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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你们的不是我

邹毅的伤并不严重,第二天清醒过来就约梅安见面了。苏木喆虽然没有同去,却强硬的让梅安带李瑞思一块儿去。

见到一同到现场的李瑞思,邹毅心中明白这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昨晚的事情,对不起,好在有人阻止了我,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

梅安看着邹毅脸上耸起的纱布,挠头,“呃……邹毅哥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我……对不起。”邹毅再次道歉,“我的朋友们看我单身太久……我和前女友分手之后有过一段灰暗时期,他们怕我无法从过去走出来,才极力撮合我们,希望你不要怪罪他们,他们都是无心的。”

李瑞思瞥了他一眼,把玩着桌面上的餐巾纸没有说话。

“嗯,我不会的……我们干杯之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了。”梅安举起了杯子笑道。

三个人吃了一顿饭,这件事就算完结了,只不过真心被吓到的梅安,恐怕是不敢再单独面对除了哥哥之外的醉酒之人了。

送梅安回家的路上,李瑞思问,“你真相信他是认错人?”不是借酒犯事……后面的这句话,他吞进了肚中。

“息事宁人最好,不是吗?”梅安并不打算追究什么。结果已经出来了,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梅安以为这件事情过后,一切会风平浪静,其实不然。此刻,苏木喆的内心正掀着滔天巨浪,不久便会波及她。

苏木喆正在和苏文静见面,见面的酒店是上次苏木喆见刘雪茹家长的酒店。

“我还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在这里办酒呢。”苏文静倒了一杯茶,推到苏木喆的前面。

“还早,姑姑。”苏木喆抓着杯子,心想苏文静恐怕已经知道自己和刘雪茹分开了。

苏文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得知你和雪茹彻底没有希望之后,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们木喆年轻有为,要什么有什么,找一个好媳妇真的不是一件难事。”

“姑姑……”苏木喆听姑姑这样夸奖自己,很是无奈。这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让人很羞涩的。

“今天好好听我说话,我怕我再不提点你一下,我一辈子都等不到你结婚。”苏文静喝了一口茶,平静的对侄儿说道:“我虽然不承认梅安是我们苏家的人,但她身上确实流着和你一样的血,即使你们不是同父同母,也该是同母异父的。”

“好端端的干嘛扯到我妹?”苏木喆心口紧缩了一下,姑姑可从来不会和自己这么正经的讨论妹妹,一讨论准没好事。

“你真知道她是你妹?”苏文静精明的眼睛不放过苏木喆任何细微动作。

“我真知道。”他沉静的回答。

苏文静笑了笑,“那么好,和她保持距离,让她去外地上学,等她毕业,我不允许你们再住在一起!”

“姑姑……”

苏文静冷厉道:“我要不是确确实实掌握了这件事的真相,是不会突然找你的!不要逼我在你面前说难听的话。”

“我答应你,不要找我妹谈这件事。”苏木喆庆幸姑姑没有点破这件事,不然以姑姑尖锐的性格,不知道能说出什么刻薄的言语。

正在此时,服务员送菜进来,刚好打断他们的话。

“我这两天正在准备离婚的事情。”苏文静夹了一块鱼肉,没有接他之前的话。

苏木喆震惊的看着姑姑,“为什么突然离婚?”他知道心高气傲的姑姑一直在容忍着懦弱的姑父,已经这么久了,没有点原因是不可能的。

“他赌钱上瘾,不但把我的首饰全变卖了,还挪用公款。”苏文静云淡风轻的回答,“我宁可一个人单着,都不要有这样的污点。”

“表弟知道吗?”

“他知道。”苏文静垂目,他爸爸赌钱的事情,他知道后告诉苏梅安了都还瞒着我,要不是苏梅安提醒我看保险柜……我还被瞒在鼓里。

第二日,苏文静就瞒着苏木喆见了梅安。

“你把选定的志愿换了,选外省的学校吧,越远越好。”苏文静一开口就是命令式的语气,这口气和面见下属时一样,丝毫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梅安盯着桌布上的条纹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要是让我来听你发号施令的话,我先回去了。”

苏文静冷笑道:“就凭你不要脸!”

“听蔡斌说你要离婚了,恭喜你!”梅安回以同样尖酸刻薄的话语。

“同喜。”苏文静平和的回道:“木喆今后会和你保持距离。”

苏文静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梅安攥着桌布,镇压下心中的慌乱,“我哥会听你的?笑死人了!就连奶……你的母亲都没能让哥哥和我保持距离,你能办到?别恐吓我,我是被你们吓大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的不要脸。”胜券在握的苏文静微笑着。

梅安脸色一变,“你已经……找过哥哥了?”

