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心我如一（四）

宗师之上，就是先天！

“哦！”李在的话音未落，心莲惊讶出声，“先天？就是果。。。呃，就是主。。。就是她那样。。。李在！”

心莲话一出口，就猛然想起李在提醒过的话，不能提及她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又曲折不能说出来，心莲有些委屈，轻轻叫着李在的名字，像小猫一样，是诉苦呢，还是撒娇呢？

李在呵呵一笑，“没错，就是笨蛋归果那个层次，先天下所不能，是谓先天！”

“宗师若是大江大河，那先天就是星汉灿烂的大海了，壮观！”李在想了一想，“一杯水是水，一海水就不是水了吗？只是量多量少的问题吗？多与少，只是数的问题吗？这些都是问题。。。嗯，你在听吗？”

啊？神情有些沮丧的心莲有些慌张，“李在，我在听，我只是有些小困惑？”

“说说看！”李在息屏了平板，拿在手里磨砂，看着心莲小姑娘，“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自我认知的起点就是真我！”

“哦，李在，为什么不让我称她的名字？”心莲认真道，“是因为她是先天吗，她能听到，可我又没有说坏话！”

“呵呵，我的意思很明确，不欺心，更不可欺她，扰人清净总是不对的，你讲她的名字，就像在她耳边说话，虽然她也可以不听，但也可以让你不说，最好是你不说！”李在笑笑道，“要有敬畏之心，笨果虽然顽劣胡闹，但她的权能和威严，现在的你都无法想象！”

啊？心莲微微张着小口，惊讶的无法言语，七星楼中幻像泡影周围也是一片寂静！

就看李在稍稍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个疑问，为什么你不可以，为什么我可以，是不是？”

心莲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错乱的迷惑表情很是无辜，李在又笑了，“因为归果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身上呢！开始还不明显，可我从丹同渡回来，就感觉到了，玉泉山上到处都是归果的气息，无处不在，她就是山，山就是她，别看她现在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可是。。。”

李在伸出一只手在空中，“风，吹过我的指尖，犹如抚过她的发梢！”

李在的话忽然变得有些朦胧，七星楼中幻像泡影悄然荡起涟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清爽而温和，在微微昏暗的厅堂里飞舞，众人衣衫带风，凌然若仙，归果坐在那里，雪白银亮的头发随风轻舞，发丝飞舞跳跃，犹如天籁歌声，犹如浪花朵朵，如梦如幻，星光盈盈点点之间若有若无，一片华美朦胧之间，悄然之间居然出现了一只手的轮廓，恰似幻像泡影里面李在伸出如在风中的手！！！

时间仿佛停滞了，世界都恍惚了一下，呵呵哒！归果开心了，眉开眼笑的，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雪白银亮的长发飞舞之间，一道星光从发梢间出现，赫然又是归果的模样，星光灿烂之中，那个灿烂的身影轻盈飞舞，凌空跳跃闪烁，如日月光明辉煌，纯粹灿烂的光明在她脚下绽放，犹如盛放的朵朵莲花！

天籁欢歌，大地起舞，万物喜悦！

“好漂亮啊！”惊呆的众人，最先回过神来竟然是景玄小姑娘，“呀，怎么有两个归果姑姑，是身外化身吗？好厉害！”

“嘿嘿，什么身我物外？小把戏罢了！”归果轻轻弹了一下景玄的额头，“要为我高兴啊，我就要成功了！我和李在的默契已经到了峰值，契合度已经足够，只要最后一步，嘿嘿，我就自由了！”

“自由？”柳师姐似乎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字眼，她看了一眼归云师姐，有些诧异的问，“归果师妹，你现在不自由吗？为什么你们总是说一些听不明白的话呢？”

“哼哼，事已至此，我也不怕有什么波折了，”归果很得意洋洋的道，“元和末年蓬莱宫事变之后，我就困在这玉泉山上，这玉泉山法阵即是我的保护伞，又是我的囚笼，我就在山上，你们却都看不见我，就像一个幽魂一样，时睡时醒，哥哥还以为我在外云游，呵呵！”

