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搬弄是非
只见江氏轻轻推开前面的管家,到白苎跟前打量一番,“你倒是看得起我,论辈分你倒是要叫我声二娘的。”
白苎刚想着解释江氏又夺过了话说道:“罢了罢了!叫声娘倒是把我给喊老了,你愿是叫我声姐姐我也应和着。”
白苎看不到江氏的嘴巴,可是看她笑盈盈的眼还真是又魅惑人的作用,白苎都要被她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岂敢,姨娘还是要叫的,可怜母亲去的早没受过母亲的庇护,我倒是看姨娘也不像欺负人的主,这母亲也不必在身边庇护了。”
“进去吧,姨娘我可不敢欺负我家的大小姐。”江氏说着挽上了白苎的胳膊全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倒像是大街上那些没嫁人的姑娘。
“早些时候就常听你父亲在我耳边提起你,说是遗憾女儿不再身边不能疼呢。回来了就常来琢安苑看看我们俩,也圆了你父亲和我想要个亲闺女儿的梦。”
这个江氏还真是一只老狐狸,白苎若不是昨天看到白家家宴上的情况还真是信了,那个白固风流成性怎么可能会提起流落在外的孤儿寡母,怕是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这个江氏也不会把一个歌姬生的孩子当自己孩子来对待吧。话说的真好听。
白苎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只能顺着毛说:“等有空了,苎儿一定过来拜访看看你们二老。不过姨娘你这脸上……”
“哦,不碍事今儿早上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上出了红疹,本想着不见人,怕过了病气儿,可是听王管家来叫,说你来了只能给脸上盖上帕子过来,待会儿可要离姨娘远些,姨娘怕染着你。”
江氏说的头头是道,身子也不自觉的离开白苎,拉开了距离,白苎倒是一直笑着看着她,看着她坐到了主位上。
“苎儿倒是有些怕伯母了,这病若是重了要请大夫来瞧一瞧,染到了其他苑就不妙了。苎儿害怕,穗穗你去把茶递过去。”
白苎吩咐道,穗穗觉得是真的便端着茶便给了江氏,在这么多年丫鬟家丁面前,江氏看着穗穗递过来的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只是轻笑一声,接过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白苎心满意足的看够了便起身行礼,“茶也喝了,人也见了,苎儿胆小不敢多留,待我告知大伯母请大夫来为姨娘诊治,姨娘这些天安心养病,苎儿这几日就不便打扰了。”
“好……”江氏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嘴巴这么能说会道,本以为敷衍着糊弄过去就算了,可这个小丫头不依不挠的倒是麻烦。
白苎听到江氏的应允便带着穗穗离开了,琢安苑的轿夫白苎早就打发他们离开了,如今也不早了不过她就是要走过去去梅坊请安。
白苎走后江氏便把帕子给摘了下来,身边的新月赶紧拿了过来给江氏盖上了急忙说道:“夫人赶紧盖上,那个小姐说要告诉大夫人的。”
江氏扭过脸眼神眯了起来看着偏殿前说道:“没看出来那个小丫头早就看出来了吗?只是个乡下来的丫鬟哪里学的这样伶牙俐齿!”
“夫人,奴婢不明白,这个小姐都失散这么些年了,白家为什么非要找她回来,该不会是个妖女吧!”
“呸!这世上哪儿来的鬼怪,在白家的人那个不是白家需要的,这个丫鬟连白帆看见都喜欢的很,自然价值也大得很,最后牺牲也多的很。”江氏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毒辣起来,这个小丫头才不需要她动手,整个白家都会一步一步把她逼死的,就像当初逼死她一样。
正在路上走着的白苎,也是正头疼,给穗穗问的头疼,想着给她一个反应这么缓慢的僚机真的合适吗?
“小姐,您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么对江夫人啊。江夫人是二老爷的正室,惹了她对我们没有好处的。”
“穗穗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别忘了还有大少爷那一茬。”白苎训斥道,穗穗被吓的胆子都破了就这样在白苎身后缩成一团,连呼吸都严格按着频率来。
穗穗倒是在领着路把白苎带到了梅坊,梅坊里大夫人正在看着这些下人照料着花草,这些人小心翼翼的看起来这些花草比他们的命都重要,都是种在两侧一个大点儿的红木方花盆里。
白苎规规矩矩的从正门进来,老远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就看见了白苎过来,然后轻轻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夫人朝着白苎这边看了过来,伸出手招了招,白苎便有条不紊的走了过去。
“伯母安。”
“免了吧。快些进来,我等着苎儿早些过来喝茶,可惜这些奴才们忘看了时间煮早了,茶都有些凉了。”大夫人站在白苎身边这样和白苎说道。
白苎听的出来这不是埋怨她来的迟嘛,“都是苎儿的错,若是知道伯母给苎儿备好了茶,也不会先去江姨娘那里了。苎儿以后记着寅时就起过来请安。”
“寅时?苎儿真是会逗我这个老太太开心,寅时喊更的都还睡着呢,你就好好休息就好。”
白苎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是伯母逗苎儿开心吧,今日苎儿卯时就起去见了江姨娘,足足等到了现在,苎儿就想早些去让姨娘早些准备,苎儿就不必等这么久了。”
“卯时就起身去了?”
“是,都是苎儿不知道时间不仅吵了姨娘休息不说,还让伯母等了这么久,可能姨娘也不知道苎儿还要来伯母这里吧。”
大夫人的眼睛一沉便猜到了什么,一边坐到了椅子上一边对白苎说道:“江氏来白府五年了该知道的规矩不该知道的规矩都知道,伯母猜是看你孤苦可怜一个人便不太待见,往后伯母说说就是,也不必日日去给她请茶。”
“伯母的意思是说姨娘故意让苎儿等着?”白苎顺着大夫人的话说道。
大夫人不再言语吩咐身边的丫鬟:“阿雯去沏壶茶来。”
然后又说道:“自是不会,白家人素来一个心,也不是欺软怕硬的人,只是江氏素来无理惯了,你爹又宠着自然心气儿高些,凡事多忍耐些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