“当然。”苏文静从容的点点头,“你要知道,阻止你们在一起的,不是我,是血缘,这是你们怎么也割不断的东西。”

揉了揉自己渐渐变得晦暗的脸,梅安强作镇定,“我和哥哥一直在保持着兄妹该有的距离,并没有想过要做出违反伦常的事情。”

“还嘴硬吗?”苏文静不屑的看着她,“一个孝子还真以为自己成精了,你做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不要逼我走到把事情全捅出来那一步,等到那个时候,你看看木喆还会不会搭理你。”

“我看你是长期处在不幸婚姻,性格扭曲了。”室内开了空调,可梅安却觉得自己处火炉中,燥热和烦闷的压抑,让她快要爆炸了。

苏文静由始至终带着笑容,“我扭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会给木喆介绍别的女孩,你要是再破坏,我不介意撕破脸!到时候两败俱伤,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你今天说话倒是客气。”梅安原先还设想过,要是苏文静知道自己心里的情感,指不定会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再连带着自己的母亲一块儿骂呢。

苏文静看她的眼神和看毒瘤似地,每分每秒都想把她割了,“你连脸都不要了,我还能怎么说?”

“呵呵。”梅安冷冷的笑了笑,不再逗留。

什么叫做阻止我们的是血脉,总爱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在爸爸刚进医院的时候,你不就是以我不是苏家的血脉赶我走的吗?那时候觉得我和哥哥没多大干系,到现在又和我谈什么血脉的问题。

我不过是想守在哥哥身边而已……我也有努力改变自己,试着不去拒绝别人对我的示好,尝试着和别人相处!

湿热的空气黏着成胶,每一次的呼吸都粘稠得像是在胸口压了块巨石。梅安觉得这个世界上供自己呼吸的氧气,都快被苏文静抢走了。

她拖着步子,一步步的慢慢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往哪边走。

“梅安!”邹毅见着失魂落魄的梅安,大喊道。

“邹毅哥……”她动了动唇,干涸的嘴唇都快黏在一起了。

“先上车,我送你回家。”邹毅看到她濡湿的衣衫,拧了拧眉头。

梅安没动,“我不想回家。”

“你先上车,等上了车再决定去哪好吗?”他坚持道。

她站在原地,神情麻木。

邹毅走下车,佯装不悦道:“你不上车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见她不为所动,他牵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

“邹毅哥……很爱你的前女友吗?”

他思索了一会儿道:“她离开的时候,很难受。”

“现在还难受吗?”梅安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

她的目光令人难以忽视,激光一般。

还难受吗?邹毅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想知道问题答案的对象是梅安,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回答。

梅安轻笑了一声,“应该不难受了,不然也不会把我错认成她了。”

已经瞒不下去,索性承认了,邹毅道:“和你相处久了,慢慢的就没那么难受了。”

作死的引出他对自己的感情,她又不再说话了。

他将车停下,乘胜追击,“你愿意帮助我吗?梅安?让我远离那种难受。”

她默默的看着他,磊落的视线让人尴尬。

“我也不想你难受。”邹毅望见她眼底潜藏着的难过情绪,又加了一句话。

“邹毅哥,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很好的哥哥的形象。”对于梅安来说,哥哥是一个很神圣的词,她对邹毅的评价已经很高了。

既然话已经摊开说到这个地步,他想趁势追击,试着挣扎一下,“试试也不行吗?”

“我做不到。”尝试是试不出感情的,我试过了,很努力的试过了,想要消泯的情感一直还在,想要培养出的新感情却一直不肯露头。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邹毅悲哀的说道:“你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呐。”

她不答,只在心中道:邹毅哥,我不是那么有原则的人。要是我们之间真的有可能,就是你在我眼里丢了整个撒哈拉,我也能容下。

“好吧,我懂了。”邹毅道:“我送你回家。”

“不了,你在路边把我放下就行。”

“不安全。”不管梅安是否在意他醉后的失常行为,清醒后,他心怀愧疚和忏悔。他真的很想好好呵护这个小妹妹,而不是伤害。最为罪恶的是,醉前的自己任由朋友胡乱施为,酒后没有抓住脑内剩余的清明,自我放纵,想要查探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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