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收获
闻言陆瑶光夫妇对视了一眼,看来里面的事情很有趣呢!“骗你们我们有什么好处,四肢头脑简单的货除了拖后腿,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吧?”
那叫赤裸裸的蔑视,黑衣人本就一腔热血哪经得起陆瑶光这样激,脱口而出:“谁说没有,为了贪污属于朝廷的银矿,你们这些狗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话一出口,说了真话的黑衣人便知道完了,连忙装死。
只是银矿这么大的事儿,李哲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朝廷在青山县有银矿,作为青山的父母官不知,皇帝不知。作为杀手的你们却知道,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可惜两黑衣人是打定主意装死了,陆瑶光夫妇见此也不急。“请大夫给他们包扎伤口,否则万一就这么死了到了阴间都不说清为何而死。”
两黑衣人很想反驳,可不知为何就是心虚。就这样一直目送陆瑶光一行离开,大夫是衙门一直用惯了的苗大夫。医术过硬,沉默寡言。
可谁也不知这样一位救死扶伤的大夫,在帮两黑衣人包扎好后,悄悄将两粒毒药塞到了两人的身下。
两人眸光一闪,心里满是震惊。带苗大夫离开之后,其中一位年龄较小的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栓子哥,他们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他们好像确实不知道银矿的事儿?而老大也不会……”
到底没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来,但栓子闻言还是闪过一抹深思,可洗脑日久。还是不愿相信陆瑶光夫妇说的,装出一副恼怒的模样:“我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栓子哥。那些狗官最会演戏了,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看到的一幕幕难道是假的不成?”
“也是”他们见到的当然不会是假的,可老大要他们死也是真的。“凤麟哥,可,我们会死吗?”
凤麟也就是栓子这次却没有勇气回复,每年多少兄弟无故失踪他是知道的。与现在他们的情况何其想象,“或许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另外一人更加忐忑,那名倔强少年的身影更是不停的在他眼前闪现。
不论是两黑衣人还是苗大夫都以为自己的行动足够隐秘,殊不知,不论是他们的动夜是苗大夫之后的汇报已然进入了陆瑶光夫妇的耳内。
“付乔,这么巧进入同郑地主家的姨娘一个姓儿。相公你说着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李哲哪能不明白妻子的小心思,宠溺的摸着陆瑶光头顶的发旋:“郑家就是棋子,瑶儿想怎么做都可以。说不定还能帮帮为夫呢!”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可是你说的,老娘过几天就拿郑家开刀。什么玩意儿,虎毒还不食子呢,郑垦勤做所所为连畜生都不如。”
郑家郑大地主好不容易将付姨娘哄好了,正趴在姨娘身上努力耕耘,力图造出一个比长子更加聪明的小子来。突然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问题是还弄到了付姨娘身上,“好脏——”
满脸的嫌弃,如果不是强忍着将郑大地主踹地去也有可能的。
郑大地主也没这么尴尬过,光顾着手忙脚乱收拾自己了,因此错过了付姨娘眼里的鄙夷,再回来之后付姨娘已经歇下了。郑大地主一肚子火气都地方撒呀,干脆穿上衣衫来到了郑太太的房间。
“贱人,你是不是就见不到本老爷好过。”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中的鞭子对着郑太太便抽了过去。
这哪是对待妻子的态度,说是仇人也不为过。郑太太也早就习惯的丈夫时不时抽风的行为,听到踹门的一瞬间便找好了掩体。因此,郑地主虽然用尽了全力,郑太太也没受伤。
可就是如此,郑地主更加恼火。“你还敢躲——”
接着又是一鞭子,男人的体力天生高过女人不少,屋子就这么大。郑太太又能躲到哪里去,一会儿的功夫郑太太变得遍体鳞伤。
以往为了活下去郑太太会妥协,这次挨却不同。见身上的伤痕够多了,“老爷如果不想郑家再上一层便尽管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是不知,我这一身的伤传出去郑家的下翅如何,老爷又该落到什么地步?”
郑垦勤那个气啊,他不是没听说那位“花好月圆”东家对他的评价,只是他认为即便手再长也管不到郑家的家务事,现在看来好像超出了他的控制。
果不其然,妻子再次开口了。“老爷,付姨娘应该没同你说。陆夫人看在为妻的面子愿意同郑家合作吧。甚至三日后陆夫人邀请为妻做客也瞒了吧,嗯……”
被郑地主的鞭子肆虐,在用尽力气嘶吼。郑太太现在浑身酸软,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吓人。为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能趴在奶娘身上喘息着。
同样,郑地主一颗心也在剧烈挣扎着。相比郑太太的消息不灵通,他却是多少知晓那位陆夫人背后能量的。
如果真如妻子所言,攀上陆夫人进而攀上皇商钱家,别说更进一层。三层、四层只要钱家愿意相帮,都不成问题。“管家,照老规矩给夫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郑垦勤一甩衣袖离开了郑太太的院子,简直无情到了极点。
如果陆瑶光在的话,一定狠狠地骂一句渣男,在以牙还牙痛扁她一顿,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而现在么,左边是自己的亲亲相公,右边是磨人的小家伙慕容盼。她真的好困呀,“你们接着争吧,什么争出结果通知我。我挨不住,睡了。”
就这样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陆瑶光双眼一咪酣睡了过去。李哲还好,满心的愧疚。慕容盼可没那份心,见陆瑶光不理她了。张嘴哇的便哭出了声,可惜陆瑶光打定了主意绝不惯着她这臭毛病。
利用空间的灵力将双耳隔绝,她听不到。只是听着妹妹的哭声,慕容灿那个心疼呦!可惜碍于李哲的威胁,愣是不敢有丝毫的行动。
慕容盼哭了许久,见最爱的姐姐、紧张自己的哥哥没一个管她的。慢慢的也就止住了哭声,想起陆姐姐的教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陆瑶光的房间。
晚上陆瑶光争取到了自由,白天可就没机会了。就是接到传话,去牢房。小丫头也粘的死死的,本来两黑衣人那么坚决。陆瑶光也没当回事儿,还以为他们又要玩什么花样呢!
