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 病

石岩的病让李老和石天华都感觉到束手无措，两个大男人关键的时刻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孩子了。

这一天，石岩满六周岁了，李老开心，为给孙子庆生，老早就起来了，自己还跑了早市弄了好多孙子爱吃的东西，然后还利用晨练时间做了一个小男孩都喜欢玩的弹弓。石天华看着老父亲和孝子一样，像似返老孩童一样，不过转念一下，李老秀能这样开心快乐，还这么喜欢外孙，天上的李云就是看见了也能欣慰了。

早饭后，老秀便吩咐石天华晚上一定早点回来，另外安排警卫陪着他和孙子去游乐场，他要陪孙子好好玩玩，自己年纪大，就在下面的椅子上休息，让警卫员陪孩子玩，只要孩子开心，比做什么都会令他幸福了。

从游乐池来到蛋糕店蓉两天前预定的蛋糕，并且还给孙子准备了一个特别精致的小礼物。用小木匣子密封着想，小石岩要看，李老对孩子讲，只有吹完蜡烛之后才能生日礼物的。

晚上快到下班时间了，老爷子一个劲的看表，欲言又止，保姆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开始做菜，李老秀一直让等着天华回来再做，可是左等右等就是见不到天华的踪影。

李老有些生气，明明上班前嘱咐他一定要早点回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耽误孙子过生日，哼。

李老秀的表现让人家一眼就洞穿了他的心事，他太在意这个孩子了，尽管他不是溺爱孩子的人，可是隔辈的人还是不一样的亲！

眼看太阳都落山了，还不见天华回来，李老秀就吩咐保姆先准备饭菜，大约快到七点的时候，饭菜准备好了，因为孩子玩了一天特别疲惫，回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李老秀看着孩子睡的香甜也就没太打扰，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好好过生日，然而他这一睡，竟然连着好几个小时。

饭菜做好了，天华依然没有回来，李老秀就准备叫岩岩先过生日，然后让保姆早点哄孩子睡觉。

看着一桌子孙子喜欢吃的佳肴美味，李老兴冲冲的奔向石岩房间，离老远的就听见岩岩小声抽泣着，李老赶紧跑进岩岩的卧室，发现孩子竟然躺着地上，闭着眼睛，泪流满面，见状赶紧将孩子抱上床，看着小脸蛋红扑扑的，牙关紧咬，小手攥着拳头，好像在和谁打架一般。

真是罕见的怪病。

李老见孩子这样的状态，急忙呼叫石岩醒来，结果怎么叫就是不醒，孩子的小手似乎死死的抓着什么，还用力的拉，然后气喘嘘嘘的，李老见状大惊失色，感觉这是什么病症呢，怎么会这样，做梦吗，可是做梦也不能叫不醒呀，急得李老秀差点忘记自己的看家本领了，好在还有一些理智，忙着从身上拿出自己的那根祖传的从不离身的龙纹神金针。

轻轻的将龙纹神针缓慢插入穴位人中，只见那神针通体金黄，上面刻有龙形花纹，尽管纤细，可是在李老秀手里可是救命的必备工具之一。

原本这金针总共9根，素称9连环救命龙纹神金针，它的来历大不寻常，那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此处先暂不做介绍。

石岩在李老的神针庇护下，缓慢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紧紧的抓住外公李老的手，“救爸爸”之后又晕厥了。

不过这次李老将石岩右手拿起把了一下脉，确定脉象稳定呼吸均匀，他才放心的点点头，而警卫员却担心的问李老秀，孩子又晕了怎么办，李老说不必担心，他是太累了，估计做恶梦了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李老秀将其他人打发到外面，自己独自陪着孙子，心里却埋怨着石天华没有把自己这个老岳父放在心上，更可恶的是他自己的儿子生日都不能早点回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天华平时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或许是工作忙耽搁了，为了革命事业为了国家建设，牺牲点又算什么呢，自己那么多年不也是为党和国家甘愿牺牲一切嘛！想到这李老秀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竟然有些婆婆妈妈起来了。

