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葫芦里卖什么药
“昨天晚上，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涵站在CEO办公室门口，对着大家慷慨激昂发表着。大家即刻议论，交头接耳，一阵骚动。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陈玫了。最不关心这个事就是谢菲。
这天，化了淡妆的杨芳准时到了公司。她见谁都微微一笑，似乎心情很靓。但这也不过是表面而已，其实杨芳是怕自己深夜的哭泣给她的形象带来不好的一面。
杨芳刚进来时，张小美就站在前台，她朝张小美笑得最别扭。张小美穿着粉红色套装，唇膏是粉红色的，指甲也给染成了粉红色。
杨芳走过公司前台时，张小美扭着屁股绕过前台，走了上去。杨芳毫不客气故意撞了她一下。张小美没生气，但脸色很难看，随后，张小美例行公事似的地塞了一张纸条给杨芳。
纸条应该是A4大小，给张小美折成心形，心形中间还涂上了粉红色。这个张小美还真是一个粉红女郎。就不知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杨芳本打算推开张小美，不接折成心形的纸张。因为她发现陈玫正好看见了。但是张小美还是执意要塞，似乎不在乎陈玫。杨芳觉得张小美是故意的。但张小美不可能跟陈玫是一伙的。杨芳担心陈玫会给她意想不到的麻烦。
“现在我宣布一个公司的决定：对杨芳女士进行表彰。对她昨晚见义勇为的行为颁发奖章。”
杨芳微微一笑。目光齐刷刷聚焦到她身上，但她却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镇定来，没一丁点的喜悦，反而觉得这是张涵打击自己的前奏。心里很不踏实。
大家再次议论起来。这次的骚动比之前那次要大点。
此时，一脸阴沉就是陈玫。其余人都报以掌声。
“现在请杨芳女士过来。”
张涵鼓起掌，笑得很灿烂。杨芳这时才发现张涵笑起来竟然有一对小酒窝。这个男人真可怕。迷人的笑容，石头般硬的心肠。典型的腹黑男。
杨芳走出人群，站到张涵跟前。这时，张小美露出标准的微笑来，捧着奖杯和证书过来了。模特的身材，一身粉红，真是上等次的礼仪小姐。
“大家鼓掌。”
张涵露出十个牙齿的笑容。笑声中，他那脸墩在偏肥的脸盘中显得很有起伏感，但这笑容绝对不是为了表彰杨芳而来，也绝不是皮笑肉不笑，是内心发出的笑，自信满满的笑。是整治杨芳的正式开始。
在杨芳看来，张涵从没那么开心。杨芳觉得，这刻比张涵拿下CEO的位置，都要高兴。
张小美趁把奖杯给张涵时故意使了一个颜色给杨芳。杨芳才想纸条。里面有什么信息？但她在张涵说话之前一手扔进了她办公桌的抽屉里。
杨芳接过张涵递过来的奖杯和证书，对张涵表示礼貌性的拥抱。
“好戏在后面。”杨芳的耳边传来张涵轻声细语的话来。
“对，好戏在后面。”
杨芳回敬了张涵的威胁后，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些。该来终究是要来了。
杨芳拥抱后，转身过来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各位，其实，我觉得这个奖我一人得了不公平。我觉得要两人得这个奖。”
顿时，大家面面相觑，议论声音此涨彼伏，比前两次更大了。
杨芳笑了笑，看着张涵，打算开口。
“各位静一静。本来我不应该在杨总发表获奖感言就插话的，但我又觉得这个时候来公布一个事情，会更加振奋人心。”
大家安静了一下。感觉好像是大家都知道张涵要插话。当张涵说出“振奋人心”时，掌声再次响起，大家低头嘀咕起来。
杨芳对张涵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时半会也想出来。只是，杨芳知道张涵话告诉她，张涵要露出吓人的獐牙，随时准备攻击她。
“张总，我有一个请求，是否让我把这个人指出来后，你再公布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杨芳弯了下腰，作出要求的姿势。
张涵即刻脸色变得难看了。张涵在集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容不下杨芳插嘴。很明显，张涵心中不悦，他没给杨芳说话。
“你们都要向杨芳杨总学习，获奖了就要当仁不让。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装谦虚，这是老祖宗留过我们的糟粕。看来，杨总胸有成竹了。我想呀，是昨晚梦见了今天获奖的事情，在梦里准备了获奖感言，现在要迫不及待要公布了。”
掌声刚要响起，张涵赶紧作出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
这时，突然，杨芳便想起了昨晚回家后，杨名异常的举动，让她疑惑万分。杨名说张涵找过他，帮他了结了高利贷。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作为总裁，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在座各位同仁，同心协力把曼生集团做到世界500强，你们会得到你们应得的，甚至是超乎你们想象的。但。”张涵立刻看了并排的杨芳一眼，之后又迅速转向人群，加重语气，声音很浑厚，叫人惊醒。“但要是谁给我捅娄子，我也会让她不得安生。”
这话明显是说给杨芳听的。
“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只要埋头苦干，你们就要美好的明天。”张涵又换成平缓的语气了。
杨芳给张涵意味深长瞥了眼。她又动摇了心中的想法。张涵都给了她奖励，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忘掉昨晚和他一起的事情。而且实在话，这对自己毫无害处。自己根本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和张涵绑在一起。
杨芳心真想曼生集团上下以为她跟张涵有一腿，但杨芳绝不干这样的蠢事。这样做，就是挑战集团的规定。到时，张涵更有借口要辞退她。杨芳当然知道，CEO怎么也不可能自己引咎辞职。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现在就请杨芳女士发表获奖感言。”
张涵带着大家一起鼓掌。掌声很杂，但叫杨芳听上去很舒服。
“谢谢张总，谢谢曼生集团。我觉得今天能得到集团的肯定，是我的荣耀，也是曼生集团的文化感染了我。曼生集团是全国屈指一数的慈善协会理事长单位，它热身公益，奉献爱心，正是它的每一个善举一点一滴地影响了我。再次谢谢曼生集团栽培了我。”
杨芳向张涵和面前的员工又深深鞠了一躬，同时举起了奖杯和证书，接受掌声。
杨芳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
“好了。我们的集团向来是奖罚分明，现在杨芳已得到了集团公司的赞扬，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是罚了。”原来这就是更为振奋人心的事情。
此时杨芳已退到人群，站在张涵的对面，跟大家站成了一个小弓形，簇拥着张涵。
张涵扫视了这群人，最后把目光留在了杨芳的身上。
杨芳心里很担心，也很怨恨张涵，觉得此时的张涵就是希特勒，他要下令将她们这些待宰的羔羊赶到集中营。
张涵严肃异常。看来，又要有人遭殃了。这个朝不保夕的环境下，前一刻是欢声笑语，下一刻反转成能把人逼疯也正常不过。听后，大家表现各异。有的默不作声，怕自己给开除了;有的表现出惊慌的表情，怕生活从此要掉下万丈深渊。;有的却喜上眉梢，似乎觉得一定不是自己，还想着分食开除员工的年终奖;有的漫不经心玩手指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这群人当中，杨芳最为担忧。她怕张涵一开口便是自己卷铺盖走人之时。张涵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他的秘密，这是众所周知不能说的秘密，而杨芳屡屡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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