谁知一开口便让陆瑶光震惊了,“老大是好人,我不能出卖他。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另外一个忙,郑家的公子我知道他在哪儿。条件是你饶了栓子哥的姓名。”
同样震惊的还有栓子,“小金子,你不可以!”
可惜栓子已经打定了主意,死死的盯着陆瑶光。“可以吗?”
这次开口的不说陆瑶光,而是李哲:“好,成交。只要我们就出郑家公子,本官可以向朝廷申请你们戴罪立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相信你们也该明白吧?”
“明白,郑公子就被关押在离港口往南,一条暗河的尽头。那里山高林密,即便猎户也很少到。你们要去最好多带着驱兽散,还有治外伤的药膏,郑公子用得着。”开了口,接下去就容易多了。
同样有了小金子的指引,虚带着人很容易找到了关押郑公子的地方。只是情况比他们设想的还要糟糕,除去郑公子外,山洞里还有十多个不能习武的少年。几乎个个奄奄一息,饶是虚身上好药不少,也只是能让他们不咽气而已。
回来的时候,虚一行人眼圈儿都是红的。
“夫人如果可以,请您救救他们。那些孩子太可怜了,而他们府父母却以为自己的孩子跟着贵人在学本事呢!”
能让虚都看不过眼的,陆瑶光不敢想象。“相公帮我去拿药箱,梅儿待会儿你帮着一起诊治。”
让李哲帮着拿药箱也是为了掩饰空间的存在,梅儿跟着陆瑶光多年多少也知晓一些陆瑶光的异常。因此两人都没有疑义,梅儿甚至眼珠子一转将自己的登山包全都塞上了各种丸药、药膏。
一行人匆匆来到安置的地方,饶是有心里准备。见到少年们的惨样儿,还是忍不嘴了眼眶。就连向来冷清的李哲都咒骂出声:“混蛋——”
“何止混蛋,简直没人性。要不,相公你先出去吧!待会儿的场面,可能……”只是不等陆瑶光把话说完,便被李哲打断了。“瑶儿,为夫就那么没用么。为夫说话夫妻一体,即便刀山火海我们也一起闯过去。”
陆瑶光、李哲只是门口一分钟不到,屋子里的少年紧绷着身体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直到陆瑶光一行踏入房内,众人也没放松下来。还是郑业群带头问道:“他们说你们是真正官府的人,是真的吗?”
什么叫真正官府的人,难道还有假的。不过此时容不得李哲多想,“是,本官李哲乃是青山县新上任的县令。虚——”
李哲命令一出,虚立刻明白了。打开随身的包裹将官印取出,“郑公子是读书明理之人,应该可以辨别真假吧!”
果不其然李哲的话音刚落,郑业群便挣扎着起身。“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一帮小屁孩,幕后之人是一时半会儿捉到的么。陆瑶光连忙打断了他的举动:“别乱动,你们的身子如何自己应该知晓。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你们身上的伤,其他的自有我夫君料理。”
报仇很重要,郑业群却没有被仇恨迷了双眼。“治好,夫人您说我们这样还有救?”
“自然,你们身上的伤时间长短不一,看着很是可怕。奇迹的是并没有发炎、化脓。你们中应该有人只要识得药草之法,这很关键。否则即便神医在世也无济于事。”陆瑶光没说治好还是不好,却把现在的情况讲了出来。
没得到肯定的回答许多人的双眸黯淡了下来,想要质问。但他们向来以郑业群为首,郑业群却只是微微一笑:“这么长时间,咱们早已有了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不是吗?”
然后郑重的对陆瑶光道:“还请夫人放手施为,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们的命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瑶光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郑业群的肩膀一拍:“好小子,这才乖嘛,放心最差的结果做不成正常人,下地走路绝对没问题。只要双手还在,习得一门手艺。日后养活自己不成问题,相信我。”
接着不等郑业群开口,便再次扔了一个大大的炸弹给他:“而且,后天你娘亲郑太太会来府上拜访。倒是你们也可以讨论一下日后该何去何从。”
“娘亲?”郑业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眼里的热泪滚滚而下。许久才沙哑着嗓子问道:“我娘亲她还好么?”
“不好,你应该知道没了你的存在。你母亲的处境如何,挨打只是身体上的伤痕,心里的那道疤才是最可怕的。据我观察她已存了死志,所以这才是我让你们母亲想见的原因。”
郑业群闻言更加感动,可现在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简简单单的说道:“多谢夫人大恩,此恩业群永世不忘。”
“所以,现在可以信任我们吧!小帅哥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们检查一下伤口,嗯,还有把脉。报仇,自己动手更加爽快,你们觉得呢?”
“嗯”这次没有任何疑义,所有受伤的少年都哽咽的回应道。
看得虚那叫一个啧啧称奇,早知道这么做有用,他们早这么做了。何苦,受那些老罪。最后还是打晕他们所有人,才搬回来的。
虚心里那个苦呀,可望着自家公子双眸见闪烁的寒光。哪还敢怠慢,连忙接过陆瑶光手里的药膏、绷带:“夫人您尽管把脉,剩下的杂活儿您交给属下们,属下保证绝对办的妥妥帖帖,当然梅儿姑娘也是。”
虚这话一出,刚刚还在装木桩的人立马行动了起来,连连保证。“对对对,其他的可能有误。抹抹药膏、包扎伤口这类活儿我们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