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瘪
“符师凭证？我没有。”
“没有？那不好意思，对于一品符箓，品质有时候参差不齐，出现几张劣符肉眼也看不出，也不可能直接施放来测试。没有符师凭证的话，最多只能五十金一张。”
段尘脸色有些难看，五十金一张，太黑了，虽然这符庄的店掌柜说的也没错，但是劣符概率一般很低，这说辞明显是看出他没有符师凭证，没什么背景，这火球符来历不明，刻意压价而已。
“那我暂时不卖了。”
“不送。”店掌柜微笑道，区区一品火球符，虽然也是符箓，有些价值，不过也就那样了，不太值得他上心。
段尘憋屈地走出来，一开始见到这符庄装潢十分优雅，风格特异，名字叫做画眉符庄，颇有诗情画意，还以为是个好店，没想到照样是家黑店。
“都第四家店了，之前几家甚至有开价二十金一张收购的，更加黑，相对而言，这画眉符庄开价是最高的了。”
段尘有些受打击，就因为没有符师凭证，搞得符箓出手都这么艰难。
一咬牙，段尘便来到了符院。
云熙宗有云熙武院，用作培养后备力量。
那么符院就是符宗建立的用于培养以及招揽符师的地方，是荆南城内唯一有资格颁发符师凭证的地方了。
“符院重地，闲杂人莫扰，快走快走！”
符院门口一护卫见到段尘衣着寒酸样，一看就知道既没钱也没身份，而符师向来不缺钱，衣着光鲜，举止高贵，一看就知道段尘是个闲杂人。
段尘没有生气，而是诚恳道：“这位大哥，我是来认证符师资格的，请让我进去。”
“认证符师，你？”
护卫闻言，先是吃惊，然后爆笑两声，“兄弟，你别在这里搞笑了，这里是符院，不是菜市场，人人可以去买菜，但不是谁都可以当符师的。”
“什么事在这里吵。”
护卫的笑声和说话声倒是引起了符院里面某位符师的注意。
一位身穿银色长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胸口上锈了两道银色符文，说明此人是一名二品符师。
“杜符师大人，这个少年想要做符师认证，您看？”
护卫见到中年人，立刻恭敬说道。
杜准看了一眼段尘，微微皱眉，不悦道：“胡闹什么，符院重地，不得喧哗，赶走赶走。”
“是，大人。”
在杜准看来，段尘这种人就是异想天开的年轻人，见符师待遇好，便想来碰运气，他们符院事务繁忙，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听到了没，趁我没发飙之前从这儿消失。”
护卫散出炼体四重的修为，冷哼道。
段尘耸耸肩，果然还是一样的结果，甚至他的符箓都没机会拿出来给符院的符师看，就连最简单的测试机会都不给。
不过连吃这么多次闭门羹，段尘也淡然了，也懒得和护卫计较，直接走人。
符院三楼某个雅间中，有一老一嫩师徒两人也目睹了这一幕。
杨静，年仅十五岁便是二品符师，如此天赋，有望突破五品，成为一名符箓大师。
在杨静对面的，是她师傅，贺晨，年过半百，还只是一名四品符师，如无特殊机遇，估计此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他们师徒二人都是符宗本宗的人，来此不过是游历罢了。
杨静看到段尘的遭遇，脸上微怒，不满符院的作为，“这少年既然敢来符院，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为何不给他个机会呢？”
贺晨知道自己徒弟心善，喜欢打抱不平，笑道：“如果人人如此，那么符院只怕要忙个不停了。”
“可是这样的话，可能会埋没掉真正的人才，就比如我，当初要不是老师你，我只怕也无法踏上符师这一道。”杨静联想到自己的遭遇。
贺晨不以为然，“是金子总会发光，而且小静你天赋不凡，又岂是一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过几天，天秦帝国的三皇子要开一个论符宴会，特地邀请你我师徒二人，我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据说这位三皇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张古符，哈哈，有这种诱惑，老夫也动心啊。料想堂堂一位皇子，还不至于欺骗老头子我。”
贺晨笑道，以他的身份，别说一名皇子，就算是天秦帝国的皇帝面对他都得以礼相待，若无好东西，请不动他的大驾。
“老师既然感兴趣，那学生自然一起。”杨静道。
……
最后的最后，段尘无奈，又折返画眉符庄，不得不以五十金的价格出售。
出手了三十张，得到一千五百金。剩下还留了四张自己备用。
然后段尘直接就在画眉符庄购买制符材料，一口气买了两百份，买这么多，掌柜倒是总算好心了一把，给了个折扣，两百份材料，只花了三百金而已。
剩下的钱段尘便去买丹药回家继续重复修炼加制符的生活流程。
画眉符庄，其实是天秦帝国三皇子的产业，因为某件事需要火球符做实验，便要符庄掌柜给他送去了一批火球符。
今日早上，三皇子朱博在施放火球符，价值百金火球符在他手里就好像不要钱的一般随意抛出。
“恩，我这件甲衣不错，以一品火球符的威力难以烧毁。”
然而，就在朱博如此想的时候，他手上施放的下一张火球符所化作的火球要比寻常火球大了一圈，而且炽热气息更胜，赤红如烈日，在那件甲衣上炸开，瞬间把甲衣炸穿了几个焦黑的孔洞。
“什么！这火球符……”
朱博大吃一惊，他平时最喜欢捣鼓些古怪玩意，不仅玩制符，还玩炼器和炼丹，这件甲衣可是他亲手炼制的，是他的得意之作。
居然就被一品火球符炸穿了？
“这火球符不对劲。”朱博知道自己的甲衣没问题，出问题的是这火球符，他从一箱子火球符中挑出了那几张奇特的火球符，细细端详。
朱博自己也会制符，制符水平虽然不如自己的炼器水平，但是眼光还是有的。
这张火球符的符文和一般的火球符明显不同，赤红的颜色比普通火球符更深，而且蕴含的火力似乎也更暴烈，论威力更是比一般火球符强了至少三四成。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经过改进的火球符，使得威力大增。
“改进火球符！是何人所为？”
能对现有的符箓做出改进，至少也得四品符师水平吧，甚至可能是符箓大师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朱博便对制作这火球符的符师大感兴趣，翻了翻这张符箓，从符箓右下角的小字便看出这是画眉符庄送来的。
朱博特地来荆南城，就是为了结识贺晨符师，没想到还有一位近乎符箓大师的人物在这里。
朱博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动身前往画眉符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