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降服
火车缓慢的在山路上行驶,道路两边茂密的树林里不停地传出来知了的鸣叫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发情的野山鸡追逐的窸窣声。路两边近侧的草丛里不时的有蟾蜍蹦来蹦去,石岩看到此情景开心的跑到窗口看着,还兴奋的喊外公一起看。
老秀看见孙子无忧虑的脸庞,幸福感油然而生,此生有此孙儿还有何求,他慢慢凑到孩子身边,在后面拦腰楼主孩子,轻轻的亲了一下孙子的后勃颈,“岩岩,乖,远点,那边危险!”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浩,很是佩服这一对祖孙,武艺超群,却童真无邪,在他们的世界里估计只有幸福了吧。
火车上很无聊,似乎没有来时的兴致了,几个人各怀心事,徐万川更多的心思是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社么时候老爷子会了武功,而且不管老爷子还有石岩这个小屁孩竟然也十分老得,即使说虎父无犬子,可是石天华也没这个本事啊,而老秀回来才多长时间啊,即使身怀绝世武功也不可能这么快把孙子调教得如此厉害,更让他惊奇的是,这孩子在山庄的短短一个月长了将近一头,似乎看着怎么也不像七岁的娃娃了。如果告诉人家他十岁都不会有人质疑。
火车行进了四个小时,马上就到凌风市了,一行人也准备妥当,张浩叫起睡熟了的石岩,让孩子准备一下,以免感冒受风,徐万川则侧倚着在窗边想着心事,老爷子李秀峰的眼睛一直盯着孙子,而眼神里却透着无尽的心事。张浩自己准备好下车的行李后,站在车窗口向外张望着,他在探寻着前来接站的战士及他日思夜想的徐杰。
车子很快的驶入了站台,几个小战士挥排成整齐的队伍奔了过来,车慢慢的停下了,战士小锻小贾站登上车厢,进来拿取行李,而其他人则在外面待命,一行人下车后,即被几个战士护送从特殊通道直接上车驶回市委大院。
车辆慢慢的先驶入市委大院,通过院子超北侧行进慢慢的驶入市委家属区,之后左拐到李老秀所居住的别墅小院。
进入小院,车子停了下来,战士们先下车提取行李,张浩替老秀和石岩打开车门,徐万川也在另外的战士搀扶下了车。老秀一下车发现院子里的莲花池,看见小院的花草和药材,表面上无动于衷,可内心却涟漪层叠。他暗自有些感谢石天华的有心。
在院子里驻足片刻,见不到石天华出来,老秀十分奇怪,没有表态后直接和众人来到客厅,却发现石天华做在轮椅上呆呆的望着回来的人。一时间老秀无语了,自己的女婿何时又受伤了呢,看着天华的憔悴的摸样,心头一阵酸楚,看着客厅里带着古朴风韵的沙发茶几,修剪整齐的花卉在进门的两侧,格调一致的书画挂着沙发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他最喜爱的留声机放在他最经常做的那个沙发位置的右侧,想的真周到,老人想听的话太方便了。
仔细看整个房间,拥有白色墙面与落地大窗的客厅上部空间看起来开阔通透;深色的地板打底,搭配白色柔软的羊毛地毡,同样不失温暖宜人的亲切;深色实木框架的沙发造型沉稳特别,配上皮质沙发面更显出起居室的高贵大气;深色实木的矮几、搁板,在造型上统一地遵循了简约的主义风格,木质的硬度、皮质的半软、羊毛的柔韧有种层层递进的亲切感;而在色彩选择上,用卡其色和白色来搭配深色地板和家具,用同一色系的明度变化来拉开景深,真是让人大为感慨石天华的用心。
而石天华看见一行人走了进来,本来他想着有很多话要说,可一时间见到几个人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眼睛盯着岳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秀见坐在轮椅上的女婿,胳膊上搭着绷带,眼睛里噙着泪花,他走过去拍拍石天华的肩膀:“辛苦了,孩子”。
众人见气氛尴尬,徐万川便叫张浩总自己回家,顺便看看徐杰,张浩听了,回头看着老秀,老秀点了点头,随即众人离去。
众人离开后,老秀拉过石岩让石天华看看儿子一个月长高了很多,石天华早就注意到石岩的变换,尽管说话语气还带着稚嫩,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那种味道似曾相识,可他是自己的儿子石岩却是件不容置疑的事情。
石岩看见父亲的表情没有言语独自离开上楼回自己房间了。
回到房间的石岩发现自己的卧室焕然一新,蓝色的墙壁是自己最喜欢的海洋色,还有淡绿色的台灯,白色的书柜,以及自己梦想已久的大睡床,看到这一切他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刚刚还在怪爸爸,此时的他心里的幸福不言而喻。
在石岩兴奋的在大床上翻滚的时候老秀走了进来,他发现石岩房间墙壁和地面全部选用浅蓝色超多的三面窗提供足够多的自然光。彩条的和小圆点窗帘活泼可爱。室内摆设也都是带着强烈的童趣色彩白色大床。白色底紫色小碎花床头,处处洋溢着灿烂和纯真。老秀此时发现他们离家的这一个月石天华真是用心良苦,而且做得细致独到。
老秀叮嘱石岩注意安全后离开去了卫生间,当他走进了卫生间的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卫生间以黑石材为装饰材料,正如杯醇厚的烈酒人喉的一刹那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人久久回昧和难忘,而面前这杯烈酒则需要用眼睛和心灵去慢慢体会和感受,整体的黑色运用可说是独树一帜。这样的黑色和纯白色洁具不期而遇,让这里有一种冷静的不动声色的光彩。他没想到女婿这般懂得生活。
老秀回到自己的书房和卧室一一查看,所到之处无不感慨万千,人都说女婿如同半个儿,此时的他终于从心底接纳了石天华,要说之前还因为李云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如今女婿的用心将他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