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私房钱
不说她手中的银楼日进斗金,就说她手里的那处田庄也不会让她饿死。
家里的六十亩地,纯粹就是添头。还有他是家里的老大,这家里的产业大半都还是他的,所以这地也就是左右手的事。
韩父想了想,也认为有些道理,反正都是留给孙子。钱放在他这,还是放在老大媳妇那都一样。地里收回来的粮食还可以让一家人都吃饱些。
再则这些田产挂在韩文孝头上,那是不用交税的,这又省了一笔,省下的这些钱多给老大,买几张宣纸也是好的啊!
王氏虽然不懂农事,也不清楚自己相公的想法,但想着老大媳妇愿意把田地交到家里,就认为她是个好的。
果然娶妻还是要娶一个家里富裕的,这样儿媳妇也不回整天估计惦记娘家,时刻准备把婆家的东西都搬回娘家。
回到房里,苏婉打开了韩父,以及王氏给的红包。韩意给的是十两的银票,王氏给了一个镯子,分量不重却是金的。
苏婉淡淡一笑,便收了起来,以韩家目前的条件,能拿出这样的见面礼,就足以看出对她的重视。
看了看这满地嫁妆,苏婉便开始一样一样的收拾起来,首先是要穿的衣服首饰可以放在外面。布料还有一些暂时用不上的家具摆设,就先堆放在库房里。
陪嫁的书卷,早就陪韩文孝翻出来看了,还有她收藏的上好青州紫金石砚,也被他拿走一块,这人对于她还真是不客气。想到这里,她就气的牙痒痒。
青州的紫金石砚,可是名砚之首啊!她义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别人哪里换来的,给了她两块做陪嫁就已经很不舍了。而她想买,根本就找不到地方卖,这可都是贡品。
韩文孝这家伙倒是识货,她带来的陪嫁砚台也不少,可他偏偏就挑了这块。
看着一脸气鼓鼓的苏婉,韩文孝只觉得心中好笑,砚台再好也是拿来用的,她怎么就能气成这样。
韩文孝无奈一笑,从一旁的书里抽出两张银票,“娘子,既然我们都已经成婚,那么为夫的全部家当就交由你来保管了。”
苏婉接过一票一看,便有些惊讶,“两千两,你从哪来的。”
她可是知道的,韩文孝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手中可没什么产业,也没经商,他那赚的这么多钱。
她压底箱里有一万两银子,那也是银楼了的一年收成,而她的银楼成立不过三年,而这三年赚的钱大半都投在庄子上了。
义父的玻璃作坊里,虽然有她的一股红利,但是这两年义父的玻璃作坊一直在扩建,所以虽然玻璃作坊赚的钱多,但是分红现在她还没拿过一分呢!
“一个朋友做皮毛生意的,我入了点股份。”
“做皮毛生意有那么赚钱?”
苏婉闻言明显不行,要是这皮毛生意有那么好赚钱了,那岂不是天下商人,都做皮毛生意去了。
“你说呢?”
见苏婉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韩文孝轻轻一笑,扶了扶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我们有门道。”
苏婉闻言眼睛一亮,“也是,这生意必须要有门路才行,不然根本就买不到货,我爹当时去北地就想尝试把我们的布料卖到北方,然后在买毛皮回来,不过因为没有熟人,在加上路途遥远,根本就赚不了几个钱。”
“你们家想要把丝绸生意做到北地,你们家有那么多布料吗?”
“嗯,像软云烟,雪缎这种极品的布料供不应缺,时常断货。其余的普通布料还是有很多的,根本就卖不完。”
“我们家的作坊虽然小,但里面的人全部都是织软云烟那种极品布料的,像普通布料,我们都是准备好丝线,让附近签了契约的织女拿回家织的。”
“这样,倒是可以让阿丘把你家的布料拿到北地卖。”
韩文孝低头沉思了一番,算了算中间的利润。
阿丘其实也会进一些丝绸卖到北地,不过他们都是从京城直接进货,价格比起从南方进会高上许多。即便是加上路费都要高上不止一成。
要知道京城的丝绸布料,大多数也都是从南边走水路运过去的,而苏家在京城没有根基,没有铺面,所以就只能在本地卖。
而江南的布料本就多,价格相对便宜。如果只想着卖普通布料的话,是根本就赚不了钱的。好在苏家有几款独有的极品布料,甚至被列为贡品,所以才能在江南那个丝绸之乡,立足了脚跟。
如果他们的布料能够直接运到北方卖,即便是便宜点,他们家也能赚不少。
“大哥他们还在镇上,明天回门的时候你们商量吧!我保证价格方面绝对实惠,质量房门也绝对最好。”
当初在家的时候,织布这一块就是她在管,织布的织女也是她挑选的,质量方面绝对过关。
因为她们收货的时候,检查是非常严格的,质量不合格的,轻则反工,扣工钱。重的就直接赔钱。在他们家里领货的都是要交押金的。
在加上有契约的关系,让她们在十年内,不能在接自己家的货的同时,接别人家的货。
如果中途毁约,是要赔偿一大笔钱财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可能就是天文数字。
而他们家给的工钱,也比市面上的工钱永远高一成,这让她契约下的那些织女,更没了跳槽的可能。
即便是有人想要挖这些织女,一个两个还行,多了也是承受不起毁约金的。
而且江南的女子大多都会织布,所以想要找织女还是很简单的,即便是没有织女,普通人多教几个月也能学会。
看着苏婉说起布料时,眼里闪闪发亮的精光,韩文孝就觉得好笑,轻轻将人搂在怀里,下颚低着她的小脑袋。
“文孝,你赚的银子不是都应该交给你爹娘吗?怎么都给我了。”对于这点,苏婉还是有些疑惑。
“叫相公。”
韩文孝轻拍了一下苏婉的脑袋,笑道,“傻瓜,这是私房钱,自然该你收着,至于官府发的粮食,坐馆时拿的银子我都交给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