“归果？”柳师姐和归云师姐同时色变，就连一直沉稳淡然的二娘楚秀都变了颜色，元和末年？蓬莱宫事变？当年宪宗皇帝死的蹊跷，迷雾重重，但这些事情能碰吗？二娘楚秀寻思着，要不要像青玄斋莫青月一样，回避一下？

归果摆摆手，“旧事过往云烟，不提也罢，我不过去，山就会过来，天塌了有李在顶着，得偿所愿，我现在安心的很呢，哈哈，笑看风云，随便折腾！”

“能不能别说了，还要看李在干啥呢！”莎莎忽然嘀咕道，“不要吵好吗？”

不愧是莎莎傻大胆，她居然敢打断归果的话，归果也不客气，反手一把揪住凑在跟前的莎莎，小拳头就敲她脑袋上，“就你话多！”

“哇，别打！”莎莎惊叫着，抱头蹲防状，“我错了，别打！”

归云师姐有些惊讶，归果居然动手打人？她和这红发异族女子萨法莎什么时候这般熟络亲昵了？归云师姐连忙拉住归果的手，“归果，不要动手，免得失礼，毕竟是客人？”

“哼，客人？她算什么客人，李在的宠物罢了，我可是主母，我拥有和李在同等的权利，敢得罪我？小心她的皮，呵呵！”归果趾高气扬道，“我这会心情好，放你一马，再若敢冒犯我，打你满头包！”

李在的宠物？归云师姐一愣，众人也是一愣，一起去看萨法莎，就看她趁着归云师姐拉住归果的片刻功夫，赶紧躲开了，和黄听雨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居然没有反驳？

李在的宠物？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莎莎，听雨一脸怪异，耸耸肩碰碰她，轻声道，“莎莎，什么情况？什么宠物？”

“别吵，看李在在干嘛！”莎莎趴在听雨肩上，闷声闷气道，“李在在搞事情，我隐约能感觉到！”

李在在搞事情？隐约能感觉到？萨法莎的话也很奇怪，归果锋利的目光马上就刺过来了，听雨吓得一哆嗦，顿时不敢吱声了！

可是旁边的白秀却轻声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最好看看李在要做什么？”

归果的目光立马就扫过去，凌然竟然有一股怒气，“你也闭嘴！”

二娘楚秀轻身站起来，衣衫发丝飞舞，冲归果轻盈施礼，“小妹无礼，还请真人体谅，若有冒犯的地方，吾等姐妹愿一体承担！”

归果淡淡的看了一眼二娘楚秀，“银桂坊的当家人果然有担当，不过我若处理家务事，除了李在，没人有权利干涉我！”

家务事？大家一头雾水，白秀轻轻拉住二娘楚秀的手，“二姐，请坐下，不要打扰主母大人，更不可触怒她！”

二娘楚秀拍拍白秀的手，“秀，我在担心你，你变化好大，真的没问题吗？”

三娘昭秀也道，“玉泉山权柄赫赫，星盟声威浩荡，不是我等人物所能企及的，不如像那青玄斋莫掌柜一样退避三舍？”

白秀轻轻一笑，摇摇头，“我要留下，且看李在如何？姐妹们请自便，李在和主母不会为难你们的！”

白秀这是？大家都惊悚了！她竟然以李在的。。。自居？太可怕了！

归云师姐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归果，这到底怎么回事？”

归果有些苦恼的揉揉额头，“不是已经说了吗？梦境侵染，命运干涉，李在的力量失控，我还在观察，不打破他的心防、削弱他的实力，我就没办法做他的管理员，坑他也是没办法的事，设定如此，不过不要担心，他恢复的很快，那些记忆碎片对他已经不是障碍，他马上就好了！”

“再拖延下去，只怕有人会等不及了！”归果冷冷道，目光往西看，西边，是长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