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玩猫猫?

“来,给本姨娘说说,都是什么好事情,大家都聚在这儿”桑梓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蠢样子,松开楚姨娘就往前面凑去。

众人正烦的要命,她却在那儿傻里傻气、屁颠屁颠的找乐子,真是气煞旁人。

“呦?”桑梓刚靠近桑榆和那个陌生男子,便是一脸的惊讶,伸手像个大爷般,一脸的花痴像,挑起身下那男子细长白净的下巴,“你不是大小姐经常晚上请来府里玩猫猫的宋长生吗?”

一句傻话,将桑夫三口刚刚一出戏又出卖的一览无余,桑榆差一点背过气去,大夫人和桑夫的脸都被吓绿了。

“你说什么?”太子刚刚有所减退的一腔怒火,唔得又升腾起来,“姨娘可是见过这个男子?”

“桑梓!”桑榆气得双唇青紫,颤抖不已,小脸惨白如纸,怒指向桑梓,“你这个傻子,不要在这儿胡言乱语,坏我清白!”

桑榆越是反常,越是让太子更加的怀疑。

桑梓慌忙装作被桑榆吓到一般,捂着脸就要离退桑榆的样子,太子一把揪住桑梓的手腕,一张脸气得白了紫,紫了青,却是不敢对桑梓发怒,她虽然傻,但说的应该是实话,试问一个傻子怎么能说出假话,“姨娘莫怕,有孤帮你撑腰,你说便是!”

“她们要杀了我怎么办?”桑梓一副讨价还价后怕不已的样子。

“怎么可能,你是九皇弟的女人,别说他们,就是本太子都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太子一句话,桑梓忽然傻笑起来,像是吃了定心丸,“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哈!”

“以前,本姨娘还没进宫的时候,这个宋长生经常晚上来我们府里,府里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大家私底下经常悄悄的议论,后来有一次我吃坏了东西,碰上王妈妈正和另一位妈妈偷偷说话,我就问他们,那个宋长生长那么好看,每次来寻大小姐都是干嘛?王妈妈告诉我不能乱说话,看到了也说没看到,大小姐喜欢玩猫猫,而且只喜欢和宋长生玩!”

桑梓说完,众人却是避之不及,还好说话的是刚刚被乱棍打死的王妈妈,要是他们其中之一,岂不是比王妈妈死的更难看!

“对了!”桑梓不去看众人各异的神情,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蠢样子继续说,“太子殿下,玩猫猫到底怎么玩啊,你教教我好吗?”

噗——

桑梓最后一句,差点害的几个人一块儿吐血。

太子表情一紧,却又不能当面呵斥,只得强忍着心头的百般情愫,压低嗓音说着,“这等游戏,还是由九皇弟陪你玩的好,孤还有话要问,还请桑姨娘退后!”

桑梓当然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只是想让眼前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一脸很是苟同点头,“对,回去找幽王殿下,他一定知道怎么玩!”说着,跑去楚连翘身边,一副傻傻神情,好像眼前一场即将来临的大祸端,根本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殊不知,桑府之人,无不将她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把这个傻女人大卸八块。

“桑榆!”太子长袖一扶,一把将案几上的物件噼里啪啦的甩到地上,这次直接唤起姓名,再不是桑大小姐这般尊重的称呼,意思很明显,一切已然大白,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毫无半点好感,“你这个不知礼仪廉耻,人尽可夫的贱货,现在还有何话说?”

“不!”桑榆听太子一口的污言秽语,心碎了一地,“太子殿下,您不要听桑姨娘的胡言乱语,她根本就是个傻子,臣女真的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够了!”太子已经忍无可忍,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起先无非就是看着她的神态和心儿有几分相似,借了几分醉意才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既然她不自爱,自己又何须在这个贱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多说无益,孤不想在纠缠下去,桑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老臣······老臣······”桑夫一时语塞,一切皆不在他得掌握之中,却是气得老脸紫涨,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太子殿下?”桑榆一脸的心痛和不甘,匍匐上前几步,“臣女还有话说,臣女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绝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真是死鸭子嘴硬,桑梓看她那张唱苦情戏的嘴脸,就忍不住犯呕,自己倒要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

太子将脸扭转一旁,一脸的冷漠和无视。

桑榆也不再多做解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内里那张梨花木床之上,一脸狼狈的在床上翻找起来。

她在找什么呢?

众人甚是疑惑,就连准备下定论的太子,也忍不住用余光再瞥了一眼。

锦被被掀卷开的一刻,忽然,一块方正的雪白锦帕跌落地面上,中间一团殷红甚是醒目。

处子血?

众人眼神纷纷齐聚在那片白色的丝绢之上,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桑榆泪眼婆娑、神态疲倦的将那块丝绢捡起,跪趴着一步一步走向太子,一脸的委屈和苦楚,声泪聚下、一字一顿的说着:“榆儿本来不想拿出来示众,这毕竟关系到太子和榆儿的名声,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却是这样看待榆儿的为人,榆儿就连死的心都有······”说着说着,却是声色哽咽、泣不成声。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大夫人见事情有了转机,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的扑倒上前,一把将桑榆娇弱的身板揽入怀中,这悲情的一幕,被别人看去,却是动情不已。

她怎么可能会有处子血?分明就是假的!

但见太子,似乎也有了动容,桑梓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还真是低估了桑榆这小妮子。

“咦——”桑梓忍不住装疯卖傻的凑过去,乘母女俩上演苦情戏之际,一把夺过桑榆手中的丝绢,却是眼神不离的看向桑榆的全身,眼神停留在手捏丝绢的那根葱白的玉指之上,桑梓忍不住心头一喜,“这绢子上怎么会有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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