李老秀此时唯一的意愿就是培养孙子，将革命事业传授给孙子来继承，想到这他把腰间的金针又拿了出来。

刚刚拿出金针，就听见了石岩的呻吟声，“爸爸，救救爸爸”，李老秀看到孩子再次说救救爸爸，心里一惊，忙问，“孩子，快醒醒，爸爸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孩子。

小石岩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爸爸在岩石下面压着，你快救救他吧，我刚刚一直拉他，他就是出不来，我拉不动”

老秀搂过孩子，安抚到“岩岩，你做恶梦了，你爸爸在上班呢。”

“没有，外公，真的，我不骗你，爸爸真的被岩石压住了。”石岩有些撕心裂肺的喊着。

这个时候楼下客厅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警卫接起电话：“李秀峰公寓，您是哪里？”，听不见对方说什么，却传来警卫员挂断电话后的焦急的步伐。

“报告首长，石警官出事了”，警卫有些慌张，本来从一楼到二楼的距离让年轻力壮的警卫不止于此，然而听见首长家人出事的消息让年轻的警卫有些无助，李老问清地址安排警卫通知部队到位，随他去找天华，并吩咐保姆照顾好孩子后焦急下楼去了。

当李老走出小院，警卫连已经迅速集合完毕，领头的是前期到位帮着李老收拾布置公寓的，张浩。

张浩是这个连的连长，此人能说回道，擅长察言观色，长时间跟随李老秀，等警卫员电话通知他的时候，一分钟内就已经在院外待命了。

待李老刚刚要带领警卫前去事故地点的时候，公安局和派出所的同志也来到了李老的院外，像李老的回报事情经过。

“路上讲”，然后就上了车，公安局魏少东局长，随着也上了李老的车，“咱们之间去市医院”随后对老秀时候“首长，这样的，石天华下班之后本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却因为路上遇到去市东郊救援抢险的同志，就也跟了去，结果他就出事了，真对不起……”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老秀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任凭魏少东解释着什么，然而就因为老秀的沉默让魏少东更紧张。

到了医院，天华和几位受伤的同志都在抢救，走廊上穿梭着来来回回取医疗用品的的护士和医生。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李老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休息，接到医生来汇报，说手术非常成功，就等待脱离危险期了，如果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李老秀长叹了一口气，对院长摆了摆手，和魏少东说了句，你们看着办，扬长而去。

留下院长和魏少东两个本来是各单位的一把手，却面面相觑，他们无法得罪老头子，而这次魏少东真的是惹祸了，他懂得，李秀峰老人为革命把家族事业都风险给国家了，连同自己的青春和一生的心血，而他的家人，在他们的管辖区内却没有照顾好，尤其对李老女儿的去世，他们都知道对老人是个很大的打击，如果女婿再有个三长两短，就剩下一老一小，日子真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清晨，医生就来向院长汇报，说石天华已经苏醒了，已经脱离危险期，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汇报就是，在抢救石天华的时候，发现石天华的右臂上有孝子的手印，好像用力把石天华从石板下拉了很久，留下很深的淤青。想询问一下魏局长，现场是不是有遗漏的孩子没有抢救出来，因为他们从伤员中没发现年龄很小的孩子。

魏局长听了也很震惊，说现场他去了没有看见，而且很多同志都在，都没有见过，几个人都感觉到很惊奇，这个时候张浩走进院长陈清华的办公室。

看见魏局长和陈院长在谈事情，旁边还站着昨天抢救姑爷的医生，鼻子抽搐了一下，毕恭毕敬的问“李老想知道姑爷的病情”。

接着陈清华嘱咐主治医生单独把治疗的事情和遇到的怪事到他的办公室单独告诉给张浩。两个人走开了，剩下有些茫然的魏少东和惊诧的陈清华。

回到公寓，张浩把医生给他讲述的一切原封不动的描述给李老听，李老听罢起身就上楼了，当他轻轻的来到岩岩的卧室的时候，只听见他正对保姆说着一件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