直的站立着,她从莫景曜枕边摸出一把匕首,在帐篷的侧面开出一个口子之后,将一枚碎银丢了出去。
碎银击打在旁边的草丛中,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只是安排给鹤王站岗的士兵都是精锐,只一点点细微的声响他们就听到了。
“什么人?!”
将杵在地面上的长枪拿了起来,两人脸对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上前。
在他们转身的瞬间,林芷若脚步轻点直接从营帐中窜了出去。
两名士兵只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声掠过,但是回头看时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芷若藏身在旁边一顶营帐之后,正巧另一边过来一队巡逻的士兵,她悄悄的向着他们的视线盲区移动几步,在士兵全部走过之后,她才将走在最后一位的士兵捂住口鼻截了过来。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从莫景曜身上摸出来的玉坠,在那士兵眼前晃动几下之后,士兵的眼神立刻变得呆滞。
“军营哪里可以找到小船?”
那士兵立刻乖乖的答了上来:“西北角存放粮草的营帐后面……”
又说出了具体方位和到达方式之后,林芷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直接放过了这名士兵,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之后,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脚尖轻点,向着西北方向飘然而去。
她的轻功一向比较了得,从军营上空略过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按照那名士兵的描述,林芷若找到了西北角一顶白色的帐篷,周围还环绕着几座低矮的小帐篷,自古以来,一场战争中粮草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这里安排了这么多人看守一点也不意外。
就在刚才林芷若还想着要不要直接把鹤王的粮草给烧了,这样一来仗就打不成了,只可惜周围这一顶顶帐篷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里面却不知道藏着多少精锐,别到时候粮草没烧成,反而她自己也走不了就太划不来了。
这个想法只是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她就直接冲到了粮草后方的岸边,那里果然摆放着一排小木舟,每一艘木舟上都放着凉快木浆。
说实话前世的时候,林芷若只在公园划过十块钱一次的那种,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不得不上的时候了,硬着头皮将船锚拉了起来,然后将另外一段系在树上的绳子解开,林芷若就推着木舟准备下河了。
小木舟缓缓落到水面,林芷若刚刚跳了上去,树林里就响起了一个突兀的男声。
“这么晚了,若儿还有心情泛舟,正好本王也有此意,不如,咱们一起?”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动着,脸上带着如玉一般温润的笑容,一双桃花眼即使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也脉脉含情。
林芷若的动作僵住了,心中暗骂一句“该死”,在面对莫景曜时却换上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这划船是一项危险运动,特别是在如此凶险的楚河之中,我小命不值钱,平日里又最爱冒险,因此不怕什么。鹤王殿下千金之躯,还是不要跟我等草民一般玩这种危险的运动为好!草民还有急事,就不跟鹤王殿下多说了,先行告退!”
说着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小舟也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着河心冲了出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林芷若心下焦急,手上的动作也不断加快,只是她依然觉得不够。
“既然如此危险,若儿还是跟本王留在岸上,做一些安全的事情为好!”
这么说着,鹤王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脚步轻点,犹如谪仙一般踏着月色轻轻落在了林芷若的船头。
林芷若有些懊恼的扶额,她明明亲眼看着莫景曜将她下了药的茶水喝下了肚的,为何他会这么快醒来,这实在不科学。
莫景曜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紧接着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个漂亮的转身,替林芷若挡去头顶落下的几片黄叶。
没了树林的遮挡,明亮的月光直接照射到莫景曜的身上,平白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那动作,那身姿,如行云流水,似瑶池仙人落下凡尘一般,任何一个女人见到此等美色只怕都要自愧不如。
原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用来形容女人之美的词,但是此时就算用在鹤王身上也丝毫不会违和。
只是此时的林芷若却无心欣赏这样的人间绝色,她脑子里再次发挥了最大的转速,她想过无数的方法,但是没有一条可以从鹤王手中顺利脱身。
“若儿,此地是楚河上游,受堤坝的影响水位有些高,夜间游河实在危险,不如先随本王回去,待本王拿下大越之后,再与你携手一起游遍这大好河山?”
说着也不管林芷若是否同意,直接拉起她的手,脚尖轻轻在船头一点,两人便同时腾空而起。
于是林芷若只离开河岸十几厘米就被莫景曜直接带了回来。
落地的瞬间,林芷若眼睁睁看着河中的木舟被水流越带越远,脸立刻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